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那双手比女人都要秀气几分,拉起我举措不安的手。
拥在怀里,轻轻到额头处落下一记吻。
不言而喻,说明了我们的关系。身后一阵尖叫声。
听着他胸膛里,那颗心火热的跳动。张子阳也听到了?
平时我怎么没发现张子阳这么体贴入微。
他坐着,欣赏我试着各种新衣服。
耐心极好就看着我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试着也不会觉得烦,我挑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子穿着特别仙的那种,就要两万,真是伤不起。
我比了比还算便宜的。
“别脱了,你穿着好看。走,我们去买鞋。”伸起我的手。
还要买鞋,他怎么比我耐心还好,我不愿意去他硬拽着我买了双。
是那种特别高的高跟鞋,我就是那种菜鸟根本没有穿过高跟鞋,况且我一米六七的身高根本不用穿高跟鞋,我要是还穿高跟鞋让那种体个子的美眉怎么受了。
还不都上来打我,完全是为了和张子阳的身高塔而已。
一瘸一拐动不动就歪着脚,挽着张子阳倒不如说是他扶着更为合适。
从商场出来,我又喜喜滋滋的拎了一大袋零食,“子阳我想去做个发型,换种心情。”
“我听说只有失恋的人才想换种心情。”冷不丁的飘了这一句。
我随着这一句话飘得忽高忽低。
失恋?我五指手渐渐的收拢抓着张子阳衣服,深陷里面。
“吻我。”眼眸纯挚的凝视着我,指了指侧脸。
我鬼使神差的踮起脚尖唇凑了上去。
“如果我那么土你还会要我吗?”打趣的问他,故意试图解释着什么。
“会呀,我想一辈子都吃你的番茄鸡蛋面那你会做给我吃吗?”竟然这么反问我。
没心没肺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找虐找上瘾了?我做的可是超级难吃我自己都不吃。”
多多练练就好,他是这样告诉我。
回到张家,我看床上推着一推新衣服,有的是我今天试过的、有的我只瞄了两三眼,他竟然都一并打包买回来,越来越懂不懂张子阳思维模式,还有一地的鞋子。
两个女佣正在收拾。
心说,他怎么买那么多夏装真是浪费钱,本来衣帽间里就有不少。
张子阳从后面悄无声息的圈住我的腰:“看你穿上好看就要了。”
遭了,要是被程丽知道又要骂我败家。
晚上和他说搬出别墅吹枕边风最好使。
阴暗的房子里,酒瓶已经散落一地,已经没有下脚的空间。
傅晴打开门,捏着鼻子一股难闻的酸臭,高跟鞋勉强踢出些酒瓶才有了下脚的空间。
憔悴的坐到地上,哪里还有形象可言。胡子拉碴、头发乱的和鸡窝一样,再好的一个人这么下去也得毁了不可。
吸一口烟,升起袅袅的青烟,苏简好像中年大叔才会有的凄惨景象。地上的烟头扔了一地,“你来干什么?欠你的钱我已经还清了。”
开口嗓音有些低沉,几天不见他老了很多,傅晴仿佛看到属于苏简的风烛残年。
“给你提个醒。”拿着一面镜子到他的面前。
从淡定表情变得狰狞,大吼着:“拿开,拿开,我不看。”一把夺过傅晴手里的镜子摔个稀巴烂。
碎的小镜片里折射出无数个自己,他见到了一生中最难看的样子,正在被恶魔拉下地狱最可怕的是他还浑然不觉。
摇摇晃晃他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不就是女人而已。
可是苏简只要一想到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被人偷走,他就振作不起来。
瞄到吓傻的傅晴,她也看见了?变得更加狂躁推着她往外走嘶吼:“你滚,你滚,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傅晴妖娆的小脸上挂不住的苍白,苏简在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
就这么一米八几的男生就这么摇摇欲坠被推坐到地上,像一片树叶样飘落到地上。
傅晴深拧着眉走过去,轻轻松松的就把他拉起来,是因为他太瘦了。
没想到苏简可以这么轻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暮地眼中一阵酸楚,她傅晴没怕过谁算是败给苏简了。
挣开傅晴的控制,“不用你管,你走。”
“你这样值得吗?人家现在指不定在哪快活那。”
“呵呵。”他望了望镜片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笑容越发得大。
那一幕他看到了,主动亲了张子阳笑得还那么甜蜜,多正常的一对恋人,紧攢着拳头。
“看到了吧,沈檬喜欢的只有钱,这些东西你都给不了。你也别生气,也难怪沈檬出生到那样贫寒的家庭里,拜金一点也难免。”
苏简把目光定格到她手里的袋子上,那名品橱里的衣服都够他一年的工资。
买不起,是啊他穷嘛。伸开手掌都是抠出血红的指甲印,除了自虐还会干什么?
脑海里不断播放刚才的一幕,犯起酸楚,颓废的低下头,我对你好失望啊!
我对你好失望!
我对你好失望!
为什么,你就不可以等等我
,五年,不三年就够了,张子阳可以的我一定也可以给得起,他不能我的也可以。
“放弃吧,她不是个好女孩,前方总会有更好的人等着你。”傅晴的微微晕开,荡成一抹迷人的微笑。
张子阳已经在他们中间,苏简就永远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她不是个好女孩,不自觉的重复出来。
她确实不是个好女孩。
“不合适的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傅晴一字一字的下了诅咒。
第二天傅晴又来找苏简。
他依旧喝着啤酒,不过这次换到阳台上,欣赏着日出。
东方的鱼肚白,缓缓跳出一个火红的圆球,云层里射出万丈明亮,暮地燃烧掉整个黑夜。
“你怎么还喝酒?”傅晴箭步跑上来,要夺下他的啤酒瓶。
苏简早有防备的居高,不咸不淡的问:“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听不出是高兴还愁。
一身酒味,按傅晴的习性又是在酒吧里过了夜,大早上跑到这耍什么酒疯,他这又不是收容所,眉头蹙了蹙。
“嗯,,,你好讨厌呀。”不但不听还贴到苏简身上去,丰满使劲的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手不老实的乱摸。
“苏简,我们做吧。”张嘴就是酒气。
眼神寒了寒,怒吼一声:“你走。”
骂这一次傅晴也清醒了不少,晃着脑袋站起来愠怒道:“做人别太过分。”眼眸中闪着三分情愫。
他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吗?践踏了一个她作为女人的自尊,都这样舔着脸还想怎样?
苏简直觉的很好笑,他只要自己想要的,“我就算不要她,也不要你。”
傅晴站的原地脸色黑了又青,最后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