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良良怎么帮她拧水瓶那,不对不对应该叫小娘娘才对。”几个男生在四周,冷嘲热讽的嬉笑。
这已经是一星期以后。
赵文良侧脸染上潮红,不顾他们嘲笑将水瓶拧开替给我。
他心里顶的压力也很大,估计以后都不会和我说话了。
如果赵文良继续对我友好,那么他很快就会被全班男生孤立。
就是这样,男生见到我,就会立即浮起厌恶之色,和躲避麻风病人一样唯恐避之不急。
他们之间传播着小秘密,细菌增长的极快,并且还是关于我的话题。
为首的两人是朱踉强,李志远,处处针对我。
他们两个是向婷的铁杆粉丝,她不过是暂时离开又不是不回来,干嘛这么对付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满腔委屈,憋屈得要死。
能指挥起他两的人,除了苏简还能有谁?
密十有八九就是他告的,闹得学校沸沸扬扬。
也喜欢着舒向婷,还说什么:“别人怎样,我管不着。我的事,是我的事,与他人无关。”
可怕的是我竟然相信,还以为他多清高,统统特妈扯淡。
去特妈的,“别人怎样,我不管。”
伪君子,虚伪。比张子阳都够不要脸的。
我差不点忘了苏简的本质,就是流氓。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
难道是之前我看到他的丑相?睚眦必报。或多或少也有舒向婷的缘故吧?
哎,我的画那。
定晴一看,画在另一个男生书桌上,平常无聊就照着贴纸画了个清代美女。
瞭望,要不要去拿回来,如果他知道是我的画说不定又会…联想到可怕的结果。
而且他看的还很入神,那是我的画,,,沈檬你不会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
上前一步,“这是我画。”
男生闻言变色,愤怒的将纸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旁。
恰逢是朱踉强,李志远过来,硬抗着我肩膀,笑笑嘻嘻的“呦呦。”
悠然自得靠在书桌上拧开水,期待着下一幕我会怎么做。
霎时间,天地眩晕。emily是我噩梦的开始,她女儿同样也是噩梦的开始,不亏是母女。
人不好连带着画也遭受嫌弃,明明很欣赏。
弯腰捡起那团纸,他们不要我要。
生气吞生的回到座位上,身后又是一阵哄笑,他们想着:又是懦弱的逃避。
自尊早就被他们践踏的连渣都不剩,我不知道这一星期是怎么过来的。
如同每天在炼狱中煎熬,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再这样下去班里的女生说不定也会不理睬我。
这一星期,我过得很压抑,不敢告诉蒋源,怕麻烦人家。
小小的对话里?淡烟流水画屏幽う成了我唯一倾诉心事的地方,他似乎比小鱼的耐心还好不厌其烦得听我诉苦恼。
也许是因为我知道他秘密的缘故。
每天放学我都和赵文良借鉴作业,撑着勉强度日。
没遇到苏简他们之前从不知道蒋源是这么好的人,富有责任心有担当。
放到一块比就是天上差地下。
被所有人孤立,成为最不合群的一个,走到那见我都如瘟神般避之不及。
背后嬉笑声深深刺激着我,握紧手里的纸团跑到楼顶。
冷风刮得异常大,泪眼朦胧的看不清。
高楼离地面好远,现在没人注意到我,跳下去不会再有什么气垫,也不会有第二个蒋源。
了此残生?
我死了,那些贱人还是会继续沐浴在阳光下活得好好的,不受任何影响。
贱人不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孩死亡,而在良心上有丝毫的亏欠。
死亡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给你们说后天我生日,你们必须到。”
“放心,你的生日会少得了我。”
回望见傅晴他们过来,赶忙胡乱擦掉眼泪。
“嗨,你也在呀。”过来手放到我肩膀上。
含糊不清的应下。
“你怎么哭了?”
应该问问你男朋友怎么会事?对了,可以走走傅晴的关系,拽住她手如汪洋大海里拽着的救命稻草,“你能不能和苏简说说,别这样针对我。”
傅晴同意了,看来她也清楚,****我,“张子阳那?”
他会管我,心里冷笑,他巴不得我死了马上接回舒向婷过小日子吧,“我和他关系不好。”
对傅晴连声道谢,要是没她我又该怎么办?
