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去,接上的人们开始换上了漂亮的春装,春日的太阳,也如一个温柔的母亲抚摸着他们的脸庞。
这个时候,蝉还没有脱壳,他无法感受到人世间的美好,也无法看到人世间的罪恶。
罪恶来自于哪里,来自于黑暗,蝉的鸣叫会穿透许许多多的夜晚,它与鸟不同,你看不见蝉在什么地方,你只知道,他在哪里鸣叫。
蝉壳在3月中旬的一个早晨,落在了地上,埋进了土里,它的上方是黑暗,下方是黑暗,保护自己的是一层壳,然而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突然压在了自己的上方,壳破了一个洞,蝉说:“恐怕今年我是第一个破壳而出的蝉了。”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终于,刚刚那种压力持续了3个之多,蝉死了,他等待了18年,最后在黑暗中死去,不久之后,他会和泥土化为一体,没有人知道它是否来过,也没人关心它是否来过。
“米警官,好像就是这儿啊!”
“你确定?”
蝉的灵魂听见了他们在说话,于是他借助泥土的身躯,鸟的眼睛,看见了2个人,站在一处房子旁边,回头又看了看自己死去的地方,内心骂了一句:“果然是抄小道!”
这个米警官,就是我。
按照陆翠鸣二婶的说法,这个陆翠鸣常年在阖浙市打工,通过守根的电脑,我们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这些蛛丝马迹经过不断地分析重组,终于将我们引向了阖浙市市区的一个酒吧。
酒吧坐落在人民街旁边,这个地方有一个特色,那就是有很多公交车站,距离市中心的商业街直线距离不超过1km,可以说,这里是一个无论交通还是人流量都是特别好的一个地段,来之前我问了问守根,看了能不能查一下,在这里租一个门市,大概会花多少钱,守根没有利用电脑,想也没想的说了一个数字。
此时我站在这里,这个数字依旧在我脑边回荡,嘴里嘀咕了一声:“反正我这一辈子都买不起!”
还有一个人是猴子,在我回来之后,猴子很热情,问了问我在那边的情况,得知那边的态度之后,猴子骂了几声祖宗,不过也就这样了。
酒吧的门口很豪华,至少看起来很豪华,几根罗马柱撑起了一个黑洞洞的门口,那个门口里面的世界是很多人向往的,闪耀的灯光,劲爆的音乐,还有衣着暴露的女郎,几乎每一样都是他们为之疯狂的元素。
走进去的时候,一个保安拦住了我们,说现在还没有营业。
我看了看表,此时是中午,心想酒吧没营业,也很正常,找了一个地方随便吃了一点饭,时间已过1小时。
想来现在是争分夺秒,也不好等他营业,而且他营业的话,就没有现在这么方便了。
可当我们再次来到门口的时候,那个保安换了一副嘴脸对我们说道:
“对不起,还没营业!”
保安的语气十分的挑衅,眼神几乎快斜到了天上去,猴子是一个急性子,他强忍住问道:“怎么,不营业就不能找老板了?”
保安:“老板?老板是你们想找就能找的嘛?自己去ktv玩儿吧,用手机团购还能便宜一些,我看你们二位就别在这里来找乐子了,恐怕里面的姑娘随便开一瓶酒,就够你们一个月的工资。”
我顿时怒火中烧,我心说看了这是刚刚看了我们在一家炒饭店吃了饭,以为我们就是来酒吧找乐子的穷光蛋啊!
猴子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将保安从岗亭里拽了出来,只听保安几声大吼,里面一群穿着黑衣服,染着不同颜色头发的小青年猛地一下就冲了出来!
我见这情况不对。
立马唤醒了戈登!
戈登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黄,此时他已融合了3个人格,其性格早已沉稳老练,不莽撞,不过下手可比以前狠多了。
他所奉行的原则就是,你不把别人一招打到,别人就会用无数招让你倒下!
果不其然,一个小青年冲在最前面,脸上狰狞的表情似乎想把我撕成两半,而他的拳头比他的眼神先引起我的注意力。
哼!小儿科。
一手捏住小青年的手腕,然后身体顺势借力将他的手臂拉了过去,就在小青年正要摔倒的时候,一记肘击打在了他的颈椎上,小青年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一旁的一个警察突然大叫:
“打警察!你们不想活了?”
