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了一下两个妹子,凌晨便施施然地撤离了厨房。
不得不说皮这一下是真的开心,心里的那一丢丢小郁闷都消散了。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快,所以他决定是时候下楼去找蓝楷的麻烦了。
此时蓝楷刚摆好一副认真看店的模样,就看见了凌晨面带笑容的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哟,怎么那么开心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蓝楷摆出虚假的笑脸,装出想要与凌晨共享欢乐的样子。
凌晨欣赏着蓝楷逼真的演技,也是在心里冷笑,直叹这货不去考华夏戏精学院简直是浪费人才啊!
他收敛了一下脸上的微笑,保持着半放松半严肃的状态冲蓝楷说道:“你猜会是什么好事啊?”
蓝楷摊手:ㄟ(▔,▔)ㄏ
“我怎么知道,不过看你春心荡漾的,想来是好事将近了吧。”
一个尽职的媒人,就是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厌其烦地反复提及此事,然后ta便会收获到一大堆的白眼或者来自友人的爱之拳。
现在蓝楷便是在履行自己身为撮合凌晨和叶静花两人的媒人应尽的责任,硬是顶着凌晨火热的视线哪壶不开提哪壶。
凌晨掰了掰手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春心荡漾不荡漾我不知道,但好事将近那倒是可以肯定的了。”
说着,凌晨便拉开柜台隔板挤了进来,在蓝楷略显不安的眼神中皮笑肉不笑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别问我什么好事,因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凌晨话音落下,便迅速出手将蓝楷的胳膊反扭在背后,一个用力便是让他被按在了柜台上。
蓝楷毫无防备的被擒住,贴着桌面的脸扭曲:“疼疼疼,孙贼放手!手要断了,要断了!”
他很用力的试图挣扎,但身体一有动作便是迎来了凌晨的无情镇压,随之而来的是肩膀和胳膊传来的剧烈疼痛,关节都在吱吱作响,听着都是瘆人的紧。
“哎哟,小子还挺拽的啊?”凌晨经过半个月的特殊训练,已经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蓝楷压制,比起刚穿越时连游泳都会体力不支加抽筋的他简直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若是用凌晨自己的话表示前后的力量变化,那便是以半个月之前的凌晨那身体素质加上自己的经验,可以轻松撂倒七八个普通人或者十一二个蓝楷,而现在经过了“恢复训练”的他已经可以轻松碾压六七个孔武有力壮汉和二三十个蓝楷了。
如此儿戏地点出当前自己的战斗力如何或许显得不够庄重,但本就随性的凌晨又怎会在意他人能否接受这么怪异的战斗力划分。
说起来他在这半个月来,都不只一次地想过要不要把书屋的名儿改一下,改成“随性书屋”得了。尤其是最近这几天,他发现自己全然不是干这行的料子,他根本静不下心来当一个安安静静的美店长!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这书屋都取名叫“随缘”了,那就让一切都随缘吧,管他外边是风雨飘摇还是万里艳阳,都不关他的事!
甚至他还准备抽空去一趟李伟杰那边,让那老司机给做个告示牌出来,在那告示牌上张贴一个告示,提醒有意光顾的人都先确认自己是否具有好脾气和好心脏,以免在书屋被气到。
“或许这还会是一个卖点啊!就像前世那群有创新精神的乞丐那样,树立一个与众不同的形象,以特立独行、不与同行同流合污来吸引世人的眼球!”凌晨依然保持着将蓝楷按在柜台上的姿势,手上的力道也因为突然涌现的奇妙想法而渐渐变大,逐渐让蓝楷额头上的青筋越发明显!
“我日,大哥我……错了,快放开我!”蓝楷感受着愈加强烈的窒息感,只得大声求饶。
蓝楷的求饶话语也正巧打断了沉浸在自己思维之中的凌晨,他低下头看着被自己按在柜台上摩擦的蓝楷,也是笑了:“嘿,看你刚才让我想起了个好的宣传手段,我就不追究你之前的过错了!”
凌晨这慈悲为怀的做派直叫蓝楷只欲作呕,明明已经打击报复完了,竟然还有脸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真是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此之人!
待得凌晨放开了手,蓝楷摸着自己又疼又烫的脸颊,一边心疼俊脸被糟蹋了,一边又颇为自得的感慨着自己果然爱干净,这用脸擦过的柜台都干净了不少。
蓝楷的脸颊因摩擦产生热的原理升温了多少度暂且不说,现在凌晨也不去计较凌晨的突然袭击,毕竟他也知道以最近凌晨突然展现出来的堪称恐怖的洞察力,肯定早就发现了他和凌沫在厨房外偷听他们打情骂俏的趣事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只要死不了就可以继续浪下去,向往着拥有狂放不羁人生的蓝楷,座右铭便是“生命不息,奋(作)斗(死)不止!”
跟凌晨当了那么多年的基友,他可以很确定凌晨决计不会对他下狠手,充其量是被揍得重点。此刻的这区区一点小痛,他还是能忍住的!
“对了,你说的宣传手段是什么,跟普通的营销手段有什么模样不同吗?”蓝楷大口呼吸了几口氧含量不少的空气,也没有再跟凌晨互怼,而是顺着他的话继续延伸了这个话题。
凌晨没有正面回答:“嗯,这个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要保持足够的新鲜感!”
“得了吧,就你这啥都兜不住的嘴,还装什么神秘感。”蓝楷自带斜眼笑的嘲讽道,全然不知死为何物。
得亏凌晨是个开得起玩笑的人,而且又有着十几年的感情积淀在那,不然蓝楷作了那么多次死也不会依然活的那么滋润。若是换成前世那个刚刚出道,一言不合就动刀动枪的他,现在蓝楷的坟头草应该已经有三丈高了。
凌晨望着眼前这个堪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也是无奈地很,你说要是打一顿就能完事儿那该有多好,可偏偏在这十数年间他已经和蓝楷互殴了不下百次,却依然没有什么卵用,那货就是死性不改。
不过这在凌晨看来只是打得不够狠罢了,前身的武力值最多也就比蓝楷高上那么一丝,打起来还是两败俱伤的多,少数几次胜利也是在较为有利的先决条件辅助下完成的。
说蓝楷这人毒舌又碎催吧,偏偏他这模样又只在他们这个小群体里才会暴露,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一个爱说话又比较风趣幽默的家伙而已,根本不能沾上那两个词儿的边。嗯……也许碎催这一点可以沾得上边,有时候他也会在碰到感兴趣的东西时滔滔不绝、侃侃而谈。
现在凌晨一时也拿蓝楷没办法,他现在来到一个新的环境,需要保证自己的正面形象,不能让附近的住户以为他是个暴力分子!所以他也不能提着蓝楷的领子把他扔出去。
“叮铃~”书屋门被推开,敲响了上边摆放着的小铃铛,清脆的铃声回荡在静谧的书屋,清晰可闻。
有客到!
凌晨闻声望向门口,准备许久都没有派上用场的话语从嘴中跃出:“欢迎光……”
在看到来者的那一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剩下未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