“小事情啦,记得来参加我的生日,后天。”
在我看来的大事,却在傅晴眼里那么简单。
与此同时。
学校内的树下站着两个同样清瘦高挑的少年,分别是张子阳、苏简。
“你还真是不要脸,为了报复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满满的鄙夷,眼底的怒火积蓄以久。
苏简对视着他有些发黑的眼圈,心里生出一丝得意,看来没少为向婷奔波。
“不是我。”
“不是你,你真把我当傻子耍那。”
他不想看到张子阳这张丑恶的嘴角,绕过他,“别把每个人都说得像你一样卑鄙龌龊。”
“苏简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查到是你。”拿烟的手发抖,掉了,特妈的,捶到那颗树上。
枝叶颤动。
下午放学傅晴朝我走来,心情忐忑,异常期待从她口中说出:“没问题了。”
她身后的小鱼露出半个脑袋,对我微笑。
“他说此事与他无关。”
坏人会说自己是坏蛋?敢做不敢认,他知道我和傅晴关系匪浅。
一定怕在傅晴面前留下坏印象。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至少女生那边不敢把你怎么样。”
感激的说不出话,傅晴虽然是放荡些,人还是好的。
“别伤心了,班里他们天天嘲笑我胖,不也过来了。”小鱼安慰我。
聊了几句,我们三个分开走。
今天的风呼呼的刮着,吹得树枝乱颤,我想起曾经有个女同学和我说的话。
“要是我有钱。她们是不是就不会欺负我了。”
“那不一定。”
“为什么?”我很不解,因为有钱就和他们身份平等了。
她嫌弃的从上到下审视两圈,“呵呵”
隐约是懂得她那个眼神,意思我搓呗。
“为什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她直接走开了。不得不承认我就是搓。
咻地,明白谁也拯救不了我,只有我自己才可能拯救自己。
骄傲不是别人施舍的,而是自己挣得,现在捡你的自尊沈檬。
怎么捡?他们对我那样的态度。
我在大风中迷失了方向,掏出手机给蒋源发条消息。
这一霎那,温热的液体又包裹着整个眼球,眼泪是无用的,情绪是无用的。
无所谓,他们爱怎样怎样,倒不如沉默不语,少说话。
柏油路依旧广阔,两道植种的杨树绿油油的,有时候想想世界那么大,怎么就会没有我沈檬的容身之处那。
最后悔的事就是签下婚书,那张薄的纸紧紧束缚住我,心里有些怨恨那个女人。
对她已是凉到谷底。
我慌称生病请假请一个星期,今天不能不去上课。
无所谓,少说话就好。这段时间韩信成了我的座右铭,忍!
其实也没什么忍不忍的,别把苏简、朱踉强,李志远当人看就行了。
老班了解到我的情况,在课堂指着脑袋数落他们一顿。
凭良心讲,老班还是不错的人,有的老师就偏心你能怎么样?
这种特别偏的老师不是没见过,说不定他的心就是歪着长的。
朱踉强,李志远他们反而欺负我,欺负得更上瘾。
拿着扫梳头故意弄到我头上,这是什么脏东西都往我头上弄?
忍无可忍,一把拽住扫梳不丢手,“李志远,你这个人渣”
什么韩信,早抛到九霄云外去,
李志远,一脚踹开我。
张子阳靠在桌子上,双手还胸,冷眼旁观,甚至从他眼神里读出一股:你活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经典事例。
校服上赫然出现个脚印,不管不顾扑上前和李志远扭打起来,拽着头发不放。
手指甲用力扣他的肉,他对我拳打脚踢都不算上什么,就为了这刻李志远杀猪般的嚎叫,值得。
最后还是班长出面硬拉开的。我和李志远都送到医务室里。
李家怒气凶凶的要追究责任,“看看把我儿子的脸抓成什么样子,哪来的小赤佬我要追究刑事上的责任。”狠狠的剜了我一眼,“等着吃牢饭吧,没教养的家伙。”
校长和班主任苦口婆心的劝导,“孩子小,不懂事您何必这样那。”
眼看双方僵持不下去,程丽的助理来了。
李太太的气焰瞬间灭掉,胁肩谄笑在助理面前点头哈腰的,赔不是。
仅仅是助理来,而不是程丽,就可以做到这份上。
并送来一大堆补品,外加训李志远一顿。
程丽的出现即时扼制了这次风波,并且他们再也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
张家真是厉害!
我自觉得站起来,站到门口。
班主任“唉”的声,知道他对我很失望,低着头滚出去。
实际上我也想学,跳两个级,我智商算不上太高,属于正常型。
所以您在讲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第一次有种对不起老师的感觉,他是个好人。
苏简依旧是趴到栏杆上看风景,我站到门口。
心里把他问候了十来遍,为什么有些人糟糕的透顶。
有些人特别好,蒋源和苏简就不能比。
离下课还剩20分钟,我先一步离开了,看到苏简就窜出股无名火,恨不得上前掐死他。
第一次提前逃课,还是逃班主任的课,牛逼了。
不知道什么害怕,还笑出了声,没救咯。
一袭米白色的水裙,如水波般飘动,是好久未见的向婷,她站在车前,绅士帮她开门的人正是段懿。
操!他们怎么会搅到一起,是要给张子阳戴绿帽子?戴去吧好好戴,姐心情不好,才不会告诉你。
是不是段懿这畜牲又在忽悠小妹妹?向婷生得那么诱人,也是极有可能的。
要不要告诉她?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恐怕她是不会信,说不定还会联合起段懿来怼我。
这个老好人不当,出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