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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交站坐着等车,“你留下多好,好好活害活害那个贱女人,也帮我盯着他们。”
言下之意是:你跟着我就是累赘。
手支着公交长椅子,今天的太阳格外刺眼,照的我脸红脖子粗。第一次觉得无地自容,细小的神经被挑起来。
河面上是不是飘来一团垃圾,桥墩子处堆满了垃圾苍蝇围在上面嗡嗡。
这地方是人住的吗?在桥洞下住一晚,蚊子“嘤嘤”声在耳边就没听过,更别说身上咬的红点了,我不敢抱怨。
从早上视线一直不敢离开妈妈,生怕她跑了。
“我去买点早餐,不要跑远,你等我。”
去买早餐,我不能不让去,要一块跟妈妈去,以看东西为理由拒绝惴惴不安从清晨等到日落,把天空染成橘黄色,河水印得金黄,潺潺流水。
空空荡荡的望着垃圾堆,天都黑了她还不回来,我被抛弃了。。。眼泪蔓延出来。
母亲疯疯癫癫的走过来,拉着我手,上面黏黏糊糊一层细汗,说一句我的内心以是崩溃
。
“你姐姐跳河去世了。”捂着嘴痛哭起来,行礼都来不及拿拉着我就走。
怎么就想不开自杀了?猛然想起,都怪他,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死,从心里怨恨起沈宁。
姐姐的死和他拖不了关系,只知道忠于钱的人。
她不在了,这个年纪正是最美的时候,是啊!正是在这个花一样的年纪,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均重重给她一击。
而我,也只是当路人,艺锦还对我那么好,甚至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进警察局的时候我看见,段懿靠在银色的跑车上,身边站着梳两小辫的女孩,和我差不多大
。
看一眼就觉得干净如白纸,好奇这个世界上竟还有这么纯洁的人。
不慎跌入凡间的天使,使人控制不住得想去爱护疼惜。
我叫住她,妈妈走得太急,也不应,我也连忙跟进去。面容在水里泡得浮肿,依稀还可变认出姐姐原来的模样。
“初步断定死者死亡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还请节哀。”警察退出去顺便替她们关上门。
她是有跑掉的打算,但听到艺锦去世,又跑回来找她,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就只剩下沈檬了。
从警察局里出去天已经黑透了,段懿也消失不见,妈妈好在不哭了,走在前头,紧紧牵着我的手。
一想到艺锦不在这个世上我可忍不住,艺锦不在了,我的姐姐去世了。
想不开,默默的记下段懿、沈宁的名字,觉得自己怎么就姓沈,还是那人的女儿简直恶心透了。
把带出来的名牌按折价抵了,安葬的艺锦。我也深深的记着沈宁没有出现过一次,别跟我说什么不知道,出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死了呀!
痛心疾首,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败类?妈妈说她有通知过。
又勉强在z市租上一间小屋子,日子过得节省。哪里还有钱交学费,剩下的一点钱也有别的用处。
还从来不知道这么栋房子,可以住这么多人,不知道是怎么挤下的。
半夜上厕所要从四楼上跑下去,乘凉的大叔就光着肩膀坐到那里,半句话不敢应自带凉风跑过。
其实他们也就是问问我叫什么,在陌生的环境我胆小不敢说
。
这就是穷民窟,穷人的生活,低素质、随地吐痰、在水池边上洗头发…而我也变成穷人了,从一开始喝豆浆都会掐着喉咙,竟然在这种地方呆了一个月。
学会做简单的饭,妈妈白天在工厂里上班,晚上到10点左右才回来。她只会做到办公室里指挥人,毕业之后什么都忘了基本就会个打字。
那天40平方米的小出租屋里多了个陌生男人,显得更拥挤,规矩的站到一边,她让我叫那陌生人叫爸爸。
才一个月这么快就找了个新爸爸,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妈妈带着我确实辛苦。
往前推我一把,看了她眼,叫不出来。
“没关系…孩子还小嘛!”老实的中年人憨厚的笑笑,“先叫叔叔吧!”
