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微感诧异,没想到多多的名头那么大,连逍遥兄都略有耳闻。
“多多的戒灵是青地等级,还没上半天课就被副院长叫走了,好像是要亲自教导。”陈清咧嘴一笑,又是羡慕又是开心。
花律恍然大悟,原来多多这么给力,青地等级的戒灵,未来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我说花花,你好歹也是玄天等级戒灵,你有必要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忘川无语的妩媚声在花律脑海中轻柔响起。
花律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这戒灵就是个妖精!对,磨人的小妖精!
随随便便说个话就这么引人入胜,还让不让人活了!
动不动就撩自己,被自己的戒灵撩,说出去也怪不好意思的。
“涨啥志气了?多多是我好姐妹,我开心还来不及。”
愉快的蹭了一餐饭,虽说不好吃,但终归填饱了肚子,花律一向认为,请自己吃饭的人都是好人。
当然了,她自动忽略了殷之谦是在自己的淫-威之下才屈服的。
慢悠悠的溜达前往南台场,便看到十几个人呼啦啦朝着花律他们冲来,吓得陈清急忙躲到殷之谦身后。
花律刚好奇怎么厉书杰他们的伤势这么快痊愈,就看到都是群面熟的人。
“李逍遥!终于等到你了,我跟你说,你太特么帅了!我早看那群赤班的崽子们不顺眼了,天天一副清高的样子,傲娇给谁看啊。”向翰宇崇拜的看着花律,一改之前对她的偏见,完完全全的钦佩。
什么都不多说,就凭着花律敢招惹赤班的人,就让他望尘莫及。
花律瞅了一眼向翰宇,无声翻了个白眼。她还记得,自己一开始介绍自己名字时,笑的最大声的就是这货,没想到他叛变的这么快这么彻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反策反。
“行了行了,别扯这么没用的,你们没事就好。”花律对着向翰宇以及身后在议论纷纷的黄班学院使眼色,姐姐哥哥们咧,你们也不瞅瞅我身后两个都是赤班的,当着他们的面骂的欢乐,心也是很宽大的。
好在向翰宇也是个人精,当即明白过来,顺着话转移话题:“还好有元导护着我们,不然要跟着赤班、黄班那群人躺上几天。”
元导?花律的心一个‘咯噔’,扶着额想要哭泣。
完蛋了,元导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吧?师父可是千叮呤万嘱咐的告诫自己要低调,要低调,尽量少惹出什么事儿来,免得让人察觉。
可是现在……
不对,怎么能怪她呢?明明是厉书杰他们自己要在乾坤楼释放戒灵要教训她的,又不是她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强迫的。
况且,最主要是要责怪学院的规定,还有那什劳子的天雷,天雷的力道强度又不是她能衡量决定的,花律认为自己很无辜。
想了想这些,花律心中的惧怕一下子烟消云散,大不了到时候和师父撒撒娇,说他们要非礼轻薄自己不就好了?自己真是聪慧啊。
“集合!”
充满威严与严厉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得所有人心中一颤。
扭头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浑身上下都带着煞气的中年男子,最为显眼的就是他眼角的一条长疤,看上去狰狞而却不违和。
“戚导好!”一看到来人,众人自觉收起脸上的顽皮性,急匆匆站队。
“这是负责南台场演练的导师,戚岗。”向翰宇知道花律第一天才来,小声提醒道。
花律将这个名字记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头。
戚岗微眯锐利如鹰的双眼,略过黄班,看向孤零零站着几人的赤班、澄班方向,言语中带着薄怒:“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被戚岗询问的赤班、澄班学员表示很惶恐,他们也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
他们一下课就离开了乾坤楼,根本就没瞧见天雷乍现的一幕。
花律所在的黄班在一旁看好戏,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内心早已乐翻了天。
戚岗向来刚正不阿,严于律已,连迟到都能勃然大怒,更别说厉书杰他们算是公然旷课,真是乐于成见啊。
殷之谦无奈的看了面色如常的花律,上前一步:“戚导息怒,事情是这样的……”
除了将厉书杰几人欺负陈清,以及花律出言挑衅这些省略掉之外,殷之谦大致讲述了天雷惩罚一事。
完全蒙在鼓里的几名赤班、澄班的学员听得目瞪口呆,又是庆幸自己早些离开乾坤楼,又是遗憾自己没瞧见这般壮观景象。
戚岗从头听到尾,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根本看不出他是什么态度,只是点了点头,让殷之谦归队。
然而花律还是感觉到戚岗不经意瞥了自己一眼。
花律皱了皱琼鼻,好家伙,殷之谦都讲的这么隐晦了,还能顺拐子想到我?
新生入学前三个月,每日下午,赤澄黄三个班都要参加南台场的演练,演练顾名思义,是要操练戒灵的速度、力量、防御。
戚岗便是负责同时给三个班级一同上课的导师,是一名七阶戒尊强者,听说中梁国国立中央学院的戒尊不超过五名。
演练前,需要围绕操场跑十圈,作为热身。
众人纷纷叫苦连天,只有花律轻轻一笑。
才十圈?而且还是围绕南台场这小小的地形,相较于每天早上的训练强度,不知道有多温柔。
难怪灵戒师的身体素质一直这么差。
忍不住腹诽的同时,花律奇怪的想起自己小白脸妖孽靳宸。
不是说灵戒师的近身战很弱吗?为什么每次和小白脸妖孽干架,都被压得死死的?
花律拍了拍自己的头,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莫名其妙的想起要杀自己的坏人。
哼,不服!一定是她的身体机制还没赶上,身体还施展不开的缘故,否则她一定能分分钟的把小白脸妖孽打趴下!
花律不敢遥遥领先跑太快,过于显眼,也就慢悠悠的跟在气喘吁吁的人群中欢欢跑着。
跑着跑着,就看到焦黑黑乌压压的人,有的一瘸一拐,有的则是被人抬着扁担。
为首的便是满脸阴沉的赤班导师梁炉峰与澄班导师曾盛,还有面无表情的元思。
众人一看都呆了,齐刷刷默契十足的统一看向花律,道了声:“祝好运。”
花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