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永远只会是一个8个人知道的谜团
我以为……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没有第9个人知道。
世事无常,六道轮回。
我做梦也没想到。
会在某一个冬季,
某一个寒冷的夜晚,
某一个充满腊梅花香的地方。
某一个带着面具的鬼影。
有一种平和得甚至如同在做自我介绍一般,说出秦龙和我的八重人格。
而更让我感到诧异的是,那种震惊和窒息感竟然只存在了一会儿,当面具女说出我的最后一个人格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解脱感……而这种解脱感,比当初我杀掉吴明,杀掉徐大兵时,来的更强烈。
此时的空气让我觉得,这次是一种内心的彻底解放。
面具女似乎在看着我的反应,见我没什么多余的动作时,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知道我曾多次设想过当你听到这些后的反应,综合考虑下,还特地叫了两个保镖在后面保护我,因为我怕你的那个……逃脱术人格和杀手人格,能告诉他叫什么名字吗?”
听到这里我有一些诧异,我心说你不是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吗,那按道理来说也知道他们每个人的能力啊!
“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你每一个人的能力,不过我没工夫去详细记忆,你那些能力所对应的人格。”
“好吧,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很好奇!”
“这个说来话长了,其实真要说第一次了解,大概就是你杀掉吴明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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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蝉鸣的夜晚,渴望飞翔的蝴蝶,已经打破了束缚的枷锁,正在花丛中飞舞着,然而还有一些,似乎正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这个人就是准备抛尸的我。
一铲一夯土,一手一填人。
完成之时,抬头对着看着我的月光,说:“蝉蜕花开时”
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徐大兵由于恐惧而逃跑的那一刹那,让我给看到了个正着,但面具女却给我如实还原了当时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黑色的月夜岁照出了月影,但也加深了黑暗,面具女嗅着我早已转变人格的气味,一直跟随到了葛藤坡。
她寻找着……只需要一个草丛,就可以让他完全隐藏于黑暗之中,而这时,她发现了在他身边不到5米处的徐大兵。
徐大兵似乎被眼前的一切给吓住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切,而这个面具女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身边的葛藤已经被悉悉索索的弄响,恐惧过度的徐大兵以为我还有帮手,于是头也不回的玩命的跑,然而也许真是巧合,亦或许是面具女一直在关注我。
“蝉蜕花开时”这句话,就在那个时候……被面具女给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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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以你对我感了兴趣?”
面具女:“是的,你的人格转变太明显,并没有刻意去遮掩你平时的步伐。”
我:“平时的步伐?意思就是你还是我的熟人?或者经常能看见我?能把面罩摘了吗,我想看看你。”
面具女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之快,开口道:“.…..没想到为还说漏嘴了,不过你真的很不会聊天,面具如果说摘就摘,那还带着它干嘛,算了,反正你已经丧失了问问题的机会了……”
我:“所以你现在就要杀人灭口了,是吧!”
面具女:“杀你?不不不,不是杀你!”
我:“最后问一个问题,我外婆,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面具女:“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外婆并不是我杀的,但你也可以这样想,是我给了某一个人一个机会,然后选择是由他来做的。”
我:“谁?”
面具女:“那个老板,视屏中那个老板。”
我:“你给了他什么机会?钱?还是权力?他和我外婆到底有什么仇?”
面具女:“我说过我不再回答你的问题,可谁知你这两个问题我又非回答不可。”
面具女咳嗽了两声,顿了顿,继续说:“你学心理学的,应该知道什么是考尔伯格道德实验吧。”
我点了点头。
所谓的考尔伯格道德实验,就是一批牛逼到不行的心理学家,设计了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就是为了证明被实验者的道德水平受到自身的年龄和社会所阐明的行为准则所决定,而考尔伯格总结出的道德观分为三个水平,六个阶段。
一,前道德水平:
阶段一:儿童时期,做事不分利益,做好事是因为要规避做坏事所带来的惩罚。
阶段二:对错是根据是否满足本身快乐需要。
二,道德观与传统要求一直水平:
阶段三:大人满意即为好
阶段四:遵照权威标准,如法律、命令
三,形成自己道德原则:
阶段五:道德判断超越已有社会规定,认为有些法律比另一些好,有时合道德不合法。
阶段六:形成普世公理为准则的自己的世界观,当一个特定的法律与其相左,他会按照自己的道德准则行动。
“小橙,能解开这个绳子吗?”
“小事一桩。”
“小红,解开之后,我立马出来把这个人揍扁。”
“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们这种人格分裂的人。”
面具女似乎已经发现了我正在和其他人格正在进行意识对话,这令我有点诧异无比。
“你是怎么知道的?”
面具女凑了凑过来,她身上所散发的香水味混杂着腊梅花香,闻起来似乎还有一点提神醒脑!
“因为你永远无法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观察自己身体发生的一些细微变化。”
我嘴角一弯,冷笑说:“表情吧……”
面具女点了点头。
我:“你这么清楚我和秦龙,做这个实验,你是心理学家?”
面具女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对这个感兴趣的人罢了”,说罢看了我一眼:“人总是这样,会被一些外在的标签所迷惑,以为有些人开一辆跑车,就是有钱人,殊不知他可能只是一个司机罢了,而你看我会道出一两句心理学专业实验,就以为我时候学心理学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一个绝顶天才,但是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我:“呵呵,我本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不过我很好奇,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面具女:“刚刚你也说了,考尔伯格将人分为那些阶段,但是我却不信,人只是一种动物,智商再高的动物也不过是动物,但人把自己称作为人类而不是兽类,不过是我们在哪里自欺欺人罢了。”
这时,面具女突然地下了头,嘀咕道:“人,永远都是动物......永远!”
