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的声音山谷里悠闲转出来一群人,这群人人数不多,但从穿戴和打扮上看明显要比石横那帮人讲究和整洁得多,队伍也不像那帮人那么散漫,几十个下山连围着我们都围的整整齐齐。再看领头的首领,刚刚的惊奇就很说得通了。
带头的是一个干净利索的小伙子,虎目剑眉看着就让人很是舒服,年纪估计跟我差不了多少,手里拿着一对短把戟,大冬天的穿的一身白,却一点没有臃肿的感觉,反倒是露出那么一股子精干爽利的劲头。
我说傅昆:“老傅,你看看老话说的对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看看那个石横,你再瞅瞅这个小伙子。唉,你说这同样都是伏牛山的特产,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棋音在背后拍拍我的肩头:“你刚收了那个石横,这嘴怎么也跟着他学的那么损呢?这怎么出来什么鸟都有,还伏牛山特产,你怎么想的这是。”
我嘿嘿一笑:“打个比方,打个比方,一个羊也是赶,俩羊也是放,我觉得这个小伙子看着就觉得不错,一会儿我把他也收了啊。”
棋音示意自己要下来,我一边扶着她一边听她数落我:“嗯,行,那个什么王老爷子不是皈依佛门了吗?你等着干着伏牛山群贼的总瓢把子吧。”
我想了想:“郡主言之有理,这个活着实不错。”
对面的白袍小伙子可等不及了:“你们那么一群人围围着一堆,嘟嘟囔囔地在那说什么呢,小爷我今天心情还不错,放下钱财逃命去吧。”
他话刚说完,棋音咦了一声。
我知道她为什么做声,对面小伙子说话慢条斯理倒也好听,可听口音明显是关中的口音,虽然没有康老爹那么浓重,但一听就能听的出来,这不是走南闯北的江湖人在一个地方居住久了带出的那种口音,这明明白白的就是土生土长的韩地的人。
傅昆也听出来些蹊跷:“这位大王,怎么称呼?”
年轻小伙子剑眉一挑:“我不是做生意的,问什么称呼,还打算做回头客还是怎么着?快点快点,把钱拿出来赶紧滚,大冬天的天寒地冻的在家呆着不好吗?非得跑出来浪歪给小爷找事情做。”
我心说,这伏牛山的特产还是有特点的,无论是长得丑的还是长的俊的,说话都够损的了,这三儿以后真要用上什么咒痈呪病的人,就直接到这群山贼里找就行啊。
傅昆大概是听见我和棋音刚刚的对话了,笑呵呵的也不恼火,他往前走了两步:“小哥,听口音应该是三秦人氏吧,进出这伏牛山一定得从雁翎关吧,关西八十里有一座傅家老店,小哥可曾去过?”
“哦哦哦,”小伙子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老店的掌柜的吧,我说看得有些眼熟。你家的太白醉好喝,好喝,可惜太少了,不够喝的。你是不是囤货居奇,坐地起价啊,看你也不像个奸商的样子啊。”
傅昆有些无奈的一笑:“太白醉制作是有些复杂的,这个,这荒郊野岭的也不是谈天说地的地方,咱们不在这谈这些家长里短的好吧?”
小伙子好像根本就没听见傅昆的话:“是啊,得说个大事,听说你不干了?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