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你放开我!”
“我不放!”
“够了,我们这样算什么回事?我们已经是不可能的过去式,你清醒一点,你再这么沉沦下去,只会将事情弄得越来越糟。”
“我没有沉沦,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爱你,小语,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甚至超过我自己的生命……”
“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先把我放开,你弄痛我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温柔点——”说着,还没等林桐语说话,那原本强硬的唇角泛起了丝丝缕缕的柔情。
“阿姨。”
骆子云的突然出现着实惊骇了梅馨芝,一方面亲眼看见孩子健健康康站在自己眼前,一方面又担心两个女孩同时找景越,必有一伤。
“哦,是子云啊,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让你好好歇息吗?”梅馨芝感觉迎上前,疼惜地抚摸着骆子云的身子。
“景越在吗?”幽幽的声音从骆子云嘴里飘出,她的眼神呆滞,脸色发白。
“呃,在,在吗?”梅馨芝说话的时候眼神是望着李妈的,她似乎在寻求帮助。
“额,景越少爷吗?这个……我,我没有注意。”李妈拽着围裙支支吾吾,眼神却担忧地往楼上瞅。
骆子云顿时明了,她不顾一切地往楼梯间冲去。
梅馨芝见状,赶紧招呼李妈一同阻拦,“子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啊?跟阿姨说说。”
“这事儿我找景越谈。”骆子云一股蛮劲上来,火速奔至温景越房门。
从门缝里,她瞥见了让她欲罢不能,欲死还休的一幕。
温景越正紧紧拥着林桐语,两人唇齿相依!
“你们!”
骆子云一脚将房门踹开,与此同时,温景越被踹门声惊吓得不轻,林桐语趁机挣脱他的拥吻。
“我的好姐妹,我最爱的男人,你们就这么对待我是吗?”即使不愿相信,但是眼前看到的一切骆子云宁愿自己瞎了。
“不是的,子云。景越他喝醉了,我,我是来找他说说你俩的事情的,我——”林桐语急得无从开口,她准备上前和骆子云解释,却被温景越一手抓住,她拼命想摆脱温景越的禁锢,可是却发现怎么甩也甩不掉。
“景越,你松手,你闹够没有啊!子云来了,你快醒醒,好好跟子云聊聊。”
骆子云一阵冷笑,“林桐语,你够了!你就是一婊子!哼,真是夫唱妇随啊,了得,兜兜转转咱们又回到原地了是吗?张晓是你的,温景越也还是你的,你赢了,而且是一箭双雕!”骆子云说着垂首比了一个大拇指。
眼见原本清白的自己被好友脑补成狼狈为奸,林桐语焦急得落下了泪水。
“不是这样的,我发誓,我没有,关于你和景越,小扉已经跟我说了,你放心,景越是你的,我只爱张晓,我和景越之间只是朋友关系,你要相信我,子云。”
林桐语一手被温景越紧抓着,另一只手拼命向骆子云伸去。
“林桐语,你记住,是你先不仁,休怪我不义。你我的姐妹情分,今日就此结界。”骆子云恶狠狠地说完,气愤地抓起门侧的花瓶愤怒砸下。
“怎么回事,子云。”梅馨芝听见响声,赶紧上来查看,恰好与痛哭流涕的骆子云打了个照面。
再往里屋一看,温景越依然紧抓着林桐语的手腕,半个身子软绵绵跌坐在墙根,屋内一片狼藉。
“小语,小越怎么了这是?”梅馨芝顾不得追赶跑下楼梯的骆子云,她更关心的,似乎是儿子的情况。
“景越他喝醉了,刚刚,他借着酒劲发酒疯呢,大妈,你帮忙看着景越,我去追子云,她现在这种状况肯定会出事的。”林桐语心急如焚,她焦急地向梅馨芝投来求助的目光。
“这孩子,就这点儿不好,喝醉了净瞎胡闹。你去吧,我也怪担心子云的,你替大妈好好劝着点。”梅馨芝一边说一边帮着林桐语撬开温景越抓得死紧死紧的骨节。
当林桐语跑出温家大宅的时候,丝毫不见骆子云的踪影,此刻的林桐语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顾不得烈日炎炎,她心心念念是尽快找到骆子云,她在祈求骆子云没有自己开车。
骆子云此时正稳稳地坐在不远处拐角边上一辆跑车里。
她嫉恨地跟身边的司机说,“该你上场了,开车,撞她!”
“这,不好吧?会出人命的。”说话的竟然是汪晨蕊。
“她就是一婊子,死不足惜。我说汪晨蕊,前一秒她还跟你的景越睡在一块儿呢,这会儿你跟她仁慈?”骆子云添油加醋地渲染着,不明就里的汪晨蕊脑子里浮现出林桐语和温景越滚床单的苟且一幕……
“可是——”汪晨蕊紧咬着压根,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冒火花地死盯着不远处正慌张打车的林桐语。
“可是什么?难道你要等他们真的生米煮成熟饭才愿意相信我的话吗?刚刚我还听见她躺在温景越怀里骂你是水性杨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简直是一辆公交车……”骆子云加足火力,胡编乱造一通。
许是平日里便对林桐语记恨在心,又许是那日重逢觉察到温景越对林桐语的余情未了,骆子云内心那把未熄的火苗再度被点燃,当“公交车”三字从骆子云嘴里说出,愤怒的骆子云顿时脚踩油门……
“林桐语,你去死吧!”
汪晨蕊一边呐喊壮胆,一边转动方向盘加速向路边的林桐语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