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清词睡一间房?”
巫朵朵惊讶的说道。
“嗯,不习惯的话,朵朵你睡客房,我找个沙发躺一晚上就好了。”
曲清尘补充道,他怎么忘了巫朵朵是有点身体洁癖的,十分讨厌和女生有任何的接触。
刚刚看见巫朵朵和小词儿抱在了一块,他就把巫朵朵这个怪癖给忘记了。
看来自己得收拾点被子什么的,今天晚上得睡沙发了。
“不用,不用。”
巫朵朵连连摆手,“小清词这么可爱,我哪里什么不习惯的。”
“就是……”
巫朵朵笑了笑,耳廓泛红,变得烫烫的,显得有些害羞。
“就是我和小清词,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会不会不太好。”
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可不是七岁的黄毛小屁孩了,就这样待在一间房,睡在一张床,会不会不太好?
曲清尘:“……”
“孤男寡女?”
卿辞嘴角抽了抽,既然都这么说了,是不是还可以加点形容词,像是干柴烈火之类的。
“孤男寡女,我还说男女授受不亲呢。”
曲清尘翻了个大白眼,调笑道,“和小词儿一间房你顾虑这么多,要不跟我一起睡客房?”
“行啊!没问题啊!”
巫朵朵点头,跟好哥们儿睡一间房,这他还真没什么顾虑。
总不能让他一个大老爷们晚上和个小姑娘睡一起去吧。
这样不(guang)明(ming)不(zheng)白(da)的吃小姑娘的豆腐,这姑娘还是自己兄弟的妹妹,亲妹妹。
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巫朵朵回答的自然不造作,曲清尘兄妹听得面部直抽抽。
这家伙儿是真把自己当男的还是怎滴,白白把自己的豆腐送上曲给他/曲大大吃,得是有多缺心眼才做的出来啊!
不管巫朵朵心里怎么想,最终三人关于夜晚如何就寝的问题还是按照最初的方案。
曲清尘睡客房、她们两个睡主卧,这一分配执行了。
卿辞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目养神,耳边穿来浴室哗啦啦的水声。
“屁屁啊,凤女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什么?”
“我怎么感觉她有点像前世华夏神话中唯一的女神------”
女娲啊!
“嗯……”
屁屁在空中晃了晃圆滚滚的身子,“偶不知道啊!”
“凤女就是个交易的客户,又米有调查过她,偶怎么会知道!”
“嗯……”
卿辞抬了抬眼皮,满是不信的瞥了一眼屁屁。
“你不知道她是谁,还一个劲儿的怂恿我去跟她交易那把土?”
“呀,偶只是提个建议,管它是个什么东西,好歹交易成了,这关系也亲近点嘛。”
“神话位面的土著耶,万一人家哪天发达了,你不就有个大靠山、大背景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
卿辞点点头,“可本仙女从头发梢到脚趾甲,一丢丢,一咻咻的小细胞都没一个信你的。”
屁屁:“……”
“可我真……”
“等等!”
卿辞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两只手干伸在眼前,心里一突,狠狠的咽了一大口口水下去。
“屁屁,我的元土呢?”
“元土不就在……”
等等!他们好像一起忘了点什么……回忆一下,回忆一下……
首先,他们和凤女达成第一笔交易,得到了一捧元土。
其次,从交易界面退出,把元土取了出来。
接着,房门打开,巫朵朵冲了过来……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巫朵朵冲了进来……她被抱住……手一松……风一吹……
突然感觉心好痛,这要怎么解。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卿辞僵着脸,元土啊!猜测不错的话,那可是女娲造人的泥土啊!
就这么……就这么给不见了……
有没有豆腐,多给她几块,千万别拦着她,她要砸醒自己!
万分悲痛的‘嘭’的一声,倒回床上。
卿辞的心情它很理解,得到一件传说中的物品,刚拿出来就米有了。
这心里落差,那也是杠杠的。
屁屁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卿辞了。
卿辞静静的悲伤着躺在床上,尝试着重新接通凤女的信号,再拿点元土过来。
结果试了好几遍,发现怎么连,都没有办法接上凤女的信号,心痛的更厉害了。
她怎么就那个时候拿出来了呢。拿出来她怎么就没放好呢。
有一句mmp她真不知当讲不当讲了。
不行,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来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屁屁,偶们走,粗发去当小……”去当小仙女。
听到一旁传来的动静,卿辞飞速进入熟睡状态。
“小清词。”
巫朵朵穿着宽松的睡袍从浴室中走出来,就见着淡淡的人造光打落在卿辞长长的、卷翘的睫毛上,肤白如玉,粉嫩的脸颊上似乎有流光滑动。
“睡着了吗?”
巫朵朵歪头看着卿辞,忽的眼睛一眯,墨色的瞳孔中隐隐有紫光流动。
明明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却跟块千年寒冰一般,散发着浓浓寒气的同时,给人无限的重压力。
卿辞闭着的眼睛,眼皮忍不住颤了颤,随后闭得更紧了起来。
额头还隐隐冒出一滴滴豆大的汗珠,这样的压迫感是什么鬼?
是发现她在装睡了吗?还是别的什么?
巫朵朵薄唇微勾,一声冷笑看着就要发出,一滴水珠从发烧滑落,‘啪嗒’一声打落到鼻尖,溅起微小的水花。
他眨了眨眼,嘴角自然的咧开、向上翘起。
“阿拉,”
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内响起,只是音量较小,小到卿辞和屁屁都要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不能把小可爱给吵醒了。”
巫朵朵坐到一旁,弯腰温柔的摸了摸卿辞的头发,周身的寒气伴随着这一摸,瞬间消散。
威压褪去,卿辞颤着的眼皮也安定了下来,好像先前的重压都是一场幻觉。
巫朵朵坐在卿辞身旁,胡乱的擦拭着湿漉的头发,等到没再滴水,转身就去衣柜抱了一床新被子出来。
手脚麻利的在床边收拾出一个可以休息的软塌,把被褥给铺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