组成新的家庭,多了个哥哥蒋源。17岁,早在14辍学出去打工两年刚回来,还有个小妹妹蒋美资。
她很快能融入到这个家庭里,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吃饭明眼人一看这就是家人,这哪里是我妈?分明是他们的妈。
好不容易注意到我,“沈檬跑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放下书包,“学校我值日。”越走近越看得清,我就是格格不入的外人,拿个馒头胡乱个扯理由,“我不饿,先去写作业了。”
懦弱的跑掉,怕一会又掉眼泪,其实我内心很脆弱。
“檬檬多少坐下吃点?”蒋叔叔在后面叫住我。
“别管她,饿不死。”
关上门,什么狗屁作业?啃着馒头哭起来。
整天趴那睡觉也是学霸,老师也管不了我,学习好还能怎样拿捏我。整天睡觉也能轻松拿第一第二,在她们眼里我就传奇人物。
只想呵呵,初一的课程都学完了这点会难到我?简直小儿科。
刻意请的家庭教师,提前把课程赶到前面,我们哪的孩子都这样。
门被推开,糟糕忘锁门了。
胡乱擦着在脸上干掉的泪痕,蒋源走过来拿一包干脆面放到我面前,“别哭了,不值当。”
本来不流泪的眼又涌出来,他很无奈捧着小说坐到窗前看起来。
讨厌蒋源,却不得不承认这包干脆面很窝心,这时候她都不来管我,有时候想想她还不如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我知道,我一无所有被全是世界抛弃。
这个房间也是他们共同三人的,最小的妹妹睡到中间,没办法家里地方太小。
没两年妈妈就生了个弟弟,完蛋!心中有这么个声音,平静了两年的生活要被毁掉。
讨厌弟弟,有了弟弟就等于又多了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就不在那么重要。
坐在饭桌上弟弟妹妹调皮不吃饭,她就重重的放下碗筷,扯着嗓子叫:“沈檬,你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附带在我背上“统统”捶几拳,无限委屈明明在端着碗吃饭呀,呜咽的捧着碗继续扒着吃。
我是属于那种一顿不吃饭就饿死的人。
忍气吞声的咽下,泪珠掉到碗里分不清是什么味道,好处是弟弟妹妹真的就不闹了。
杀鸡儆猴。
有时候蒋源在会拦着,不过蒋源和蒋叔叔都在外面务工不常回来。
挨打的时候还是多,时间一长就唬不住弟弟妹妹,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改为指着下巴欣赏我挨打,该打还是打,我就是她的出气筒。
蒋源见一次拦一次,不过他越对我好我越是排斥,是仗着比我有个妈还是怎么样。
我忘了,他也是被抛弃过的
。
还要帮她带儿子,有次那小东西抓着糖鸡屎吃我也没管,笑得眼泪都飙出来。去你大爷的,笑疯了。
下午放学央视台1播放的“巴巴拉拉小魔仙”成了整个童年唯一的乐趣。
放学离老远就听到妈妈和另个妇女气势汹汹的对骂,那妇女朝她泼一盆水,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直接滚到地上撒娇耍泼,“哎呀,老蒋不回来,你们都欺负我。”
心想:妈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以前有气质、有修养的名媛吗?环境真的能改变人,这几年她曼妙的身姿变得臃肿。
蒋源在劝架,我嫌丢人偷偷溜进门里。
她越长大,眼睛长得越酷似沈宁,叶华就越狠她。为什么长得那么像沈宁?
谁知她见到我就扯着衣领子拽过来,怒吼,“你怎么还不如蒋源?老子真是后悔当初没丢下你跑了,白眼狼,和你爸爸一个鬼德行,喂不熟。”
任由她拽着我擞,冷笑:被一个人伤过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辈子记得那个人一辈子被那个人所影响。
看谁都像他,简直恶心死了,我是沈檬不是沈宁,谁像哪个王八蛋,可惜我身上的所有优点她都看不到只看到哪个男人。
真不知道我死了,她还可以说什么?怨沈宁吗?
