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祁祤身子往前凑了凑，对上慕念的视线，一字一句道。

“我如今还不知道念少你是敌是友，若我将身份告诉了你，我岂不是很亏？”

“亏？我要是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她知道，她的身份很难让祁祤相信她。

其实祁祤也是在半怀疑，半猜测她的身份，即使心底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友了。

但关于零的事，两人都不肯松口！

在没有确切的知道对方的底牌，他们都在静观其变。

其实这样反而增添了他们获得新消息的阻碍！

祁祤想了想，瞧着面前的少年，终于咬了咬牙。

“好，若你不是友…慕氏集团和你，都插翅难飞！”

赤裸裸的威胁，慕念不在意的勾起了唇。

先不说她本来就不是她的敌方，就算是，她也没怕过任何人。

“零救过我一命，我做这些，自然是回报她的恩情。”

她救过他一命？

慕念眉峰一挑，她怎么不知道，她除了杀人，还会救人的？

况且还是一个陌生人？

“你不相信？”

“我为何要相信？难道你不知道零在黑道上的传闻？”杀人机器！

那便是只会杀人，而不会救人的机器！

祁祤沉思了片刻，回忆起那时那个从血中走出来的女子……

冷酷，寒意，充满着杀戮！

心不由颤了颤，闭上了眸子。

“零的确是一个非常冷酷无情的杀手。”一会儿，祁祤慢慢睁开了眼，不可置否的说道。

慕念瞧着他，虽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闭上眼睛，脸色也白了白，但也并不影响她的判断。

“她无意救我，这件事她并不知道。”

听见这句话，慕念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也就是说，你跟零的关系甚过于无？零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慕念勾了勾唇：“这就有意思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

“自然，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这一切都是你单方面说的，就连零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

其实慕念心底早已有数了，难怪，她一直好奇，祁祤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她的记忆中为何没有这个人！

“前三年发生在格里洛里那件事知道吧？”

z国？格里洛里？

慕念眸子盯着他，她什么时候去过格里洛里？

格里洛里这种偏僻的小城市，虽然很著名，是z国有名的美食城，但她的确从未去过这里。

“继续说。”即使如此，慕念却没有开口。

“三年前，格里洛里是零起步的地方，那时零在黑道上的名气并不是很大，而且还不会扑克。”

“即使是不会扑克的零，依旧杀人如麻，全身是血的孤立站在人群中，无止境的杀戮！”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不会扑克？

慕念想起，三年前她的确是不会扑克的，直到……

很多记忆慕念忘了，可能是并不想去回忆，导致除了查丽丝，和稍微有点印象的妹妹，许多事情，早已经在她脑子里淡化，最终划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