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泽微微抿了抿薄厉且唇线完美的嘴唇,看着一脸奇怪表情的言深深。
“别以为夸我,我就会放过你。”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往旁边移了移,两人现在的距离是言深深满意的。
“咳咳。”虽然不想搅乱此刻的氛围,左西还是咳嗽了两声,摆出正经脸问道
“元帅,可以先告诉属下,您要去哪里吗?”
“回主楼,通知厨房,再准备一份蛋卷,十个,一个都不能少。”
墨昀泽高大的身姿倚在座椅上,一连串命令脱口而出。
左西瞄了眼后视镜,看了看言深深,心里替她默哀。
这盘蛋卷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言深深生无可恋地抚着额头,脑中神经抽得疼。
车子很快驶入主楼的车库,光线昏暗,面积庞大的地下停车场内。
墨昀泽理了理袖口,迈开长腿,弯腰钻出车门。
“下来。”他单手搭在车门上,俯视着车里缩在角落不肯动弹的女人。
言深深双手抓着前排的椅背,看着他,果断摇头拒绝。
“我不去,我早上已经吃饱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吃不下那十个蛋卷!”
墨昀泽探入上半身,把她从车里捞出,那条手臂,简直就像加粗的藤蔓,又长又结实,紧紧箍住她的腰。
“不要你的命,只是要你尝尝挑衅的果实而已。”
墨昀泽把她整个人捞出来,直到她在地上站稳,语态平静的就像没有一丝褶皱的丝绸。
“自己走,还是我帮你走”他的手臂还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际上,等着她的回答。
言深深一把将他的手臂抓开。
“我不是残废,自己有脚,还有……”她双手交叉,在他眼前比了个大大的叉型
“以后请元帅避免和我的任何肢体接触,因为,你的手碰到我的时候,会让我觉得自己在受侵犯。”
墨昀泽墨色的眸底没有,话锋一转,沉声向她求证
“听说你失忆了?”
“你怎么知道?”言深深扬着头问他,这男人真是高,身高大约一米六吧的她站在他旁边,都得忍受着脖颈的酸涩。
“你姐姐说的。”墨昀泽推了一把车门,断了言深深撤退的路。
他口中的姐姐应该指的是米亚,言深深并不记得,她有跟米亚提过自己失忆的事情。
“真的还是假的?”墨昀泽看着她问
言深深低头想了想,回道
“算真的吧……”
“那姑且饶过你。”墨昀泽嘴角染上淡淡的笑意。
“你什么意思?”言深深刚开始问,他的步伐已经迈开,她只能追上。
墨昀泽放缓了步子,等她走到自己旁边,才侧目看她,缓缓道
“是你先开始侵犯我的。按照你当初的尺度,我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在这样,是在侵犯你。”
言深深听了这话,喉咙卡住了。
“你……,你胡说!明明……”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后面半句话,她硬生生憋在了心里,没敢说出口。
“明明什么?”墨昀泽准确地抓住了重点。
言深深皱着鼻子,脸拉得老长老长。
“你明明就是在为自己的罪行狡辩。”
墨昀泽的步子忽然顿住,停下来和她讨论这个颇为严肃的问题。
“不占岛的法律制定之前要经过我的首肯,我不记得有哪项行为符合你口中所谓的罪行。”
两人边走边聊,左西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样的墨昀泽,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亦或是,被她刚刚唤醒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