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等等我。”杨非非在后面大声呼喊,跑着追过来,手里拎着大盒子。
她不是没有跟上来吗?我驻足等着她。
坐到车里杨非非指着盒子得意洋洋的告诉我:“蛋糕,宴会上的你尝尝吧,特别好吃,我让侍者给我打包了。”
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好。
闷闷的说一句:“我不吃,你带回家给你妈吃吧。”
杨非非,诺诺的应了声。
晚上杨非非死活不走,说要在宿舍睡觉。
吃饭上厕所都是和我粘到一块。
一住都是一个月,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是我知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我。
杜若站在挡在路中间,同样举着4a纸在我面前,正要重复着同样的问题。
我不耐烦的替杜若省略掉那句话,“我不签,要打就打吧。”义无反顾的赴死。
杜若面无表情的收起离婚协议书,“好,你这很让我省功夫。”
后退一步,站出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保镖,酷酷的带着墨镜。按着拳头。
我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无论多少次我还是会害怕。
没有反抗拎着的我手腕拖到一边。
红色的摩托疾驰冲过来,响亮的喇叭声。
两个黑衣保镖方寸已乱的跑开,杨非非电车急拐弯“吱”的刹车声,一脚点着地,“快上车。”这姿势颇具英姿飒爽的味道。
好!杨非非不亏是老司机,爱你不予言表。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坐到摩托上,对他笑盈盈的摆摆手:“不用送了!”
杜若气急败坏的怒斥保镖:“废物,这个月你们的工资没有了。”
杨非非骑着摩托仗着自己可以走小巷,成功甩掉杜若他们追踪。
“到底什么人打你?”
风呼呼的吹起我的长发,慢条斯理的说出:“张子阳,我不和他离婚他就派人打我。”
“卧槽,张子阳长的不错,原来内里这么不是东西,就算你不和他离婚也不能找人打你吧。”随后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劝我,“唉!要我说你离了算了,他们那种人咱实在惹不起。全天下又不止一个男人,别再一颗歪脖树上吊死。”
“张子阳他妈临死之前,不让我离婚。”闷闷的说道。
可你看看张子阳的态度,我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这种尴尬的关系?应该快结束了。
舒向婷我讨厌死你了,
银白色的宝马故意冲着往杨非非的摩托上撞,我俩心中一紧,杨非非骑车电车机智的撞上草坪,摩托一歪,我两都栽倒那。
“那个****,眼是不是长到屁股上。”咒骂,杨非非怒不可遏站起来,气势汹汹的找那个宝马车主算账。
我爬起来跟上杨非非,真是晦气艹!
“[表情]的,给老娘下来,你妹的有钱了不起呀。”杨非非挥着手掌“咣咣”的拍打到玻璃上,杏目喷火。
我也在轮子上补了两脚,“滚下来,你别想就这么算了。”
我们两个可是差点出车祸!!
车窗缓缓的摇下来,女人天生的鹅蛋脸,略施粉黛,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我已经习惯舒向婷的惊艳,杨非非明显有一瞬的失神。
我愤怒已经悄无声息的爬上眉梢,厉声质问:“你[表情]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我命太长。”
“我、、、不是的,父亲快不行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之前我一直和你说,你都不理我,这次出此下策的。”舒向婷已经打开车门,走下来。
我会理你?除非我脑子有炮吧。
杨非非显然也认出舒向婷是哪天的新娘子,拽着我衣袖压低声音问:“你和舒向婷一个爸?”
不想让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在杨非非耳边解释:“呸!我爸离婚,改娶你懂了吗?”
“吱——”又一辆黑色的车停过来,杜若率先下来冷笑:“您好好过来,让我们完成任务也好向总裁有个交代。”
我看着他们几个简直恶寒,后退一步,脚底抹油就溜。
后面赫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挡住去路,猛地转身前面当然也是一个,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前后的退路都堵死了。
妈~的,完蛋了。索性仰头,死也必须非常漂亮的去死:“找个没人的地方下手。”
杜若颔首,同意了。
两个黑衣人已经拎着我的胳膊。
“慢着,你们什么意思?”舒向婷不解的凝视向杜若。
杜若眼神飘忽不定。
我不由的冷哼,“我来替他说吧,张子阳为了和我离婚好,恩恩爱爱的和你在一起,就不断找人来打我,逼迫我就范,我就是不离婚怎样?”一句一句生硬的挤出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舒向婷秀眉蹙着,上前看着杜若沉声命令道:“以后不准,为难沈小姐知道了吗?”
“可是、、、”杜若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他是想说张子阳吧。
“总裁问起就说是我,走吧。”
杜若眼神示意后面的保镖松开我,带着人扬长而去。
卧槽。这么有总裁夫人范!
“走,我们走。”杨非非又不傻看的出情形不好,忙拉着我离开。
舒向婷身后的两个保镖已经走上前来,行动不言而喻。我就说她怎么会那么好心的替我解围?!
“你先走吧!我没事的。”我拿开杨非非缠在手臂上的手,示意她先走。
不用人请乖乖的坐到车里,拉上安全带。
“我不是,故意想找人胁迫你,可是父亲已经快不行了。”舒向婷上来满怀歉意的解释。
“这不是正是你希望的。”冷森森的说道。
最烦舒向婷这一副什么都无辜,烂德性。撞什么烂好人。
作!
到了南山疗养院,我记得这个地方专门是隔离得绝症的人。
我亦步亦趋的跟着在舒向婷后面,走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
“牛奶你拿着,就说是你买给爸的。”舒向婷突然把手里的牛奶箱递给我。
不想接的,凭什么好人都要她当了,搞得我很不孝一样。
在舒向婷殷切的眼神下接过牛奶,嘴角忍不住抽搐。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磨平所有,不然要法律做甚。
“你进去的时候要叫我姐姐,我一直和爸爸说我们关系很好。”特意交代了三遍,才放心的转头离去。
“这几年他对你很好吧?”冷不丁的问出这句,积蓄已久的话。
她突然驻足下来,脊背明显的僵硬,微微侧脸:“什么?”
没听到?算了,“没什么,你继续带路。”
房间的墙刷得粉白,玻璃瓶里插着几束淡紫色的薰衣草静放在窗户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