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扇得我脑子嗡嗡作响,愣到原地,到最后还是蒋源带我去看的医生。如果这次不是他恰逢在附近上班,真不知道会怎样。
我并不知道自己耳朵里流血了。打傻了。
医生检查检查后背上,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我在镜子里看着,因常年累积的伤痕,形成拳头形的红印子,泛黑紫。
是沈宁给她带来的伤害,碍着我什么事?一天一天这样打我?有本事找沈宁拼命去。
“组合家庭的孩子,就是不容易。”他是我们这的乡医,我的处境他是了解的,看我可怜,拿药的钱少要一半。
蒋源知道也不在我耳边叨叨着,“对你妈好点,她就你一个亲人。”
“她还有一个儿子那,我算什么。”
蒋源没吭声,他能说什么估计也知道我倒霉呗。
趁着他拿药的功夫,我偷偷溜去到楼顶上,我不想活了,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没有。
只有艺锦才会对我好,她在另一个世界,现在我就去那个世界找她。
其实我很懦弱,活不下去。
蓝天白云,不一会楼下都聚集了很多人。看着指指点点这让我很不舒服,反正也要死了,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何必在意这些?
蒋源在人群里满头大汗冲着我喊话,“先下来,什么都好商量。”
“谢谢。”说出来有些沙哑,不管他听不听的到。跃身跳下去,刚好落到气垫上,就是小腿窝着了。
两行清泪,依旧的蓝天白云
。
地球不会因为谁死了,就毁灭。
她在后面不停的拍着我后背,“你现在行啊,都会寻死了…。”
呜呜的哭着嘴里呛的全是风,再等一年我上初二就出去打工好了,蒋源也就是十三四出去的。
世界那么大,我还没看过。对她没什么好说的,惹不起躲得起。
见我哭着她声泪俱下,“你死了,让我怎么办?”
我心说:你不是还有儿子吗,我在你心里会重要?
还是继续打我。
不久后我偷听到蒋叔叔和妈妈打电话。
“她是你亲生女儿,就不能对她好点吗?”
尖锐的女声如一把犀利的刀子插到我心上,“她不是,她是沈宁的女儿。”
蒋叔叔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能小点声,让孩子听见多不好。”
手紧紧抓着窗帘,明明对她死心了听到这些话,还是忍不住流泪。
默默的流着,脸上早已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控制不住而已。
被那个男人影响一辈子,值得吗?
依旧是那张大床,中间多加了个弟弟,有一小部分是蒋源的小说堆的。可想而知他的小说有多少本。
“你想,你姐姐吗?”
黑夜里莫名的戳到泪点,卷着被子缩成一团,他故意的吧?好端端的问这个问题。
“想。”少年清郎的嗓音善解人意到不忍拒绝,补一句,“这次死,我就是去找她的。”说出积蓄在内心很久的话。
很多年后蒋源不要脸的在孩子面前将这句话一字不落拎出来挤兑我,才知道那时候多傻,正是因为傻对艺锦的感情也最真挚。
“活着也许是比死更勇气可嘉。”
“活着,比死…”回味了两遍震撼住,不得不承认我是在用懦弱逃避着现实。
真不知道这样的环境能教育出这么好的儿子,要是蒋源出生在有钱人家也是富家公子哥。
我不就是仗着个出身,要是出生平等,还不一定谁比谁高贵。
去掉这层光环我就变成普通人,其实大多数也就是普通人。
好不容易熬到初二,没上几天立马提出退学说是要跟着蒋源出去打工,她拒绝几下也就同意了。
他知道却是铁了心不同意,还劝我,“别疯了,我现在没有上学都很后悔,打工真的很幸苦,趁着你没下学几天赶紧回去吧!”
并一在警告,“出去打工,你就后悔。”
还劝我回去?好不容易有逃离这个家的机会,岂能错过,“退都退了,再回去丢人死了。”
不管了,三十年后又是条好汉。
蒋源死活不带我去苏州,妈妈在旁边劝也没有用。
收拾收拾东西,临走的时候是我和小妹去送的,妈妈带着他的宝贝上诊所去挂吊水。
另行前我不甘心又请求。
照旧还是那么一句,“在农村唯一的出路就是上学,你以前是过过好日子的人,应该明白。好好去上学吧!”
渐渐沉下去,说来说去还是不带我去,打开他放在我头上的手,“你不是也下学了?”
