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不爱你。

这句话一直在耳边回荡着，顾易阳苦笑着，喃喃自语道：“是啊，即便她不爱我，我还是爱她。”

心痛到无以复加，栗巧巧颤抖着闭上眼睛，泪水随着脸颊滑落，冰冷到刺骨。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爱小白呢。

他爱了小白整整十年，这份感情早已刻骨铭心，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所以，自那晚的晚宴，他被小白当场拒绝之后，就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不吃饭，不喝水，只是拼命的给自己灌酒，试图麻痹自己，让心痛得不再那么明显。

看着他这样，她真的既觉得心疼，又觉得悲哀，他深爱着小白，她又何尝不是深爱着他呢？

“那我呢？”像是崩溃了一样，栗巧巧哭得心碎，声音都哑了：“顾易阳，你眼里就只有牧小白，何曾有过我？我也爱了你整整十年，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我到底是哪儿不如牧小白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为什么……”

“巧巧，”他的声音沙哑，顾易阳苦笑着，那笑看起来苍白无力，他说，“忘了我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好残忍的话语，栗巧巧为了不让自己倒下，她握紧拳头，“易阳，你说什么？忘了你？既然你忘不掉小白，我又如何能够忘掉你？如果我能忘了你，这十年里我早就忘了，可是我做不到，易阳……”

“我不值得你这样！”突然大吼一声，顾易阳站了起来，双手沾满了自己的鲜血，他双眼通红的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你看看我！我还是你爱的那个顾易阳吗？我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你爱的！你爱的这个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并且这辈子都放不下那个人！爱一个这样的我，值吗？”

以前的他，也很喜欢穿白色衬衫，看起来干净阳光。

而现在的他，也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却沾满了酒水和他的血迹，看起来颓废不堪。

以前的他，说话从来都柔声细语，看起来谦和有礼。

而现在的他，却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嘶吼，看起来崩溃至极。

因为牧小白，他都不像他自己了。

早已是泪流满面，栗巧巧抓住了他的胳膊，哭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易阳，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为什么你爱的人不是我……”

“对，你说得没错，我不爱你！我爱的人不是你！”嘶吼着，顾易阳像是在崩溃边缘徘徊着，“你走！别再来找我，即便你天天守着我我也不会爱上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说着，就要将栗巧巧推出门外。

“不要，易阳，你别这样……”最终，栗巧巧还是被推了出来，她拍着门，“易阳，你别这样好不好，你打开门好不好……我好害怕，我怕你会出事……”

闭闭眼，顾易阳握紧拳头，鲜血从他的指缝中迸发，他像是已经失去了知觉，或是早已疼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