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往下滑,靠着门软了下去,他说“保证我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心里委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离婚离婚,我就不离了怎样
?
在大街上,身着黑西装的男子身形消瘦挺拔,挡住我的去路,拿着张a4纸举到我面前,“离婚协议书”,“沈小姐,请配合我们签字,这样你也可以少受点苦。”
认识他上次跟着张子阳来的助理,我挑眉不屑一顾:“我不签。”
助理没说什么,挥了挥手。
身后站出来几个黑衣人。
“救命,救命,杀人了啊啊啊啊。”扯着嗓子叫喊。
已经抓住我把往小巷里托,硬是没有一个人上来见义勇为一下。
毕竟这个社会很现实,这种情况我都不敢上前来,别人也一样。
拳打脚踢一番,我只护住脑袋。
“小笨蛋,我只知道我现在很爱很爱你那。”
很爱很爱、、、呵呵
我一瘸一拐的走出来,我的人生从爸爸妈妈离婚以后都没有亮过,已经习惯独自在黑暗里行走。
就算整个世界都黑暗掉又怎样,能死吗?
姐姐的人生在最美的时候画上了句号,她走不完的路我想替她走完。
我忍了。
隔三天两头助理就带着保镖过来询问我一次。
我笑着对助理说,你不用问反正每次都是一个答案。
他用冷清而低沉的男声告诉我:“这是工作的程序。”
张子阳让他们问一次。
“今天你应该庆幸是这几脚,而不是几刀。我保证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直到离婚为止。”
这句话就是魔咒又在耳旁响起,至今记得他凉凉低沉的声音,很好听。却说出来另我绝望的话。
我安安静静的任由黑衣人拖走,不少路人驻足回头看着。
到个黑暗的角落里拳头脚踢一番,我可以忍。
一个人影出来,和保镖扭打起来。
我看傻了,他是在救我。
身手利索的把所有保镖撂倒在地,直到他朝我伸出手,“走啊。”
褐色的发色非常有层次的散乱,中分的发型,听说经得起中分的人不是男神就是女神。英挺的长直眉,眼窝深邃,眼珠像上好乌黑的玛瑙,美如冠玉。粉嫩的唇色和樱花的颜色一样性感而多情,身如玉树。
有着东方男士典型的美。
不是薄唇,张子阳是薄唇很薄情。
那个男孩松开我,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好了,现在安全了。”
嗓音温润清脆,如珠子掉在地上,玩碎玉盘。
我跑去买了杯奶茶递给那位素未谋面的先生,“谢谢,刚才真是麻烦了。”像这位肯见义勇为的人太少了。
“美丽的小姐,太客气了,为女孩子服务本是我应该的。”温润的嗓音萦绕着暖流,弯下腰做了非常绅士的姿势,拉起手,在手背上亲吻下去。
“美丽的小姐”我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他可真会哄女孩子开心。
我的手背上莫名的升高温,麻木了。这样的礼仪在外国很普通,在中国就很少,看他的衣着打扮分明就是中国人。
如果在他头上扣着流氓的帽子太不符合了!毕竟没有流氓和他一样淡雅如风。
可能是我的眼光过分露骨,他勾唇笑了笑,“我从小在美国长大,刚回到中国。”
霎时间我心猿意马此刻谁都比不过他耀眼。
我释然原来如此。
“刚才那群黑衣拖着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喊救命,你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吗?”他的声音轻极了,不是质问是关心。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还能讲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真不容易。我扯着喉咙求救过,没什么用倒不如乖乖的跟他们走挨顿拳打脚踢了事。
我讪讪的笑了笑:“我是自愿的。”
他一听更惊奇的看着我:“挨打也能自愿?”
我漫步往前走,“不是,我不愿意离婚,他就找人打我打到我同意离婚为之。”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这个善良又温柔的陌生人讲出这些。
“有炸鸡吃吗?”我故意逃开话题。
去排队,他比我更快抢到前面。
排到他的时候,老板说:“就剩最后两个了,你和你女朋友一起来的吗?那就是第二个半价拉!”
我们才总共认识不到一小时。
我很尴尬:“不。。。我不是。”
那个男生转身对我笑:“那现在是了好不好?”
别误会!大惊,这是为了省那半个炸鸡的钱,点点头。
手心发烫接过他炸鸡,脸蛋烧起来这算是被撩了?
国外风气开放必须得点什么解释:“那个,刚才我是正好为了半个炸鸡的钱,才顺水推舟所以……”干笑两声。
他眉头佯装微微拧着,打趣说:“我还以为是真的,太伤我心了。”
我更窘迫,干笑两声。
他问了问z市的著名的风景区,闲聊上几句。
看天色暗下去,我就说了再见。
叫青树真是好听的名字。
我接了个电话是莫南西的:“我和她分手了,非非好像很伤心你快去安慰安慰她吧!”
不等我说什么直接挂了,好像怕怪他什么的,这个莫南西也真是,第一次有人分手找朋友安慰的,还是火速跑过去。
其实我比你这失恋要惨的多。
杨非非家装修的很气派暴发户气氛十足。
她看我进来拿着水果盘递过来,微微笑了,“来拿着吃吧,在阿姨家不要客气。”
杨非非的爸妈对她从来很好,暑假寒假就带着她到处旅游,全国各地已经走遍,明年说还要去韩国。还有一个小弟弟才两岁,她爸妈为了照顾她心理负担,才会在杨非非成年后才要二胎。
人比人气死人。
“不用了,她在楼上吗?”我笑着拒绝了。
阿姨连忙点头,“在在在,这个孩子已经好几天不吃饭了,你快去劝劝她。”担忧之色浓重。
暗暗思忖她妈知道她恋爱的事,还不反对真是好家长。
进来的时候纸团子已经扔了一地。
缩成一团窝在墙角。
我走过去拍拍她肩旁,柔声问:“他怎么和你分手了?”
看到我走进房门一把扑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分手了。”
“心有灵犀。”我眨了眨眼睛。莫南西会和我打电话就是不想让杨非非知道,莫南西既然铁了心要分手,我又何必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