我:“然后呢?”
面具女:“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没有法律和道德的束缚,他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受到法律和道德的审判,那么,这个人到底会做些什么呢?”
我:“做他以前一直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情。”
面具女:“很好,反应很快,那做了之后呢?”
我:“受到良心的谴责?”
面具女咳了两声,说::“就目前的实验来看,没有!”
我:“但是这跟我好像并没有设么关系吧!”
面具女:“当然有关系,比如杀你外婆的那个人,而且......你和秦龙只是从这个实验里附属出来的另外一个测试。”
我:“那个人现在在哪儿?”
面具女:“已经得到审判了!”
我:“审判?”
面具女:“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深呼吸了一口,以求调整自己的心态:
“刚刚你说......什么测试?”
面具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角色转换。”
“角色转换?”
面具女突然大笑了几声,手舞足蹈起来:“试想一下,如果一个警察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杀手,而你这个真正的杀手却变成了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那该多有趣啊!”
我:“呵呵,那该有多无聊,好了,我也不打算回答你问题了,我未婚妻在哪儿?”
面具女朝一个假山亭看了看。
借着月光,我看见一个黑影似乎正斜躺在假山亭的柱子上。
1…2…3…4…5
5个人,面具女背后两个,我旁边有一个,还有两个在假山亭两边,似乎在玩儿手机,如果我挟持面具女,应该可以将梦馨换出来。
心里嘀咕一阵后,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两年来的意识训练,已经让我可以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人格,虽然还是被面具女发现了,但是一般人还是没这么细心。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你到底要什么,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目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又能大发慈悲的放我走,那还请你解开我的绳子。”
面具女笑了几声,从兜里掏出一把剪刀,我见位置差不多了,然后立刻闭上眼睛。
“小黄!上!”
5个人……10秒钟就够了!
就在面具女离我还有不到2米时,我立刻一个纵身,从地上跳起来,随即一个转身踢腿,正中我旁边那个人的腹部。
伴随一声沉闷的叫喊声,那人应声倒地。
面具女身后的两个人见状,立刻作手打了两声呼哨,然后向我冲过来。
冲在最前面那个人一上来就是一记跳跃膝顶,方向正我的下颌骨,借着月光和感觉,我干脆直接迎头而上,在那个人还没提膝的时候,又是一记飞踢,然而这次就没刚刚那样好运,此时那两个人已经同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而另外一个的一记右勾拳直愣愣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了几步,那二位见状,立刻冲上来,我一见这套路不对啊,这两人肯定练的是古人一种组合拳,力道大,下盘稳,尤其是那种默契度让我尤为惊讶。
不过我是谁?我可是杀手,花式套路我打不过他们,但杀人技我可是有丰富实战经验的。
我正了正身形,左脚向后移了一下,形成弓步之势。
而那两人,也在调整之后重新冲了上来。
我瞧准时机,立马落地扫腿,直冲向最前面那人的膝盖而去,而那个人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我的腿并不是贴地而行,但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使劲捂着自己的膝盖,疼得连声音都没叫出来。
我不敢怠慢,立马上去,将手掌捏成拳头,一下发力,想直打他的喉咙。
然而说是迟那是快,另外一个人立马上来,一个空中侧翻,绕到了我的背后,与此同时,他的手臂也立刻锁住了我的脖子。
我本想挣开,但谁知这人力气极大!!!
突然,我想到了“功夫”里踩脚掌的招数,随即凭着感觉,对准他的脚,一记狠踏。
锁住我的人,也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无赖,抱着脚就倒了下去,从刚刚我踏下去的感觉来看,不是骨折也是重伤!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眼前一个女人竟然丝毫没有反应,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被我吓傻了?这啥面具啊,跟鸡毛掸子一样,真丑!”
随后,我听到面具女背后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似乎是假山亭里的那两个人来了。
我就说这面具女怎么有恃无恐,原来有救兵。
然而那两个人赶到的时候,并没有来攻击我,而是站在面具女前面,看样子是以保护她为目的的。
突然,一阵红光从给我眼睛一扫而过!然后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糟了!躲闪之下,耳边突然一阵呼啸声,即可从背后传来一声响!
“我艹,还有重武器!!!”
不由多想,我立马往旁边一个侧翻,随即又远处传来几声闷响,树枝断裂的声音接踵而至。
“小黄,快去找小红的未婚妻,然后跑!”
“我他吗还要你提醒吗!!!那女人是不是说的不杀我的!艹她吗,不守信用!”
粗略的看了一下路线后,我一路沿着蜿蜒的腊梅花树往假山亭跑去,而我的旁边和身后继续传来一阵阵树枝折断的声音,有一声竟然还是从我脚下传来!
我向声音的来源竖了中指,心说这枪法也好意思装逼?
三步并作一步,没20秒钟我就来到了假山亭。
这苏梦馨咋成这鸟样儿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么冷的天,连保暖的的东西也没有。
然而就在我准备把小红的未婚妻抱起来时,突然从假山亭周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别动!”
一个冰凉的东西顶在我的后脑勺。
凭感觉我就知道,这顶着我的东西不简单……好像是一把大家伙。
而就在我正想转过身时,背后的感觉更加强烈。
那人冷冷的说道:“好事不过三,但是我只给你两次机会,如果你在动,我可以保证,转过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这人听语气并不是开玩笑,只好作罢,而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已经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从黑夜中走出10几个身披月光的影子。
拿着枪……静静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