“元帅,我事先征求过您的意见……”
左西颇为苦恼的看了眼已经被墨昀泽踹倒在地的米亚,以及和她截然相反,正被他“圈禁”在怀中的某位。
“什么时候?”墨昀泽问,他觉得左西正跟他说着一个极为可笑的笑话。
言深深好不容易把从他的指尖夺回自己的下巴,刚想逃脱,哪知又被墨昀泽一把给拦着腰圈在身旁。
“第一次是在您的书房里,而后是客厅里,最后一次是在香溪门口……”
左西说着说着底气就不足了,他看着墨昀泽和言深深此刻的各种“举止”,想想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而已。
“左西!你的脑子扔在临安没带回来是不是?”墨昀泽厉声讽刺了一句
这种情况对于左西来说并不多见,自打他跟在墨昀泽身边开始,他一直对他的工作都是比较满意的。
至于这次的情况……他显然是把此定义为是他的严重错误了。
“你觉得我会让这样一个女人进入自己的卧室?”他皮动肉不动,面色森冷的反问。
米亚已经掩面偷偷抽泣到几乎晕厥了,左西是个绅士。
虽然对墨昀泽还是尊敬的,但也觉得他这次的做法稍稍有些过分了。
对比他对圈在自己身旁的那位的态度。
左西得出结论,墨元帅“双标”严重。
这也是罕见的,因为在临安时,他对待自己的要求的是,接近严苛的公正严明,对待每一位士兵,一视同仁,绝不“双标”。
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左西感慨着。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把米亚从地上扶了起来
“元帅,您也知道,这次事情,其实是老夫人的意思。”
“我对我的表达不当,感到抱歉。”
表达不当?米亚凝噎,狠狠抹了两下眼泪,又朝墨昀泽几乎是黏在言深深腰上的那只手瞅去,眼眶几欲龇裂。
她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一场梦罢了,一场“表达不当”造成的梦。
而她现在,就是梦里退去了魔法光环连灰溜溜的老鼠都不如的可怜虫。
“这次的事是我的失误,您就不要怪罪米亚了。”
左西帮米亚说话,不是因为情分的,单纯是觉得这件事是他的责任,要是他带脑子想想,早就想明白了。
元帅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接受除了米依之外的其她女人。
“什么样的人又什么样的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他鹰隼般的黑漆漆地眸子扫过米亚
看得米亚顿时心底发凉发憷,朝着左西缩了缩脑袋。
“胆小如鼠!”墨昀泽对米亚的姿态不屑一顾到了极致。
“你究竟是怎么和她伪装成姐妹伪装到现在的?”他垂眸问
一个胆小如鼠,一个胆大包天。简直天壤之别,也真难为她了。
米亚对言深深还算有恩情,她眸色汹汹的瞪了他一眼,拒绝回答他这个颇具嘲讽意味的问题。
……
左西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超过安全距离了,就抽身往旁边退了一步。
墨昀泽厌烦了,朝左西挥手“还不快把她丢出我的视线?”
想到米亚曾跟她诉说的种种对墨昀泽的心思,言深深真情实感地替她不值。
这位墨元帅,可是没有一点尊重女人的意思的意思。
米亚离开,她最后的眼神只留给了言深深一人。
那眼神,两人过去的种种,已经泯灭干净了,只留下她对她的浓重责怨与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