是,他也下学了。讪讪的笑道:“所以我很后悔,没办法去做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沈檬千万不要想我一样,废物。”
眼看希望破灭,后悔就后悔有什么大不了的,嘟着嘴走开,去你的苏州吧!
出火车站美姿见热狗直流狗水还问我,“想吃吗?”
摸摸口袋就剩5毛钱,撑着脸,“不想吃。”
可怜我,以前一件衣裳最少也得5万。
“哦。”弱弱的应了声。
美资舔着手指头流口水,哎呀,丢人死了。快步拉着她走开
。
穷人啊,穷人的日子。看看街上缺胳膊断腿沿街乞讨的,就更比不了。
人和人不能比,严重点就是人比人都得死,货比货都得扔。
蒋源没有带我,妈妈还是找到个服务员的活,问我肯不肯干。
当然愿意,好不容易有逃离这个家的机会。
在送我去餐馆的路上,叮嘱我,“服务行业不好干,得低声下气的,现在考虑清楚?”
“清楚。”非常清楚,这个家里也容不下我。
“到时候,哭鼻子不要和我打电话。”
社会就是个大染缸。从前在学校就听过不少骂的句子,现在词汇量更丰富。
各种各样的人也都见过了。
很快就证明蒋源是对的,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早上是九点上班,中午规定是一点半但客人没有走你也不能下班,有时候耽误耽误,好了中间的时间就没有,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上晚班。
晚上是客人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下班。
非常讨厌住店里,有的员工到点下班走人,我就住在店里半夜三更来位客人又把我叫下去。
方便资产主义更好的压榨我
。
全年无休,一请假50块钱全勤奖就没有,不舍得请假。
咬牙坚持40多天拿着一千三百块钱没骨气的回去。
回去妈妈问我要买菜钱,这都是血汗钱不舍得,可是想想我以后还得在这个家吃饭,社会挺现实的,这个世界上钱很重要。
她也没有再挤兑过我,也许是因为我长大了。
出去吃过苦才知道多幼稚,学校是会不去了,蒋源说他很后悔,,,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想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写小说,都说了他小说有n多本,堆起来一人那么高,看的多就抑制不住想书的冲动。
我现在见他也不买了,有智能手机下载电子书更方便,还不要钱。
最崇拜的人当数天蚕土豆、唐家三少、骷髅精灵等…玄幻大神,一提到他们眼睛都亮了,喋喋不休喷上半个小时不停。
蒋源这个人吧,什么书都有包括言情文适合女生看的,忍不住也看……卧槽,看一眼瞬间带到沟里,简直有毒。
从校园到穿越然后是总裁高干,深深的沉迷其中,我也和其他女生没有什么不同都渴望总裁式的霸道宠溺。
上学的时候校园里还流行一种bl本子,女生看了瞬间脸红心跳加速。
拿住蒋源的言情小说换的bl本子,看着真另类…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疯狂的收集,学校得差不多让我给看完了。
想着是不是蒋源那堆书里会有,趴着找找还真有,更露点看得鼻血流到纸上,简直视如珍宝藏在被窝里看,原因:太刺激了。
都怀疑蒋源是不是弯了,得好好审问审问。
将本子摔到桌子上,彩色鲜艳的彩页,一个少年坏笑将另一个正太抵到门上,青丝紊乱,两颊绯红。
还没有开口脸红得像熟透的小龙虾,“咳”掩饰尴尬拉开凳子坐下。
抱胸瞄了眼,桌上的bl本子脸不红心不跳问:“干什么?”
“这是你的书?”底气明显没有之前足,弱弱的问。
“嗯。”
指着桌子咻地窜起来,我已经不淡定了,“你一个男生怎么会看这种文?”
“很奇怪吗?”
不奇怪才怪,目光无所顾忌的在他身上乱扫。
“我想当一个作者,当然得什么文都看了一点。”将我胡乱yy的思想硬掰过来。
油然而生的一种敬意,立刻对他竖起大拇指,“牛”
他也豪不客气的接下,“过奖。”
蒋源这个人就是什么都能接受,思想前卫。
还特意推荐了bl文中的翘楚,我虚心的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