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又想起了贾申毅,此刻倒有些佩服起他的识人本事来,心里也就安稳了许多。
此时在另一间房里,叶鸿冲与王世鹏正在喝酒聊天。只听叶鸿冲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王长老,不知这样的好日子还能过几天啊。”
王世鹏己经喝得六分醉了,听他这么说,不解的问道:“叶长在为何这么说呢?”
叶鸿冲一口干了一杯酒,道:“刚才,你没有看出那姓石的态度吗,看情况是要派我去鄂州了。”
那王世鹏道:“去就去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想去会会那黑阎王呢?”
叶鸿冲笑道:“王长老倒是耿直豪爽。可是那姓石的,就没有你这么阔达的心胸,对大家一视同仁了。”
王世鹏也感同身受道:“这个小关羽也是,我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真不知道贾帮主当初为何要传位于他,让他当上了帮主。”。
叶鸿冲也道:“是啊,谁又明白这是为什么呢。”
王世鹏又道:“对了,这次去鄂州,你估计他会派谁去?”
叶鸿冲大笑了起来,认真道:“你说这姓石的心里除了相信李彦庆,哪还有我们其他几位长老啊,当然就是从我们三个人当中选啰。不过,我是一定会被他派去的。”后一句话,其实是他故意加上去。
王世鹏道:“你猜的吧。”
叶鸿冲道:“其实他早就想把我支走了,只有这样他才安心。”
王世鹏就问道:“为何不放心你啊?”
叶鸿冲望着王世鹏,笑而不语,随后才轻轻对他道:“因为他害怕。”
王世鹏听后,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想道:他为何要害怕呢?
叶鸿冲故意不说明白,只是向他敬酒道:“来,王长老,咱们喝酒,到时候若是兄弟落难,还要仰仗王长老救我啊。”
王世鹏几杯酒下肚以后,早己忘了叶鸿冲以前的勾当,如今见他一味的巴结讨好自己,心里十分受用。于是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一口而干。随后说道:“好说,你我都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那些帮人的客气话也就别提了。若是那姓石的敢动你,我一定帮你对付他。”
叶鸿冲忙拱手谢道:“多谢,王兄弟果然讲义气,那我今日就舍命陪君子,一定与你喝个痛快。”
王世鹏又摆手道:“喝好就行,喝好就行,可不敢再喝醉误事了。”
叶鸿冲也笑着道:“那好,就听王兄弟的,喝好不喝倒。”
两人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日下午,石云天再次召集四大长老议事。等众人到齐以后,他坐在上首主位上,便对众人道:“我经过一番认真的考虑比较后,终于选定了去鄂州的人选,现在我就来宣布此事。”
他见大家都屏住呼吸,静静地望着自己,他大声道:“第一位是李彦庆李长老,他为本次去鄂州的主帅”。
李彦庆应了一声,连忙站出来接过帮主令牌。
其余三人都吃惊地望着李彦庆,谁也说不出话来。
石云天又道:“第二位是赵通赵长老,你为副帅。”
那赵通迟疑了一会儿,才不甘不愿的站出来,慢慢的回答道:“是。”
石云天接着道:“我命令你二人带着总舵的兄弟们,明日一早出发,急速前往鄂州,与刘舵主会合。这次去鄂州,凶险万分,但是为了给兄弟们报仇,为了把王门抢去的堂口给夺回来。你们一定要众志成城,团结一心,一定要让王门付出血的代价,让他们知道我们青木帮不是好惹的。”
两人洪声道:“是,属下一定不辱使命,有负帮主所托。”
石云天道:“好,说得好。”他又走到两人的身前,郑重的对他们说道:“你们此次前去鄂州,责任重大,无论出了何事,都要先通知我,以便让我快速的想出对策来解决。”
李彦庆道:“是,属下一定照办。”
石云天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就先下去收拾行装吧,今晚我准备了酒席,我要亲自给二位长老送行,到时我会派人去请你们赴宴。”
二人道过谢后,便急匆匆的走了。
石云天又对王世鹏和叶鸿冲道:“至余王长老与叶长老,你们就暂时留守总舵,作为后援,以备用时之需。”
王世鹏与叶鸿冲互看了一眼,才领了命令。
石云天道:“对了,晚上为李长老与赵长老准备的出征壮行晚宴,二位也要早点到才好啊。”
二人同时回答道:“是,属下一定到。”他们恭送了石云天,才各怀心事后相继离去。
次日早晨,石云天带着总舵的众人,在大厅上为李彦庆与赵通举办了盛大的出征仪式,鼓励他们奋勇杀敌,早日凯旋归来。
仪式过后,那王世鹏与叶鸿冲两人望着众人走出大厅去欢送李、赵二人,他们却还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王世鹏走到叶鸿冲的身边,问道:“这就完啦。我们两人干看着啊。”
叶鸿冲冷笑道:“不干看着又如何呢,他石云天眼里哪还有我们两个啊。”说完独自起身走了。
王世鹏见他离去,也是郁郁寡欢的往门外走去,准备到门口去送送他们。
话说叶鸿冲长老独自回到房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一杯茶正准备喝时。突然想到李彦庆从中做梗的得意样子,心里就火冒三丈,气得他用力将茶杯往地下掷去,摔了个粉碎。他满脸憎恨道:“该死的老谋子,你又坏了我的好事,让我的计划前功尽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不会。”
正在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一脸谨慎的来到他的身边,望着地上的茶杯,懒笑着问道:“叶大哥,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你了,发这么大的火?”
此人名叫何老五,三十来岁,瘦猴一样的个子,是一个十足的赌鬼。自从他来到青木帮以后,他便对叶鸿冲十分忠心,随后就一直跟着他,直到现在,算是他的一个心腹之人。
叶鸿冲望着他,没有解释,只问道:“你来我这儿干嘛,不会是又赌输了找我借银子吧。”
何老五搓着两手,不怀好意的笑道:“大哥,你都知道了我的来意,还问什么。”
叶鸿冲冷笑了两声,骂道:“你真是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
何老五却还是厚颜无耻的笑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贱命,还敢奢望什么。”只见他又从怀中慢慢的掏出一封信,对叶鸿冲道:“叶大哥,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