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华抬起头，他眉眼含笑的看着漪白，“回来了。”

或许他知道漪白要问什么，也便早就做好了回答的准备。

“璃华。”漪白走到宋璃华的面前，看着他，只是唤了声他的名字，便不再说别的什么话，她想，宋璃华是知道的。

毕竟，宋璃华不笨。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宋璃华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而起身握住漪白的两只小手，笑着说道：“你该相信你的直觉对我的判断。”

“什么意思，我不懂。”漪白摇了摇头，冰蓝色的眸子里尽显疑惑。

“你懂的。”

宋璃华虽然是知道要回答什么，但那样说出来，也未免太过于残忍，毕竟，那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我……”漪白咬唇，懂？她懂什么？

“嗯？”宋璃华充满期待的看着漪白，“你觉得，我是喜欢哪一个你？是上神凉漪，还是现在的漪白。”

“可凉漪已经和你隔了很多个万年。”漪白伸出一根手指突然抵在宋璃华的唇上，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还是喜欢漪白多一点，是吗？”

“说什么大傻话。”

宋璃华抬手，想摸一摸漪白的头，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突然之间，似乎失了许多的勇气。

其实，他也没能多明白。

“没事，反正……不管是凉漪还是漪白，不都是我吗。”

漪白微微一笑，“但是璃华，既然我已经醒了，那么在我这两个人格之间，你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

“你想怎么选？”宋璃华反问漪白。

“我的选择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你怎么选。”漪白把选择权给了宋璃华，因为她知道，不管宋璃华怎么选，后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你的内心并不这样想。”

毕竟是和凉漪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连凉漪脸上的表情，宋璃华都可以看个清楚。

“我……”漪白顿住，宋璃华说的是对的，她的内心，和嘴上说的，确实不一样。

“傻瓜。”宋璃华忽然一笑，“不管你是谁，我都喜欢，因为……你们都是同一个人啊，什么也别担心，也别为此难受或者是心情烦闷，你只需要记住，本王会一直在你的身边，不管……你是凉漪，还是漪白。”

“璃华……”

一瞬间，漪白感觉自已的鼻头酸酸的，本来已经打算不说了，但她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璃华……我想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尽管，对象是另一个我。所以……你得做出选择。”

宋璃华一怔，他该怎么说呢？

“璃华，我知道你会为难，可是，我真的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状况的。”

“真的和其中的一魄过不去吗？”宋璃华将漪白给小心翼翼的搂进了自已的怀里，“一切……都过得去的，你要相信自已。”

“不……”漪白开始呜咽，身为上神的她，一般都很少哭，就算是受了很严重的伤，也顶多是独自疼个几天，不让看见，可今天……

宋璃华第一次看见了她哭，而且还是在人界的形态。

宋璃华轻拍着漪白的背，他只能这样安慰她。

哭能有什么用呢。

该发生的，都是总会发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