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敢当众打人了,我为什么不敢将你的所做所为告知将军夫人?如果你认为你做的是对的,何惧之有?”
这世上能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简直是太难了,每个人都有一颗贪婪的心。
心里有鬼的熊大壮恼羞成怒,抡起袖子就要上前修理找他事情的丫头。
“臭丫头,你还真把自个儿当回事了,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你却给脸不要脸,将军府的丫头又如何?在这个酒泉郡里,要让一个人消失很容易,你這是在自寻死路。”
见他手一伸近,林雨蝶身形如蝶的往后一闪。
“人要不想活了真是无药可医,希望你不要后悔。”
“后悔的人是你,让小爷儿我先疼疼你,再送你一命归西……”
在市集没人可以威胁他,他才市集超级无敌小霸王地头蛇。
熊大壮的声音忽然如被切断气管的鸭脖子,顿时无声的喘着气,他颈项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马鞭,鞭上的勾刺扎入他的肉里,颈上满是斑斑血迹,止都止不住。
而那张脸先是涨红,而后发紫,接着青白一片,眼看着就要没气了。
“你想让谁一命归西?”极低的男声带着冷意。
熊大壮瞠大眼,极其惊恐,双手拚命地想拉开绕颈的鞭子。“你…秦…将军………”
“本将军的夫人是你可以疼的吗?”几时未归,酒泉郡的根都烂了,藏污纳垢,麝鼠一窝。
秦……夫人?!
熊大壮双目大睁如铜铃,惊骇的看向始终笑的如花一样灿烂的丫头。
“秦哥哥,你不是出城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还没玩够呢!只逛了西城和集市。
“过来。”秦致远冷着一张倾国俊颜。
林雨蝶像只倦懒的小狐狸,朝骑在马上的男人走去。
“秦哥哥,别摆着张冷脸吓人,我胆子小,会作恶梦……啊!你轻点,磕到我了。”
面冷如霜的秦致远臂一伸,将他不知死活的夫人捞上马,侧坐拥入怀中。“我说了不准出府,你还阳奉阴违。”
他早知她不受约束,却又希望她听话一回。
酒泉郡内还隐藏了不少危险,因为地理位置特殊,潜入各方的探子**细他还没有一一去除。
她是他的软肋,他不想她成为众矢之的,挟持她迫使他屈服。
“我闷嘛!这里的将军府什么都没有,比洛阳城的将军府还萧条,我想总要住上个几年吧!起码得弄得赏心悦目一些,别除了男人和石头外一无所有。”
连女人也少得可怜,她带来的人本来就不多,没想到王府内更少,她一睁开眼听的是雄壮威武的操练声,而非丫头的莺声燕语。
这趟出来,她还打算买几个丫头和婆子,将军府内院的女眷实在太少了。
“什么男人?”秦致远吃味地往她腰上一勒。
她莞尔一笑,以指划着他下颚。
“不就是你那些兵,我往湖边走,一堆人在那儿挖污泥,再绕去观星楼,上百的府兵在巡逻,转了个方向看看无花的花园,又有一群人光着膀子两两击剑操练,你把兵当下人来使合适吗?”
“光着膀子……”他脸一黑,咬着后槽牙。
“你太重看你的兵,以至于里外不分,我都不晓得该拿他们当下人使唤,还是让他们去驾战车、扛沙袋、磨刀器、骑战马。”
扫地捡枯枝,有士兵来做,抹桌子擦椅子,还是士兵代劳,连主院的尿桶也是士兵扛去倒,他们真的很勤快,什么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