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有事找我。
他找我?铁定没什么好事,仍是晃晃哒哒的去了,就看看他真把我怎么样,“你找我干嘛?”
“夜店服务生,去吗?”
他会好心到给我介绍工作?发传单自由是自由就是在太阳底下太热了,扛不住诱惑就随便问问,“多少钱?”
“大都是晚班,四千多。”
四千多,这么多。可是现在的一半,我腿软了下去,已经看见钞票满天飞,“你不会把我拐去当女公关?”
听闻苏简满脸写进鄙夷,“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大可以说来听听。”
自我感觉良好,仍是扛不住毛爷爷的诱惑,如果情况不对就赶紧跑。
毕竟我未成年,很多地方不要,看了看苏简难道他也没多大?“你多大?”
“16。”
想想也是上高二这个年纪很正常。
第二天我就蹦蹦哒的跟着苏简去面试了,很顺利的通过。经理人很不错,要我下午就来上班。
下午1点上班,晚上1点半下班。
估计是因为急于缺人的原因
。
晚上九点,接了个张子阳的电话我就出去。
“快回去,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适合你?”
他的反问让我没话说,踌躇几步。
“最近你都不理我,到底忙什么比我都重要?”掰过我肩,琥珀色的眸子里都是柔情。
也许是门牌灯光的缘故,竟有些心猿意马,抓狂!这是张子阳能说出来话?肥皂剧的赶脚。
“干什么那?里面忙起来,经理都有意见了。”苏简推门见到他脸色咻地变黑。
“啊啊,我知道了。”我一心惦记着自己的高薪工作。
手被张子阳死死的握着,额头的青筋突起,咬牙切齿字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怎么又是苏简?”
“松开,我要工作没功夫和你瞎扯。”不是苏简还是你吗?完全的无理取闹,微微生气。
“不准去。”霸道的命令。
“哎,我不能和你比,要赚钱生活。”
“我养你。”
咻地面红耳赤,什么养不养,才不要男人养,一提到这个字莫名觉得丢人现眼。
“你松开,别让我讨厌你。”
手腕已经被他拽得酸疼,该死的张子阳发什么疯,还一直拽着。
红色的法拉利车窗。摇下来一张憎恶的嘴脸,“子阳,我早就说过她是贱人贱命,有福不会享。”
我贱?
靠自己的劳动挣钱丢人吗?
答案永远都是:不丢人。
“檬檬,跟我回去好不好?这种地方不适合女孩子呆。”他见硬得不行开始晃着我手臂撒娇。
程丽撇到靠在门上的苏简眼眸瞬间眸底冻结成冰,“我说那,贫贱之人和贫贱之人站到一起果然配。”
有那么一瞬间错觉以为我和苏简才是一类人。
“不劳你这种“贵人”费心。”苏简故意咬重贵人两个字,觉得心烦也推门进去。
贫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加上“贱”,不就是仗着比我多几张臭钱有什么好拽的。
捋掉张子阳缠我胳膊上的手,“我贱。”转头离开。
来得措不及防,他一把拥抱住我,“不要离开我。”
从他声音里读出一种胆怯。
推开张子阳,微笑着对他,“”我还要工作。”
一个月后,我拿到人生的第一桶金。
开心的去超市买买,再也不用刷张子阳的卡,可以拿着零食到他面前炫耀,没有你我照样也能办到。
约小鱼出来逛街,请她吃地摊也会嫌弃看不上眼,我还能不知道她呀,就帮她买了一瓶水。
话题又饶到单身的话题上,我看是这家伙是荷尔蒙分泌过旺吧!
怎么滴,不就是比我多谈一次恋爱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以后打算一直这样?”她看了我一眼问。
“不这样还能怎样,走一步说一步咯。”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说不定明天荣世破产我就立刻给张子阳离婚。
要是荣世真破产我会真的跟张子阳离婚吗?心里有这么一个疑问。
离婚,多好摆脱掉这一切,不离婚才是傻子那。
“当一辈子老处女?”小鱼打趣我。
又炸毛了,上去掐住她脖子乱晃,“先把你丫的肥减下去再说吧!”
气呼呼的跑去买冰棍降火。
喜庆的传单递到我眼前,抬头见那人十分熟悉,,,苏简。
惊讶不解:“你不是有酒吧的工作怎么还做兼职?”
还做兼职什么的,吃不消,我嫌累就果断把发传单的工作辞了。
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阳光都被他的笑容收敛一再收敛,“还要养妈。”
不收控制的拿着冰棍递给他,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开。
将冰棍递给小鱼,回头看少年,已经淹没到人海里不见踪影。
小鱼一脸坏笑的挤兑我,“你和苏简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什么意思,你们相杀相爱。”
“啊呸!”我恨不得吐她一脸吐沫星子,“现在关系依旧很差。”
反思刚才到底怎么了?简直手贱。
灯光照得人有些眼花缭乱,播放着当最流行的音乐,形形色色的人在酒吧里聚集,舞台上表演热辣性感的钢管舞。
美女肩上披着狐狸皮,杨柳细腰,只教人欲火喷涨,扬手丢到下面的舞池里,引发尖叫。
缠着网格丝袜的美腿,双腿攀到银白色的钢管上,完美的下腰从上面滑下来,芊芊玉手做个诱人的动作。
我站到哪看的都有些入迷了,苏简有没有看哪?
毕竟没几个男人可以把持住
。
又在向客人推销酒,除了服务员外他还有个买推酒的兼职,卖出去一瓶最少提20块钱,每个人都可以做,可惜我嘴笨没有做,要是有客人问我高价酒的话都会叫苏简过来。
做各种兼职各种拼,他的世界我永远弄不懂,要不是苏简我找不到这么高薪的工资,算是报答吧!
想起我在本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在共同的利益面前没有敌人。
舞池里有位客人对我勾勾手,一般这时候都是要酒水的,我习以为常端起托盘走过去。
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外国美男,那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凛冽桀骜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般有着外国男士特有狭长,说是邪魅也不过如此。
看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嘴角含着玩味的笑意,将钱塞到我胸前的口袋里,侧脸在耳边,“今晚你将是我的sweetheart。”
等我回过神,高脚杯已经空了,那位客人已经走出舞池。
红色的一百元别到胸前的口袋里,“还没…找…钱。”
什么叫今晚将是sweetheart
?
离开我的视线,这钱想必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