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看见他又拿出了那枚光泽暗淡的军章，置于掌中。

聂昭悄悄拉过军医，问

“怎么了？”

军医焦虑地擦了把汗，凑到聂昭耳边小声说道

“元帅服完药也没有休息，熬了一夜，现在又拔掉针管。神经毒素潜伏期长，这样下去，余毒不容易清啊。”

聂昭挥了挥手，示意军医下去，自己往前走了几步，在墨昀泽身边停下。

垂下头看了一眼，墨昀泽指尖捏着那枚有些褪色的军章摩挲，聂昭抽出根烟，递给他，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燃。

“昀泽，你看上那个女人了？”

墨昀泽侧目瞟了他一眼，聂昭居然也刁了根烟，只是没有点。

“没有。”他低低答了两个字。

聂昭拍上他的肩膀，指了一下他手中的东西。

“兄弟这么多年，你还有什么瞒地过我？只有心情烦躁的时候，你才会掏出它。”

墨昀泽闻言，将那枚军章塞回口袋中，面目冷淡，一板一眼地开口。

“准备一下，下午回临海。”

因为没有经验，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

墨昀泽准备出门的时候，被聂昭喊住了，他的语气颇为郑重，不复往日的不正经。

“这次……，对不住了。”

墨昀泽步子顿住，转身，因为中毒的缘故，声线沙哑低沉

“不用为了这种事道歉。”有些事，他一开始就很清楚。

“你是军区上将，这次的事，你的做法没有问题。”

墨昀泽皱着俊朗的眉峰，面上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迷雾，他严谨地对聂昭说道

“失职的人，是我，秃鹫很有可能已经记下那份文件，虽有加密，敌岛还是有破译的可能性。当务之急，是赶回临海军区，这件事，必须有新的应对措施。”

墨昀泽还未出门，便有个年轻的上尉匆匆来报

“报告元帅，外面有几个女人想见您。”

墨昀泽摆了摆手，没有兴趣，聂昭替他问

“什么人？”

那个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上尉为难开口

“将军，是被这个妓馆的老板或买或拐来的那群姑娘，我们已经按元帅的指示护送一批回家了，还剩下一批，是无家可归的，非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她们缠地紧……，我们实在没有没有办法，只能来请示元帅。”

“哦？长得怎么样？”聂昭忽然开口问

上尉回忆了一下，红着脸说

“长得都不错，其中有一个，特别漂亮。”

聂昭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补偿这个刚刚丢了个女人的墨昀泽，又恰巧遇到这种事，就顺理成章地和他商量。

“昀泽，既然她们要跟着，这只军队又要回新安换防，索性送到你的元帅府怎么样？”

墨昀泽瞪他，反唇讥诮

“你不是最爱女人嘛？怎么现在这么谦虚？”

聂昭赔笑，细细同他说

“昀泽，你听我说啊，我去临海前，去探望了老夫人，老夫人身边都没个懂事贴心的下人，姜夫人找的那群下人啊~，啧啧，各个浓妆艳抹，跟个夜总会小姐似的。”

聂昭的说服能力不是盖的，接着说道

“你想啊，这群女人是你救下的，肯定各个对你心怀感恩，又是你亲自送回去的，姜夫人也不敢拿她们怎么样，不正好帮你照顾老夫人吗。”

墨昀泽转念一想，聂昭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常年待在军营，根本没有时间照顾年迈的奶奶。

聂昭见他沉默，就知道是一种默认了，对着那上尉道

“成了，你就让那群姑娘跟着你们吧，到了新安后，直接送进元帅府，就说是元帅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