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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但大唐文化始于此处。人们在大唐建立后,这里也依旧繁华不止,可繁华,也有代价。一处不起眼的民宅内散发出阵阵的恶臭,附近的居民们去敲过门,却无人答应,原本以为是这户人家只是出去几天,进了老鼠。可时间越久,却越臭。逐渐有些邻居们就联名上书到县衙处,县官得知后带着人去了此人家,把门冲破后,发现小院中凌乱不堪,蔬菜、鸡蛋、切菜用的菜刀,砧板弄得到处都是,房内却有着恐怖的景象。
房内有名女子和老妇人,身首异处,尸体倒在了一旁,头却被挂在了房梁之上、手脚被砍了下来扔在了角落,身体也一样断成了两截,两具尸体死状也都是一样的。看到屋内的一幕,县令便知,这乃是一个凶杀案,但县令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怨能够让人把两个女人弄成这样。
县令说道:“唉,这张家造的什么孽?”
旁边的师爷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县令耳边轻声道:“大人,不如我们把这张家夫人和张家女儿弄下来拼起来吧?这样实在太惨了。”
县令还未开口,门口方向就有一个年轻的声音道:“这可不行。拼起残肢的工作要由专业的人来做。”
屋内众人看向门口方向,一个年轻男子,蹲在菜刀旁边,眼睛死死的盯着菜刀附近的一切,似乎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看没了,但他的鼻子又不断的嗅着什么,表情有点严肃,随后便又站起身来,走进屋内,看着周围的一切。屋内的东西没有外面的乱,屋内的东西,连茶杯都没有倒下一个,但血却除了桌子以外所有的地方都溅了一大片。
年轻男子无视县令的行为,却让县令感觉不太好,县令便喝道:“哪来的黄毛小子?还不赶快把他轰出去?”
官差正准备架着年轻的男子,年轻男子便一个闪身,躲过了官差的手,一伸手便抓住两个官差往门外扔。县令大怒,道:“你造反?”
年轻男子笑道:“大人,草民不敢,只是你不觉得死者也会开口说话么?”
县令紧皱一下眉头,心想:“此人怕是不简单,门外有两个人衙差看着,此人却能进来的悄无声息,又毫不费力的把八尺的两个衙差给扔了出去。恩,先看看他要说什么吧。”
县令道:“那你说说,死者怎么开口说话?”
年轻男子道:“该怎么让尸体说话,咱先延后一点点再说吧,大人,此处有四怪哦。”
县令道“噢?说说看。”
年轻男子轻笑道:“一怪,屋外凌乱不堪,屋内的摆设却如此整齐。二怪,血溅的到处都是,可偏偏桌子一滴血都没有,连桌上的茶杯都没有沾到血迹。三怪,既然人已死,头也被砍下了,为何还要将被害人的四肢齐根砍下,连身子也要砍成两节。四怪,既然人都杀了,人也被砍成这样了,为什么不带走,反而要弄得到处都是呢?”
县令想了想道:“或许行凶者当时喝醉酒了,碰倒了这里的东西,然后行凶之时,身体正好挡住了后面的桌子,而且和这屋主有仇,才把她们砍成这样,而且他喝了酒,手足无力,搬不动她们就随手扔了。”
年轻男子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县令大人想象之力果然非比寻常。凶手喝醉酒了,碰倒了东西,屋内的两人非但没听见,出来看看,还睡得死死的让人家把自己给砍死了,然后让凶手把自己的身体随手扔一边?而且如果是手足无力,如何把一个人肢解到如此地步?而且大人您看这尸体被砍之处,整齐无重复,除了身体有来回切的痕迹,其余四肢,都是一刀便被砍下。”
男子说着便走到死者腿部被扔的角落,看了看,继续笑道:“行凶者用刀的手法可谓一流,如果是个屠夫,便一定是做了十年以上的屠夫,而且一拳挥下,怕不止三百斤,否则不会那么清楚骨头从哪砍会比较容易给砍下来,而且还只要一刀即可。如果行凶者是个武林中人,或是习练过武功之人,那么行凶之人便不好查找了,朝廷和武林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县令道:“那么此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本县屠夫怕是不下二三十个,其中十年以上的怕要有十五个以上,全都是能挥拳高于三百斤的。若是武林中人,我们又能如何?皇上早有令,武林中人与朝廷互不干涉,只要不是为非作歹或是聚众,就秋毫无犯,可是武林中人不下千百万人,这可如何查起?”
年轻男子突然笑了,笑得好生张狂。县令大为不解,问道:“为何发笑?”
年轻男子道:“其实这个案子并不难破,大人若信得过我,请给我三日时间可好?”
县令一口答应道:“好!就这样了,要是你查不出来,便把你抓起来,到时候待本官抓住凶手,就把你和凶手一起砍头了。”
年轻男子笑道:“可以!大人,我需要你的衙差把这里看的牢牢的,连蚂蚁都不许放进来,另外我需要大人借我一名衙差。”
虽然很不解这男子想要做什么,但县令依旧答应了。县令问道:“少年。在查完案之前,至少留下一个姓名吧?”
