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么可怕……

苏柚忽然觉得，女人真可怕！！

“对了，”想着想着，苏柚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转头，看着应思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她来的时候，根本没和他说过啊……

谁知，应思澈撇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拎起了她还在泛着血丝的手：“血的味道。”

这……

苏柚抿了抿唇……

这都能闻到的吗……

“说起来……”苏柚盯着自己的手，低低地说道，“之前就一直听你说，什么什么族群的，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然后……血的颜色不一样而已吧？”

应思澈闻言，感兴趣地抬起了眸子：“你怎么这么确定？”

怎么这么确定？

苏柚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眸子微微暗了暗。

为什么这么确定吗？还不是因为……她自小就知道，她是被世界抛弃了的孩子。

打从她记事起，她本是活在一个很和谐的家庭中的。只是那个家庭虽然不富裕，却也是很疼爱她。

这样的疼爱，就截止在她的血液被人看到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的手臂被一个破碎的陶瓷碗划破，晶蓝色的血液，就这么顺着她尚且有些婴儿肥的手臂上滑了下来。

这一幕，吓坏了她所谓的父母，最后，在一家人的惊慌下，她被赶出了家门，从此落上了一个“怪物”的名号。

苏柚浅浅的回忆着，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又似乎只是昨天才经历过，心底里的那抹痛，依然那么清楚地展现了出来。是揪心的痛，是无助的痛。

从那以后，她成了一个意义上的流浪儿，走过大半个城市的大街小巷，被人唾弃过，被人辱骂过。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倒映着一抹明显的嫌弃与厌恶，对于一个孩童来说，这样的眼神，何尝不是毁灭希望的铺天盖地？

“我啊……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么有价值的族群。”苏柚轻轻一笑，将自己的手垂在身侧，似乎那么漠不关心，“我从小就是被抛弃到大的，只有夏妈妈愿意收留我，所以……我到底哪里值得你们这么大动干戈呢？”

应思澈蹙起了眉。

他的眸中，似乎染上了某种怒意。

“你就这么喜欢贬低自己？”

“这不是贬低，是阐述事实。”苏柚接了他的话，水灵灵的大眼睛，第一次沾染着让应思澈有些读不懂的神色，那种神色，或许叫做绝望，或许也能叫习惯了，“你说呢？”

或许他从未想过，一个年龄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竟然有着这么多的经历，比作为吸血鬼，寿命比一般人类要长上几百倍的他还要复杂。

他从未经历过这些分分合合离离散散，所以，一时间无法感受她的悲凉：“我活了一百多年，还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奇葩的，别人不损，一直在贬低自己。”

苏柚一愣：“一百多年？在人类世界？”

“对啊。”应思澈挑眉，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别处说道。

“那……你给我讲讲一百年以前，人类的生活呗。”这些，她只在历史书上看过简单的介绍，对于很多很多细节，那都是没有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