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素指点点吧台，又要了一杯。

喝了酒，宁茉九找了代驾，让司机送他们去酒店。

因为傅云衣醉了，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进了酒店的电梯，电梯门合上的瞬间，男人猛地把她按在侧壁上，迷蒙地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了。

“别闹。”宁茉九推开他，带他进了房间。

他醉醺醺躺在大床上，宁茉九拧了湿毛巾为他擦脸，“傅先生！”

没理她。

“傅云衣！”

男人无言，只管睡。

宁茉九恶从胆边生，拍拍他的俊脸，“傅渣男！”

还是没有动静。

“哈！”宁茉九脱了靴子，盘腿坐在床上，对他的脸一顿摧残，不是掐就是揉，势必出口恶气。

男人被她掐得难受，嘤咛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性感。

宁茉九为他脱了皮鞋和外套，本想再替他解开衬衫，想想还是算了，明天他再讹她：趁他醉酒，揩他油。

她为他盖好棉被，坐在一旁拍他，“乖，大白熊……哈哈哈……”

嗯，女孩在自娱自乐，傅先生被她包裹在棉被里，确实像只大狗。

“喂，傅云衣，长这么帅为何要做渣男啊？”

“其实，你可能不像外表这么恶劣。”

“你的温柔都让狗吃了啊？”

“傅云衣，傅云衣，傅云……衣。”宁茉九酒精上头，晕乎了过去，倒在男人的身上。

嘴里念念有词。

一只有力的手臂伸出来拍拍她的头，毫无反应，打盹了。

傅云衣睁开黑眸，眸光明亮，没有半分醉态，坐起身给她盖上被，看着小脸红红的女人，拿起那条凉透的毛巾给她擦把脸，“臭丫头，睡吧。”

起身，去洗漱。

醉酒的宁茉九抱着被子睡得香甜，后半夜，感觉有人在用体温为她驱散心中的寒冷，她产生了依赖，用力抱住，窝在温暖里甜甜一笑。

傅云衣只是想借个被角，结果被女孩熊抱住，捏捏眉心，只能任她抱着，两人盖着棉被纯睡觉。

清晨，阳光被厚实的窗帘遮挡，一双素手扯开帘子，熹微入室，宁茉九揉着头醒来，却见即将与光亮融为一体的背影，她伸手去够，“爸爸。”

换来“背影”无奈一笑，非常无奈。

“你该回学校了。”男人转过身，一身清爽，宁茉九缓过神，多少有些失落。

“噢。”

再抬眼看他，晨起的男人还没来得及换上一副冰冷冷的假面，看上去特别……慈爱。

他们，没提分手，也没提和好，更没去理顺彼此的关系，不知是谁打了退堂鼓，不想再去正视他们的关系。

回到学校宁茉九直接回了宿舍，快圣诞了，各种结业考也即将来临。

上完专业课，宁茉九跨着抱去了自习室，自习室并不好占座，全是考研的应届生在做最后的冲刺。

她走了两层，终于在靠近走廊的位置发现了一个空座，走过去刚要坐下，另一个女生咚地坐下了。

是苏卿。

苏卿抬头看见正要放水杯的宁茉九，站起身笑得梨涡浅浅，“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