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近点。”阿莲朝米亚勾了勾手指,另一只手朝阿香比了个手势,阿香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抬起脚,轻轻一扫。
米亚顿时双腿失去平衡,重重朝前摔去,前方是高不可攀的台阶,米亚的头就这么磕在台阶上。
“咚咚咚。”
她提在手上的食盒从台阶上滚落,顶层的玻璃碎了,里头完美无瑕的点心悉数从台阶上顺着滚落,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米亚!”言深深惊呼,即刻上前将痛苦呻吟的米亚从地上扶起。
她的额头上磕破了一块,血顺着流下来,看着触目惊心,晓燕也赶紧上前,掏出手帕先捂住她额上的伤口。
“你们三个完了,这可是老夫人吩咐的送给元帅的点心。”阿香第一个跳出来,完全没有肇事者的直觉,米亚已经这样了,她的关注点还在地上的点心上。
阿莲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得意的嘲笑“这下,就看你们怎么赔了。”
米亚已由痛苦的呻吟变成绝望的啜泣,站在一旁的晓燕看不下去了,指责她们
“你们太过分了,我都看见了,是你伸脚绊米亚的。”
“哦?我的脚?”阿香居然无耻的朝她抖了抖自己的脚,一派淡然道“你有什么证据吗?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她们的甩无赖功夫,晓燕头一回见识到。
言深深平静的察看了一下米亚的伤势,已经出血了,这种开放性伤口,很容易引起破伤风,必须尽快去找医生。
“晓燕,别和她们废话,先带米亚去找医生。”
晓燕点头,两人一边一个搀扶着米亚往主楼相反的方向走。
“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想不付出代价就走?”
“走!跟我们去见张管事,看他怎么处置你们两个。”
她们两人自以为稳操胜券,抓着言深深与米亚就往楼里拖拽。
彼时,四楼之上,墨昀泽正在试礼服。
黑色的礼服包裹着健硕的身姿,使他看起来中世纪的黑色贵族雕塑,庄严而神圣威风。
“元帅,尺码还合适吗?”罗裁缝不确定的问
他手里的尺码还是一年前元帅出征的时候量的。
墨昀泽解了一颗胸前的纽扣,回他“有点紧。”
不占岛的礼服很是繁复,相比之下,他已经习惯于穿军装,今天下午的这场活动,名为画展,实际上是五长会安排的会面,该有的礼节还是该做到,只是离开府中一年,原先的礼服都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只有临时定制。
罗裁缝抹了把汗“对不起,元帅,礼服都是手工缝制的,没有两个月完成不了,这件是您走后,我们做的,是按您当时的尺码来的。”
一年前的墨元帅还略为清瘦,当选的第一天,他奉命来元帅府为新元帅量尺寸,数字刚记下,前线就传来敌岛攻来的军报,元帅披着军装就走了。
不过一年时间,元帅凯旋,看着却焕然新生般,比以前威武多了。
墨昀泽走到窗边的镜子前,室内光线有些暗,张管家走到窗边去拉开窗帘。
不想正正好好看见楼下的那一幕,已经有个女孩受伤了,扶着她的好像真是元帅从老夫人那边要来的那个丫头,是叫……米依吧。
墨昀泽见张管家的视线透过窗户,垂落楼下,迈了两步,来到窗边,其她的人他没兴趣看,只看得见那个位于风暴中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