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阳光依旧的早晨,却有着午夜般的寒冷。
明明是极其平凡的故事,却有着令人深思的背后。
视屏里的画面在停顿了几秒后,便开始了故事:
喧嚷的城市。
浮躁的空气。
有一只正在泥土中挣扎的鸟儿,欲想挣开泥土,飞向天际。
有一天,上帝洗了一个澡,人间便迎来了一场大雨。
而知更鸟如获新生一般,洗尽了羽毛上的污秽,然而这时它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笼子里,而旁边乃至看不到的地方,都是与自己一样正待在笼子里的知更鸟。
这时,它感觉到了一阵绝望,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高大威猛,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它很好奇,因为这个动物是它从未见过的,它长着尖尖的喙,全身呈现一种褐色,小小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看到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
而这个奇怪的动物,正用自己的鸟喙雕琢着笼子里的知更鸟,而被雕琢的鸟儿则传来了极其痛苦的叫声。
这把它吓坏了,它以为那个奇怪的动物正在吃他们,然而让它感到意外的是,被雕琢的鸟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羽毛竟然越来越好看了,而且隐约的发现,它们的笼子轮廓似乎越来越暗淡,就像在一点一点消失。
后来从其他知更鸟口里得知,这个奇怪的动物叫猫头鹰
它喜欢颜色十分漂亮的知更鸟,而那些知更鸟也愿意让猫头鹰来雕琢,尽管这很疼,但是困住自己的笼子却在渐渐的消失……
然而这个从泥土中破出的知更鸟并没有鲜艳的羽毛,甚至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而那些猫头鹰也根本不会理会它。
后来,这只知更鸟出于自己好强的自尊心和早一点挣脱牢笼的梦想。
不停的雕琢自己的羽毛和在笼子里练习飞翔,来努力让自己的羽毛变漂亮。
不停的努力……
但这个牢笼实在太强大了,它根本不给这个知更鸟一点多余的空间。
而每当知更鸟的身体碰到这个笼子的时候,接触的地方就会传来极其疼痛的感觉……
然而这个自卑的知更鸟的内心是何其的强大,它忍耐着,努力着
后来,这个知更鸟成功了……
上帝是公平的,当然,不管这个上帝是真正的上帝,还是创造这个笼子的上帝,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自卑的知更鸟拥有了比其他知更鸟更加美丽的颜色和更高贵的气质。
蜂拥而至的猫头鹰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而来。
然而此时的知更鸟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灰头土脸的灰姑娘了,它认为自己是一个公主,应该需要一个白马王子来解开这个牢笼的诅咒。
于是它不停的等待着……不停的等待着。
直到有一天,一个长相并不出众的猫头鹰,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竟然进入了这个笼子。
这位公主吓坏了……它一边呼救,一边躲避,然而笼子本身就不大,再加上旁边的知更鸟出于妒忌,根本不来拯救这位公主。
于是,那只猫头鹰就霸占了它。
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笼子……终于打开了,知更鸟大喜过望,之前的不快乐一扫而空。
它想振翅……让所有人看看它美丽的羽毛……
然而当它鼓起全身力气,飞向高出时,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突然传来。
它恐惧……惊慌……不知所措。
因为现在呈现在它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没有边际…...牢笼一直延伸到眼睛看不见的地方。
所有围困这知更鸟的牢笼,都在这个大牢笼下面。
而有些已经解围的知更鸟,正一脸绝望的飞翔着,旁边还围绕着几只猫头鹰。
但牢笼似乎又有高度,就在头顶,也许是为了不让那些已经解开自身牢笼的知更鸟获得真正的自由。
而那只霸占它的猫头鹰,似乎已经发现了这只知更鸟不会在飞出去,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雕琢着它的羽毛。
从此这位曾傲娇的公主,一蹶不振,但为了在其他知更鸟面前保持高傲,它依然痛苦的昂起头。
旧的笼子,消失了,那是猫头鹰帮它解开的。
但新的笼子一个个接踵而至,那是它内心的束缚。
而公主也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束缚,任凭那只猫头鹰的雕琢。
羽毛……越来越漂亮,但有内心所散发出的高贵气质,早已消磨殆尽,只剩下一个空壳。
恍惚间,公主似乎觉得自己的余生就这么度过了……
然而有一天,公主的头顶突然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强光。
公主大惊,那是什么……好温暖……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伴随着亮光出现的,是一只更加美丽的知更鸟。
它的羽毛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它的眼睛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剑,深深的刺进牢笼中的每一个角落。
但同时有感觉是一阵温暖的洋流,它温暖着公主的内心。
它昂着头,翅膀不停的挥动,并不惧怕蜂拥而至的猫头鹰,而是用那一束强光,将猫头鹰逼退。
公主傻眼了,它从来没看到这样的鸟儿,就像上帝一般。
后来,这只闪着金光的知更鸟,缓缓飞到公主旁边,问:
“真正的自由,并不是牢笼里的残喘,而是光芒照到的每一个角落。”
从那一刻,公主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自由,然而那只霸占它的猫头鹰却不忍心让公主走,甚至还想将那只金色知更鸟拉进牢笼。
但猫头鹰那是那只金色知更鸟的对手。
猫头鹰被打败后,一直怀恨在心,转而又将这种恨意转化为对公主的欺凌。
终于有一日,公主爆发了。
也许是内心的挣扎,终于揭开了束缚的牢笼。
也许是金色的光芒,让它见识了真正的自由。
公主找到了那只金色知更鸟,一番商量后,决定将那只猫头鹰除掉。
猫头鹰被绑在牢笼上。
公主已不再是公主
而是散发着与那只金色知更鸟同样光芒。
它切掉了猫头鹰的翅膀、脚、身体、头。
并将它们放在那些牢笼里。
