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擦着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牧北森淡淡开口：“你爱他吗？”

听了，牧小白坚定的摇摇头。

“既然不爱他，”得到答案后，牧北森轻柔的为她擦着头发，语气平稳：“那么拒绝他，对彼此都好。”

在问等她回答爱不爱顾易阳的那一刻，在商界叱咤多年的他，居然有一丝丝的紧张。

“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可当我看到他那么痛苦那么绝望，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牧小白忍不住哭了起来，“三叔，我真的很在乎他，我不想失去他……”

她想象不到，如果她失去了顾易阳和栗巧巧之后，她会是怎样的心情。会很痛苦的吧。

小丫头居然为了别的男人流泪。

这让他很不悦，牧北森皱眉，但看她流泪的小模样又很心疼，于是将她圈入了坚实宽阔的怀中。

“三叔……”窝在他的怀里，牧小白觉得有了强烈的安全感，她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不是不该拒绝他，如果我试着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局面了……”

小丫头居然有这种想法。

皱眉，牧北森深深地望着她，黑眸似箭，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他没有言语，周身却散发出极为危险的气息。

气氛安静到诡异，牧小白这才发现不太对劲，她抬头，眨巴眨巴大眼睛，歪着头叫他：“三叔？”

看她无辜的小模样，牧北森突然觉得生气是毫无意义的，想着，他自嘲似的勾唇，起身离开。

直到他高大如山的身躯离开她的视线，牧小白才反应过来，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但由于今天淋了雨，情绪又有极大的波动，身体似乎有点支撑不住了，没想太多，便倒头大睡了。

……

“先生，你这是……”看到牧北森走下了楼，程婶上前问道。

“我出去一趟，”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外套，牧北森慢条斯理的穿上，顿了一下，又吩咐道：“告诉大小姐，我这段时间都不会回来，就说……我在生气。”

他自然没有真的生气。

但小丫头对感情方面的反应太过迟钝，他对丫头有耐心，但是他想，有时必须逼她一把。

否则，他的诱妻之路何其漫长。

“是，先生，我这就去说。”程婶恭敬的点头，正准备走，就被他制止了。

“她累了，先让她睡吧。”淡淡吩咐完，牧北森迈步离开。

……

外面，大雨滂沦，狂风乱作。

车速快得惊人，飞驰而过时，掀起一阵阵水花，顾易阳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捂着腹部。

“我不想骗他，我不爱他，这么多年来，我只把他当成是我的哥们……”

牧小白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响在耳边，顾易阳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不爱他，这十年来，她没有一刻是爱着他的，最可笑的是，他被最爱的她当成了哥们，他不知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哥们，意味着永远都不会是爱人，多么讽刺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