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言深深瞥着已经由暗转明,扒着墙角围观她,嘴张得能塞得下鸡蛋的女佣们,心情差到极点。
转过头,墨昀泽那张俊脸蓦地在她瞳孔里放大,为什么能看到这样的角度?没错,她正稳稳当当的陷在他的怀里。
言深深不知道墨昀泽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她揪过他白色衬衫的衣领,压抑着怒火,咬着牙道
“墨元帅,请你放我下来,别以为这是你的势力范围,就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她边挣扎着边往米亚住的地方看去,要是在这个节骨点被她看到,她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墨昀泽的步子停驻,沉下眸子,看向她捏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指。
敢揪他的衣领?没错,她又是第一个
“我说过,不准再往男人怀里钻,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嗯?”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寒光,冷言警告这怀里不安分的女人。
言深深动了动唇,刚想同他争辩
……
“左西。”
墨昀泽侧瞥了一眼左西,忽然抬高了音调,语气不甚和善
“去向老夫人复命!”
“复命?”左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您说的……是刚才那件事?”
墨昀泽呵声,声音中蕴含了层怒气“还不快去!”
左西跟在墨昀泽身边好几年了,元帅平日里待他并没有架子,今天冲他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回。
他暗暗地看了看被墨昀泽抱在怀里的言深深,心底被疑惑填满,这命……真的要那么复?
左西走后,言深深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被墨昀泽抱回了她的房间
路过米亚门口,她看见那道木门开了道小缝。
一双漂亮的眼睛藏在门后
死死地盯着他们
墨昀泽每走一步,那目光就挪动一步。
木讷的、空洞的、隐忍的……
言深深能从中剖析出无数的情绪。
看着在她眼中那么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男人染上了人间烟火般抱着别的女人,米亚的心就像漏水的船只一样,缓缓下沉,很快被海水淹没、填满。
掐在门框的指甲几乎硬生生断裂,她也木然到无感,只觉得自己被一双手拉进了深不见底的地狱。
……
墨昀泽同言深深一样,不喜欢被围观,要算账,就得关起门来。
他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放下。
言深深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和米亚解释,蓦地,还抓在墨昀泽衣领的手,被男人像小鸡一样抓起。
他的黑眸中清晰地倒映着她蕴怒的面容“有一件事你说的很对。”
言深深抬眸,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这里的确是我的势力范围。”男人的眼眸微眯,语气微寒又强势
这是她刚才在门外说的话,现在由他说出来……言下之意就是……他可以随便对她动手动脚喽!
言深深顿时炸毛,心里的火登时冲破九霄。
“还有……”
他的另一只大掌精准的别回她小巧的下巴,沉声警告
“不准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要是再被我……”
“砰——”
墨昀泽的话未说完,砰地一声栽坐在床上,他的反应风驰电掣,罪魁祸首一下就被逮住。
这下手没被抓,下巴没被抓,言深深的脚踝倒是被他提住了。
“你好大的胆子!”
男人的面色冰寒到极点,言深深亦是不逞多让,虽然现在从姿势上看她处于下风,嘴上气势却一点未减少,她竖着弯弯的眉毛,咬牙切齿“你羞辱我,这是你应得的。”
墨昀泽腰上的旧疾有好几年了,被她这么一踹,竟隐隐作痛,他锁着眉看向身下炸毛野兽般的小女人问“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
“墨元帅,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上面说的那些对我就是羞辱。”言深深扬声指出他的罪责。
“哼。”墨昀泽冷哼,不以为然道
“既然答应了老夫人,你就该尽到自己的指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所有物!”
他这么一说,言深深像是莫名其妙被人扣上一顶帽子,不服嚷嚷道
“答应老夫人?我答应老夫人什么了?给你做点心吗?你给我注射了那该死的药剂,我今天就是因为想尽职责,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