年轻男子笑道:“狄仁杰!”
狄仁杰带着一名衙差出去后,师爷才恍恍惚惚的想起来,道:“大人,他有可能是传闻中的人呐。”
县令不解道:“什么传闻?”
师爷淡淡道:“传闻并州民间有一小神探,狄仁杰,六岁时被人冤枉偷了卖油条的小贩的钱,后来仅靠自己找到了偷钱的贼,从而为自己洗清了罪名。十岁时就破获了二十年无人破解的冤案,到十二岁时,仅仅两年,就已经破获数十宗案件。算算,他现如今已有十六了,已破案无数,据说几个月前,朝廷有意封赏于他。他因为年纪还轻,不愿被官场束缚,所以他的父亲被冠以教导有方,被派到夔州当长史去了。”
县令微微点头道:“即是能人,便不得怠慢,否则便是有辱我大唐之风。”
狄仁杰在路上不断的四处游走,似乎是漫无目的的四处走动,走到已经黄昏了,走到一家酒楼之前,笑道:“走吧,衙差大哥,这都走了一天了,饿了吧?”
衙差道:“还真是有点。”
狄仁杰笑着把衙差带进了酒楼,衙差惊叹道:“唉,我在这活了几十年了,都没进过这么好的酒楼。你确定要在这吃吗?我可付不起这里的饭钱。”
狄仁杰笑了笑说道:“你且放宽心,我既然带你来这吃饭,就不打算让你给钱。”
衙差虽不解,但衙差这个职业也当了那么多年了,也是心知,有些事情既然不知道,也不要去问那么多,人家该让自己知道的时候会让自己知道的。
狄仁杰看着衙差有点失落的眼神,便笑道:“这家酒楼的老板欠我一条命罢了。”
衙差抬头看着狄仁杰,道:“其实没必要告诉我,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之人。”
狄仁杰说道:“你可不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你的武功之高,已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比。”
衙差稍稍楞了一下道:“你如何看出?”
狄仁杰喝口茶道:“跑了一天了,你脸不红,气不喘,连汗都没有过一滴。这样的人非是一般认所能比的。”
衙差似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道:“请问,今天你调查到了什么?”
狄仁杰用手撑着头,看着窗外的火烧云说道:“凶手是个成年男子,身高七尺五寸,体重百八十斤至两百斤,善用刀。或许凶手还不止一个人…”
狄仁杰突然断掉了,引起了衙差好奇心,衙差好奇的问道:“还有么?”
狄仁杰笑了笑道:“先吃饭吧,我饿了。晚上还有的忙呢。”
亥时,此时的人们大多都已回到家中,而狄仁杰和衙差回到了死者的家。二人在死者的家周围漫无目的的走着,但狄仁杰的表情很平静,似在想着什么。
狄仁杰突然道:“衙差大哥,快,去找县令大人。”
县衙内,县令问道:“狄仁杰,那么晚了,找本官何事?”
狄仁杰问道:“县令大人,今日死者的家里是否少了一个人呢?”
县令想了想说道:“是的。是这家人唯一的男丁,半个月前赶考去了。”
狄仁杰把右手搭在椅子的把手上,喃喃道:“书生?或许他知道点什么。”
县令说道:“这个书生我已经让人把他带回来了。”
“这家人是不是丢失了点什么?”狄仁杰问道。
县令说道:“并无丢失什么,这家人并不富裕。”
县令看到挂在一边的官服,忽然想起来,说道:“本官突然想起一件事,也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狄仁杰道:“大人说说看。”
县令说道:“皇上曾给本官下过一道密旨,密旨上让本官查清三十年内是否有人办过来居住。”
狄仁杰问道:“大人应该查到了什么才对。”
县令说道:“是的,并州地方虽大,但我们这个县却很小,也相对较为偏僻。所以会主动搬进来的人寥寥无几,一查便查得出来。此处已有将近二十八载没有人搬到我这个县居住了,这件事情,本官也上报给皇上,此后”
说到此处,县令翻开县志,这不看还好,一看便吓了一跳。县令有点颤抖,说道:“二十八年前到五十年前,这段时间里,只搬过来了一家,是今天死者的先人搬来的。”
狄仁杰皱着眉头说道:“此事怕是不简单。”
第二天,县令再次来到了死者的家,见狄仁杰坐在了死者家的门前。
县令问道:“狄仁杰,你坐在这里干嘛?你可是答应过本官,三日内破案,今天可是第二天了,你竟然不急不躁的坐在这里?”
狄仁杰问道:“大人可找到这个张家书生了?”
县令道:“清晨便已到。”
狄仁杰说道:“大人,请将张家书生保护起来。”
县令道:“会的。”
“不仅仅是要会的。”狄仁杰笑着说道:“是一定要严密的保护起来。”
众人看着狄仁杰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的仔细,似乎已经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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