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昭用随身携带的军中通讯设备下达元帅的指令后,偏过头问墨昀泽
“我们现在是回军营还是留在城里继续找?”
墨昀泽已经重新发动了引擎,答案不言而喻。
“待秃鹫落网再回去。”
听完这话,聂昭的好奇心更甚了,从军营至滨州一路,关于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不下十遍。
“这次被偷的报告真的有那么重要?”
他只是随口一问,对答案并不报期望。
谁知墨昀泽这次反倒松口了。
“是关于岛心资源的勘测报告。”
聂昭一听,神色一凛,有些不确定地问
“我们的岛心?”
不占岛的岛心地形极为复杂,对岛心的勘测实验推进缓慢,如果没记错的话,勘测活动自二十年前就开始了,至如今,都未取得重大突破。
墨昀泽对他这种浪费时间的反问相当反感,不过还是耐着性子,把话说完。
“一个星期前,由文松教授牵头的勘测组向军中传回一份密报,译文组还未着手破译,文档全部丢失。”
聂昭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拳头重重砸在车框上
“译文组那些人干什么吃的!待我回去,各个扣光军饷。”
墨昀泽瞄过他,公允客观说道
“这次怪不到译文组头上,秃鹫整整潜伏了五年。”
“五年?”
聂昭惊叹,暗想,那也就难怪了,五年前,因为墨西泽元帅的死,军中一度消极低迷,秩序紊乱。不过,这话,他可不能当着墨昀泽的面说出来。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若是早点说,我这一路肯定肯定再用几分心。”
“我以为你知道原因。”
聂昭:“……?”
“你是总理的儿子。”
墨昀泽言简意赅。
聂昭脸上布起乌云,不过还是勉强撑出个干巴巴的笑容。
“那你刚刚怎么又跟我透露了?”
墨昀泽同样的逻辑。
“你说你不是总理的儿子了。”
聂昭抓狂咆哮,两眼染上红光,像只发怒的狮子
“墨昀泽,我记得我到军营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跟聂老头断绝关系了!”
墨昀泽装聋作哑,那时候他在改进新型步枪,满脑子都是机械构造,哪有余量再去记其它的事。
聂昭改变主意了,滨州周围的军队正在火速聚集,不出半个小时,秃鹫就会沦为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逃。
他打算利用这段还在滨州,两人上下级关系并不明显的时机,好好“教育”他一番。
两人路过一栋粉色的小楼,门上的牌匾写着三个大字“红音馆”。
妓馆也就是南岛人口中的高级会所,一般只在晚上营业,白天大门紧闭着。
聂昭正了神色,凝视那处,让墨昀泽停下车,问
“元帅,你相信我的侦查能力吗?”他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量
墨昀泽循着他的目光,往红音馆看去,他不知道这里面是做什么生意的,但这配色,他实在不喜欢。
“你想说什么?我讨厌拐弯抹角。”
聂昭指了指粉色的小楼,眯起眼睛,一口咬定。
“凭我多年的侦查经验,秃鹫就躲在这里面。”他的态度随便到一般人都会怀疑。
可墨昀泽不是一般人,聂昭出色的计算与侦查能力他不怀疑,但凭他对他的了解,今天这个结论,他吓得未免太草率。
“当真?”他的目光也往这幢配色庸俗的小楼里探寻,将信将疑。
“你要相信我。”聂昭兀自推开车门,长腿迈出,弯着腰信誓旦旦朝车里担保。
“我可不会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
墨昀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