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看的一个手机,还是于永兰的手机。于永兰的手机上边除了寝室的群,还有一个另外的一个群。
这个群的群名很简单,人数也只有三个,群名叫lyd。
这个名字很好理解,就是李立花、于永兰、董秀茵的名字首字母大写。
从聊天记录来看,这可以说是一个谈判桌下的讨论会,寝室大群是每一个人都在,最后一次聊天就是在寒假的时候,几个女生正在晒着自己吃的年夜饭,大群里,一片年味十足,从文字和图片就能看出来,几个女生的感情,从表面上来看,是非常好的。
然而另一个lyd群里,他们是这样讨论的。
“你们看李立花家里的年夜饭,md,是在炫富?还跑到欧洲去吃,欧洲人过春节?傻逼。”
“就是就是,不过谁叫人家有钱呢,我先去点几个赞,哈哈,我的赞是点一个,傻逼一个。”
“你们别嫉妒啦,看看我们寝室哪位勤劳的小蜜蜂吧。”
“你是说纪小倩吗?”
“不是,刘珊衫!”
“哈哈哈,对对对,小蜜蜂,也不知道谁起的,形象。”
“看看她每天穿的那些衣服,虽然我们才高中,下半年就是大学生了,还这样穿的跟小学生初中生一样,真的,我都不好意思在我的朋友面前打开我们寝室的大群,我是真怕那个小蜜蜂传他们家里吃饭或者家的照片,丢人啊!!!”
“我也是”
“我也是!”
大致的内容就是这样,我看到这里不禁鼻子一酸,同时也看了看坐在凳子上,依旧是在发愣的刘珊衫母亲,然后又看了看这几个死者的父母,真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讽刺。
而从后来我也大致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这个寝室的一些情况。
从肖老师的口中,她是这样说的,这个寝室的学生学习都很刻苦,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们有些不团结,虽然我们一直在强调团结,可这个寝室到现在并没有发生较大的事情,当然除了这个事情,所以平日里我们都没有怎么管的。
而另一边,从这些父母的口中,他们是这么说的,孩子回家之后,只是说和寝室的某某一起出去逛街,然后一起复习,很少提到寝室。
这就是他们父母对寝室的一番印象,而从其他的人的手机中,我也发现了还有几个群,更为讽刺的是,这些群里的人,是相互交错的。
李立花的群,叫lyy,也就是李立花、杨红容、于永兰。
杨红容的群叫yqd,也就是杨红容,纪小倩,董秀茵。
于永兰的群叫ydz,也就是于永兰,董秀茵,张俊芸。
张俊芸的群叫zyl,也就是张俊芸、杨红容,李桂花。
纪小倩的群只有两个人,那就是:纪小倩和刘珊衫。
刘珊衫的群也只有两个,一个是大群,一个是和纪小倩的群,不过两个人并没有在群里谈论这么多是非,而是在相互讨论着数学题。
而其余的几个人,无一不是在桌上一种态度,桌下一种态度,活生生将一个寝室演成了一出罗生门。
只叹一句,女人心,海底针……
寝室的群看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狸狸曾说过,女生寝室会出现许许多多的问题,这是男生无法想象和理解的,这个时候,我是终于体会到了,而现在我们的一个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这个叫野马的人,这个任务,落在了守根的身上,毕竟从qq号来找,那是相当的方便。
而另一边,心理医生在推开门出来之后,摇了摇头,那个动作就像一个刚刚做了手术的医生,出门后告诉家长,您的亲人,我们已经尽力了。
果不其然,心理医生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送到专业的心理诊所去吧,孩子可能受了很大的刺激。”
没办法的情况下,只能考虑更专业的方法,刘珊衫的妈妈虽然不懂心理治疗,但是直到自己的孩子肯定出现了很多的问题。
刘珊衫从门里走出来的时候,许多人都同时转头看向了她,然而这个孩子依旧和之前一样,没有说一句话。
安好这边也差不多可以了,说剩下的事情要回到实验室之后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这里有很多当事人的家长,所以不作任何的假定还猜测。
这群家长后来被带到了警局进行笔录。
而我和守根,则查到了,那个叫野马的人,我们在走的时候,于永兰的父母说想和我们一起去,但是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事端,以及这个案子本身的特殊性,所以我们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
守根查到的地址,是一家网吧,还没去的时候,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牛仔拖鞋,一副吊儿郎当的青年模样已经在我的脑子里形成了。
我们驱车来到了哪家网吧,这是一家连锁经营的网吧,我也曾经到里面上过,装修得十分动感和精致,外面是主干道,旁边是一些夜市烧烤之类的店铺,不过此时是大门紧闭,而在更远的一些街道上,则是一些小区了。
守根在查这个地址的时候,并没有用警局的系统,而是想玩儿一把黑客,他用于永兰的qq,追踪到了哪家网吧的ip地址,并且通过安放木马控制了摄像头,然后得到了一张野马的照片,不过这张照片也是等我到了网吧的门口才知道的。
这个人也就2526岁的样子,长得很干净,也很帅气,没有我想象中的长发和蓬头垢面,而我们在网吧中,则极力寻找着这个人。
不出一会儿,我们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这个人。
野马的名字叫耗子,这是他们地下乐团的一个名字,是滨海区人,自由职业,有一个自己的地下乐团,时常会受到一些企业的邀请演出,也会到酒吧里去驻场,人长得很帅阳光,穿着也很有品味,而我们在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只是在网吧里看自己乐队演出的视屏。
后来,我们将他叫了出来,说了他们寝室发生的事情。
耗子想了想,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于永兰是在1年前认识的。”
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耗子:“这个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当时我们是在滨海工公园里露天演出,那天结束得很晚,有几个小姑娘在听了之后还意犹未尽,然后我就多唱了几句,全是他们喜欢听的歌,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吧,于永兰就加了我的。”
我:“那你们,是在谈恋爱,还是?”
耗子:“没有,我们只是这样称谓而已,不过我确实说过,等她高中毕业了,我会考虑这些事情。”
我:“好吧,那对于他们寝室,你知道多少?”
耗子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也不算太多,只是平时有很多小摩擦,女生吗,心眼没男生那么大,然后于永兰就会在qq上边跟我吐槽。”
一个晚上,我们大概谈了2个小时,我发现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言行举止十分的礼貌,说话也平稳,全然没有qq里那种社会气息,而在离开的时候,我曾问对我们的态度是不是装出来的,只听耗子说:“如果我在qq里还这么正经,那就太没意思了。”
回到警局之后,发现区长已经在一个房间里铺好了床,同事说,我们什么时候破案,他就什么时候搬出去。
我心说看来罗树兵的案子,给他蒙上了阴影了!
后来,我和严麻子打了一次电话,我们破案的日期又被缩短为了4天,然而一天过去了,仍旧一无所获,唯一的一个犯罪嫌疑人,耗子,也没有任何的嫌疑,因为昨晚,他正在地下乐团录制唱片,刚刚在网吧里,他就是在看个视屏,所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等安好的检查报告,和在查一查,这几个女生的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