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玖,听老大说你开了一个大饭店,我看晚饭就到你家吧,庆祝我们重获自由。”
仨人挤上公交车,阿杰用肩膀蹭了一下陈玖,高兴的提议道。
“我也同意。”白小凡立刻附和道。
“行!不过前提要付钱。我家的规矩,老大最清楚。”陈玖绷着一张脸说道。
不过话音刚落,就泄了气,哈哈大笑起来。
“去你妹的。”阿杰推了一下他,笑着说道:“咱们这可是一起蹲过牢的交情,你开这么大的饭店,还在乎这点小钱。”
既然意见达成一致,白小凡一行人换了三辆公交才到陈玖家开的饭店,这个时候已经天黑,三人的肚子都咕咕叫了起来。
陈玖走到饭店门口,发现卷帘门是关上的,敲着门大喊:“老婆开门哪,我从拘留所里出来了。”
可是敲了很久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你不会是被关的这几天,老婆跟人跑了吧。”
在这种情况下,阿杰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差点让白小凡乐的憋不住笑声。
陈玖对着他屁股踹了一脚,说道:“去你妹的,我老婆一直安分守己,几乎很少离开食堂的后厨,怎么可能干这事,你以为是你老婆。”
白小凡见陈玖的神色越来越着急,从旁边找来一根两指粗的钢管把门撬开。
推起卷帘门,他闻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摸到电灯开关,却发现灯是坏的。
“你出去买个电灯回来。”
白小凡对阿杰说了一声,便睁开阴阳眼拉着陈玖往里走。
屋子里到处都是沾着血迹的鸡毛,有的鸡毛上还带着碎肉。
推开后厨的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白小凡见到陈玖的老婆趴在地上,浑身血迹,旁边还有几只被咬的支离破碎的死鸡。
他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你老婆…唉…在灶台的位置。”白小凡打算告诉他老婆可能已经不行了,可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说出她的方位。
“老婆!”
陈玖慌张的叫了起来,即便厨房里还是漆黑一片,但是以他对这里的熟悉,足以摸到灶台。
“老婆,你怎么了?”
陈玖感到自己的脚碰到了一个物体,蹲下来一摸,正是他老婆,哭腔里带着温柔的说道。
他抱住自己的老婆发现身上有些湿,摸起来感觉有点像是酱油,往鼻子上一嗅。
是血!
“快叫救护车!”
陈玖骤然发出一声大喊,痛哭起来。
白小凡转身想出去打电话,却看到他老婆被抱起的时候露出半张脸。
那是一张猫科动物的脸。
“啊!是不是隔壁和我吵架的那家伙干的!我去杀了他。”
陈玖的声音压低下来,有点像野兽的嘶吼,身上的猛虎虚影再次爆发出来。
就在这时,他老婆的身体突然间呈现奇怪的扭动,嗓子里同样发出一声嘶吼,亮出野兽般的獠牙,咬向陈玖的脖子。
“陈玖快闪开!你老婆诈尸了!”白小凡汗毛都竖了起来,大声提醒道。
陈玖沉浸在悲伤和愤怒之中,并没有察觉到怀中人的变化,也没有听到白小凡的叫声。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身上的猛虎虚影缩进了身体里。
“咔嚓,咔嚓……”
陈玖身上传来炒豆子一般的声音,身体失控般的推开了抱在怀里的老婆,紧接着全身各关节开始错位,又重新接成了与野兽类似的骨骼。
“卧槽,怎么还兽化了?这难道就是陈玖的协差特技!”
白小凡揉了揉额间的阴阳眼,看到陈玖现在的姿态和他老婆差不多,不像是人,反而更像头老虎。
“吼!”
陈玖咆哮一声,扑向了他老婆,两个人旋即撕打在了一起。
陈玖的老婆体型魁梧,在力量上完全碾压他。
经过几回合的撕咬,陈玖全身上下都是被撕开的血口,完全的处于下风。
最后被他老婆按倒在身下,动弹不得。
“唉,陈玖你是人的时候被老婆欺负,现在成老虎了,还是这样!”
白小凡见他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咬死,只好抽出打魂腰带去帮忙。
“你们千万别咬我这个拉架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干嘛要拼的你死我活。”
白小凡轻手轻脚的走到跟前,对着陈玖老婆的屁股抽了一鞭子。
这么来了一下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吼!”
陈玖老婆松开身下的陈玖,转头对着白小凡就是一声咆哮,接着绷紧身体向他扑了过来。
“尼玛!”
白小凡进来的时候就想好了退路,随即躲进切菜的案板桌下面。
这个桌子是不锈钢制成,大约一米高两米宽,四米来长。以白小凡的个头转进去是绰绰有余,但是陈玖老婆一米九几的大块头钻进去就有些吃力。
“陈玖,我在前面牵制住她,你在后面偷袭!”
白小凡躲在桌子底下与陈玖老婆周旋,却看到他无动于衷,不禁焦急的喊道。
陈玖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抖了一抖伤痕累累的身体,跳到灶台上,舔舐几下伤口就昏了过去。
“完了!”
白小凡冷汗立刻冒了出来,失去了陈玖的配合,以他个人的能力怎么可能斗的过这头母老虎。
陈玖老婆跳到案桌上,不停的蹦动,震的桌子晃动的厉害,桌面上的调料掉下来洒落一地。
“看来对付母老虎,只能叫那两个母夜叉!”
白小凡捂住耳朵,眨着阴阳眼通知黑白双双过来。
正在这时候,一道白光从厨房外面照了进来,只听外面有人高兴的叫到:“灯泡买回来了,哈哈!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不好!是阿杰那傻家伙回来了!”
白小凡心里‘咯噔’一跳,想要出言提醒。却见他已经站到了厨房门口,手里正拿着一个手电筒。
“吼!”
听到外面的声音,陈玖老婆又是低吼一声,蹦下了案桌,立刻向门口扑了过去。
看到向自己压过来的黑影,阿杰脸上的笑容还没消下去,愣愣的说道:“这个?我奶奶好像说过,叫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