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学三字经之前我就知道一句话。
天作孽犹可恕。
自作孽不可活。
今天,黑大个这应景应的结结实实。
三儿被气乐了,他看看孙二虎:“孙将军,麻烦您个事。”
从孙二虎和三儿见面第一次开始,两个就开始掐架,从来也没这么客气过,孙将军的称呼弄得二虎一时间很难适应。
三儿嘿嘿一乐:“孙将军,举手之劳,把这家伙拎台阶上,好吧?”
孙二虎还是沉浸在不理解之中,但真的是举手之劳,拎着黑大个就扔到了台阶上。
三儿小白牙一呲:“谢谢啊。”
这一笑让孙二虎打了个哆嗦。
不用说他,连我都觉得后背发凉。
可能是我刚刚拒绝了他给我描述水的种类的问题,也可能是这些天奔波三地没人陪着他说话憋屈的。三儿随手从怀里取出了个小布包,喋喋不休地开始了他的演讲。
“嘿,兄弟,是爹妈养的不,是爹妈生的报个名姓。”
“哦,项三钱啊,哦哦,你家是做生意的?”
“哦,不是啊,不是做生意的,哦记起来了,饮马投钱那个三钱是吧。哎呦,老家里还是很有文化的嘛,哈哈。”
“什么?我要干什么?我不干什么啊,你要是跟刚刚这样,有问有答的我就陪你聊天,是不是,别害怕。”
“你说饮马投钱的项仲山是先祖?哎呦,可惜了了,你这怎么不学学先人啊,怎么认贼做父呢,是不是,你说跟谁不好啊,跟着魏羽,那是人吗?”
“没跟着,你别瞎说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啊,你是谁的人啊?”
正在我们众人被他絮絮叨叨的问话搞得有些瞌睡的时候,黑大个嗷的一声惨叫把众人吓人一跳。
三儿出手如电,一根细长的钢针直直地插在了项三钱的头上。
再看项三钱张着大嘴,连话都说不出来,满脸通红眼中布满血丝,眼神中露出惊恐的表情。
三儿笑眯眯地问:“疼吗?”
台阶上的项三钱哪能说出话来,只从嗓子眼里发出啊啊的喘气声。
三儿无名指轻挑,项三钱像一张紧绷的弓终于把箭射出去一样,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了台阶上。
将府里一片宁静,只听见项三钱呼哧呼哧的粗气声。
再看柳十方和所有捆着的人,满头大汗,一脸的紧张。
我心说,你们还知道害怕,我才应该冒冷汗好吧,我要当时知道他能把人扎成这样,打死我也不让他给我治病。
空气凝固了一会儿。三儿主动打开了沉默。
“真的很疼,是吧?我知道。我挨过,想死的心都有。”
“你别怨我啊,谁让你不说的,你就大大方方的,谁派你来的,来干什么的,说清楚了,你看,不用遭这个罪了。”
“你看,我说你不信。我再给你说个事啊,我从小学医的时候我老师告诉我了,人乃万物之灵,神奇着呢,人会假死,你看一天累了,需要休息了,就睡觉了嘛,睡觉也叫小死,什么都不知道了,也都不想了。一样的道理,这人要疼的受不了了会昏过去的,这样就不疼了嘛,对吧,放心,穴位这东西我还是有把握的,我不能让你昏过去。”
“跗骨之蛆这个词知道吧,来,咱们尝试下这个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