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家住在哪？”一边问着一边点了根烟。

“棚户区。”看了他一眼回道。

“哦。”听到之后打着了火，向棚户区驶去。

。。。。。

“就是这里了？”进了棚户区后两人便换做了步行，七拐八拐的才拐到一个小胡同里。

“对，谢谢你了李将可。”此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妇人正站在院子门口看向自己，朝她挥了挥手“那是我妈妈。”那妇人也走了过来。

“明天见。”既然任务完成李将可也不打算久留。

“姗姗，这位是？”她的母亲却发问道。

“这个是我的学生，妈。”

“您好。”想不到合适的称呼，就暂且说个您好吧。

“咳咳”妇人样子看起来有些痛苦，柳老师也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见她好些后继续道“是你送姗姗回来的吧？”看了眼女儿便知确实如此“真谢谢你了，进来坐坐吧？”

看向自己的班主任，见她也示以挽留的眼神才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随二人一起走进了胡同内的小院子。

“真不好意思家里地方小。”进了屋子让他坐下后连忙沏了壶茶。

“妈，你坐着吧，这些都交给我。”一把抢过茶壶，妇人也笑着坐在李将可的对面。

“这里就您和柳老师两个人住么？”环视了下四周方才问道。

“他爸走的早。”妇人自然知道李将可想问的是什么，指了指旁边的灵牌道。

“真抱歉了。”李将可听闻也有些歉意。仔细看了看相框中的人物，记忆变得有些模糊。

“没什么，没什么。”妇人摆了摆手，柳老师也做好了手下的工作，坐在她身边。

“你今年多大呀？”

“16。”

“那我家姗姗没比你大多少啊，她今年刚22。咳咳！”又是痛苦的咳嗽着。

“妈，你今天没去医院么？”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追问道。

“去了。。去了。。”

“你还骗我！大夫不是说让你定期去医院的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

“我可以随便走走么？”见妇人的症状李将可问道。

“真不好意思招待不周了。”妇人歉意道，身后的女儿也递来歉意的眼神。

“麻烦问下厨房在哪里？”

“在那边。”说着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疑惑问道“你要做什么？”

“随便看看。”说完便转身离去。

“姗姗，他真的是你的学生？”见他离去妇人问道。

“对啊。”点了点头“你这是什么话嘛妈”

“没什么，没什么。”妇人笑着摇了摇头。

“都没有毒啊。”依次把厨房内的常用调料都检查了一边，接着便走回客厅，坐定后试探着问道“您平时去医院都是去做透析对吧？”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妇人听闻一愣，就连身后的柳老师也是一脸震惊。

“感觉。”李将可微微一笑。从她的症状外加之前刘正峰说的话还有两人刚才的对话，想到这个并不难“看样子真的是慢性肾衰竭啊。”

“你说的没错，我母亲确实是得了这种病。”失落回道。

“比您的更加麻烦呢！”感慨道。

“你的意思是说？。。。”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眼神顿时充满动力。

“喂！有没有人在家！”就在此时门口便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是什么人？”皱了皱眉头问道

“没。。没什么。。我去开门。”颤颤巍巍的起身趔趄着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柳老师，原来你在家呀~”

“黑。。黑哥。你有什么事。”

“你觉得呢？除了找你要钱还能有别的么？”

“不。不是。。还没到日子么。。”

“我说到了就是到了，你欠了我们这么多钱你到底能不能还？”

“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准时凑齐。”

“小娘们你说的轻巧！要是你跑了怎么办？今天你必须先换一部分，要不然嘛~”

“这是怎么回事？”听着外面的动静李将可问道。

“唉！”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我这个病，姗姗为了给我治病找人借了许多钱，谁曾想对方居然是放高利贷的，真是作孽啊！”

“这样啊。”听闻顿时了然，侧眼看了看门口，这声音这模样，对面那个人正是王继刚手下的那个胖子。思索片刻拿起手机低头发了条短信出去。

“黑哥。。求求你再给我点时间行么，我一定会凑齐的！”

“没什么可商量的，今天你不掏10万出来别想这么完！”说着一把就要抓起柳老师的小臂。只听“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暂且做吧，拿起手机道“大哥？我就在这呀！什么，你说先不要了？哦哦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走！”。挂断电话后看向她道“今天就先这样吧，你要是不按时把钱拿出来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一定一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来个180°大反转，但心头也松了口气。送走了他们才回来歉意道“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的，您不用在意。”李将可笑着说道，不过总感觉彼此的身份好像被调换了。

“对了，刚才你的意思是。。我母亲还有救？”她非常清楚，就算坚持做透析也只能说是垂死挣扎，根本不能治愈。

“好像只有换肾才可以彻底解决吧？”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是啊，大夫说只有这样才可以，可是哪那么容易就碰到***啊！而且。。”语气变得有些哽咽。

“放宽心一点吧，或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是么？”轻声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失落的附和着。

“唉！都怪我这老婆子！”妇人狠狠道。

“妈！你瞎想什么！这怎么能怪你呢！”虽然显得有些生气，但却让人心里无比温暖。

“那个。。时间不早了，阿姨、柳老师，我就先回去了”起身道，想了半天觉得阿姨这个称呼应该还能让人接受。

“招待不周真不好意思了！姗姗，你快去送送他！”虽然不富裕，但却是很有礼数的一个女人。

“不用了。”笑着摆了摆手“我自己走就行，柳老师您还是多陪陪阿姨吧！”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见她同意后再次道别便走出了屋子。

再次坐到主驾驶坐上拨通了一个电话，待对方接听后道“喂，振宁。”

“队长，您有什么吩咐？”

“让韩佳怡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我要这个号码所有的通话记录。号码是139。。。名字柳雨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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