那个警察面目狰狞,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蠢蠢欲动,但是又一点点往后退的打手。
我笑了笑。
“米林,你出来吧,好像你的那个朋友打红眼了,一声喝把他们吓住了。”
“嗯。”
猴子拿着自己的警察zheng,将一个打手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没有看到猴子的身手,不过他的面前已经倒下了2个,其中几个站着的还一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看来猴子也是一个狠角色。
这时,门里再出来了一个人,只见这个人穿着一套如同晨练老人穿的太极服,松垮只见拳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
那种气质……?恩,黑老大!
“干什么呢!”
这个男人一开口,几个打手纷纷掉转头,对着他说:“老板好!”
猴子不以为然,仰着头,故意装出一副老子比较吊的表情看着老板,说道:“你就是老板?”
“正是!”
猴子将警官zheng拿出来,亮给老板,然后说道:“你们店的员工,袭警,而且我怀疑具有黑社会性质。”
男人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哪位是跟你一起来的吧,叫米林!”
猴子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男人:“米林是知名的警察,说实话,二位到这里来,无非就是办案子,我这几个员工,读书少,平时拿着手机也只是玩儿玩儿,不知道各位,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们伤透了脑筋。”
我听这个老板说话十分的平和,甚至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这让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好了不少。
最后,他叫自己的员工,尤其是那个保安,给我们道歉,随后邀请我们进了门,进门的时候,还对一个类似于经理的人说,那个保安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了。
男人将我们带到了他的办公室,里面几乎全是字画。
我们不想浪费时间,守根也不停的捂着自己的手肘,看来是在刚刚的的打斗里受了伤。
男人为我们倒了茶,然后自我介绍道:“鄙人姓田,各位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
猴子开门见山,一开口就问到了陆翠鸣。
男人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记得是有这么一号人,不过我毕竟不管这么细小的工作,你等等,我打电话问问。”
一通电话之后,男人开口道:“陆翠鸣是吧,这个女人确实在我们这里做过,做的是包房公主。”
我将照片递了过去,问是不是他。
男人看了看,觉得有什么不妥,然后又打电话,过了几分钟之后,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这里管事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他管,不过看年纪十分的年轻。
我一直好奇这个年轻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酒吧这种场合,鱼龙混杂,各色人都有,简单的一个打架,可能背后都会牵扯出多方的势力,之后我才知道,这是老板的儿子。
年轻人坐在我们的旁边,看了看照片说道:
“陆翠鸣,这个女人是我们这里的员工。”
“他是什么时候入职的?”
猴子有点焦急,似乎看到了一现希望,一个多月一来,我们一直搞不清楚这些尸体究竟来自哪里,一起起无头案,几乎没有一点突破!
年轻人喝了一口茶,有条不紊,逻辑清晰的道:“陆翠鸣是2年前来这里应聘的,我记得当时她是想做一个服务员,后来我觉得她长得不错,所以就叫她去做包房公主。”
“包房公主,是指的那个吗?”
猴子有些警觉,年轻人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们这里,不提供se情服务,所谓的包房公主,自然也和其他的不一样,酒吧靠卖酒挣钱,她们的工作就是让客人点酒,这样才能促进消费。”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理会他,然后叫他继续。
年轻人:“当时她也以为包房公主就是指的那个,开始不同意,后来了解了之后,也就是开始了,没想到第一天他就带来了近4万的营业额,这在我们酒吧几乎是没有的。”
这个时候,那个老板也开口道:“我想起来了,不过那是2年前了。后来这个女人走了!”
我愣了一下,走了?
年轻人:“对,走了,是在1年前走的,当时我们几个人都以为是钱不够,结果发现确实是钱不够,不过她开的价格,我相信在阖浙市没有几家能够给的起。”
“她要多少”?猴子问道。
年轻人用手比了一个“四”的手势,然后说道:“这只是一个月的底薪,还不算她卖酒的提成!”
我惊呼这不就是明抢吗!
年轻人:“后来,即使在怎么挽留,都不行,还是走了,走了之后我们几乎就没有再怎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