而其他的猫头鹰似乎觉察到了血腥的味道,于是争先恐后的尝试着着打开那些牢笼。
然而差点自食恶果。
最后,这只知更鸟公主的灵魂得到了真正的自由,而肉体则永远与那那些肮脏的猫头鹰为伍,而它的灵魂则与那只金色知更鸟向着那光芒深处飞去。
它一直飞啊……
一直飞啊……
没有猫头鹰再找到它们,除非它们想找猫头鹰……
它们……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故事……讲完了。
谢谢聆听。
视屏播放到这里,弹出了一个重放键。
秦龙似乎没有听明白,干脆倒回去重新听了一遍。
随后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我,问:“你说这个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思索了一下,这个故事其实是一个有着极其深厚隐喻的故事。
里面出现的每一个事物,知更鸟、泥土、牢笼、猫头鹰、金色的知更鸟,都有着一定的隐喻,而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听完后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我将我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个猫头鹰,可能就是指的我们,但为什么叫猫头鹰,我不得而知,而那个知更鸟,应该就是指的兰馨这样,渴望内心自由的女性,至于泥土……和那只金色的知更鸟,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了。”
“也许那个知更鸟努力洗掉泥土,挣脱牢笼,是指的一个客观的东西,也许是社会阶层,也许是精神阶层。”
不知何时,秦龙的口音变得很低沉。也不知何时,他那个叫弗明的人格占用了主体。
然而相同的是,这个故事却让我俩陷入深深的沉思。
“看来,凶手已经销声匿迹了,不过我不会让你逍遥在外,我一定会抓住你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出来是秦龙,不禁感叹他切换之自由和不动神色。
后来,秦龙将这里的情况和那个视频,做了一个汇总。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和秦龙一路无话,快到警局停车场时,秦龙突然问了一个特别奇怪的问题:
“你说何为真正的自由?”
我本想随便回答,但秦龙眉头紧锁,似乎这一路无话的原因就是他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不敢敷衍,细想了一会儿说:“我觉得没有绝对的自由,在一定管束下的自由,才能发挥真正的自由!”
“那你觉得,你现在自由吗?”
顿时,我哑口无言……我呆坐了好久,但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结论:“我究竟自由吗?”
秦龙似乎不再思考这个问题,简单收拾一下,在将手搭在车门把手那一刹那,他突然说:
“我觉得每一个人都生活在牢笼中,这个牢笼很大,有900多万平凡公里,但同时正因为这个牢笼很大,所以总有一些绝对自由的地方,法律的枷锁,无法去束缚。而自由,往往就需要一定的束缚,否则,那种没有被束缚的自由,只能叫脱了缰绳的野马。”
后来,局里没在让我参与剩下的案子,而是将我调到每一个科室去历练,当然,除了法医科,法医倒是很乐意教我这个朋友,时不时的还约我出来吃饭,但不能吃骨头,因为一吃含骨头的东西,他必当边吃边祷告。
实习警花不知道从哪儿问到了我的电话,有事无事的给我发短信,似乎对我有意思……
而我,通过那次四字保险箱炸弹事件,立刻成为了学校里的名人,学院为此还给我提前颁发了优秀毕业生的荣誉。
而这个荣誉,每一届只有一个,也许还没有,旨在实习或者学习期间获得过一定程度的赛事名词或者就如同我这样装逼装大发的。
而我最后一次在阖浙市见到秦龙,是在从那次分尸现场后的5天后。
从秦龙的口里得知,那宗案件的凶手至今毫无头绪,似乎真的是鬼魂作祟,然而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真正的鬼魂所谓,于是将其定为悬案,但有关的人会继续查下去。
而秦龙约我出来吃饭的主要目的,则是向我道别。
经过这些事情,秦龙似乎将我当成了弟弟,酒桌上的菜几乎是我一个在吃,而他则在一旁咕噜咕噜的喝着大酒,说实话,我还真担心他会猝死。
而我与其他人格的意识交流能力,也逐渐提升,从最初的人格单向谈话,到两个以上,4个以下的同时讨论,再到现在干脆可以参与其中,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其大的进步,然而我却时常出现了幻觉,我总是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好像在那晚香榭名都,嘈杂的人群中见过……也好像在那早已如同断层的记忆深处,出现过……
生活还的继续,秦龙的威胁暂时解除了,而我从内心觉得,有这么一个大哥似的人物,似乎要比小黄给我的安全感高得多。
春风拂十里
拂绿十里街
我像往常一样,安静的走在去往警局的街道上。
一路的晨跑着,公安局门口正打着太极拳的老大爷。
似乎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和谐。
警察局大厅,从旁边路过的警亲切的与我打着招呼,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
我通过分析唇语,看见一些年轻的警察,悉悉索索的说着:“切,我当时要是在现场,也不还是这么勇敢?装什么逼呢!”
对于这种人,我仅仅是一笑而过,心说我装的逼,可不是你能装的。
实习警花大老远的就看见我进入了大厅,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
我以微笑还礼,心里却暗想:“为何我对她没感觉呢。”
然而就在我快进电梯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按下拨通键后,对方却并没有说话。
大约5秒钟后,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极其刺耳,但是熟悉的声音。
我只感觉背后一阵凉意,即使在拥挤的电梯,却感觉到一种极度的无助感。
我几乎想从喉咙大吼!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玩我!
然而看着周围警觉的眼神,我知道我并不能这样做。
我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
大约1分多钟,钢琴曲结束了。
这时,终于传来人声:
谢谢欣赏—土耳其进行曲……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