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别闹了。”林桐语见两人丝毫没有觉察到如意的离开,依然吵得不可开交,生气地跑过去将两人隔开。
“小扉你知道你刚刚创下了大祸了。”林桐语恼怒地望着小扉。
小扉一脸茫然,她甚至有些生气为什么小语不帮着自己对付敌方。
“我就说了,让她别多管闲事,还以为自己是程咬金呀!不知所谓!”温景淳也愤怒地加入追责小扉。
“景淳哥,嫂子刚刚被你气得跑走了,我看见她伤心地流泪了。你,你还不快去追!”林桐语转身焦急地嘱咐温景淳。
被林桐语这么一说,温景淳环视四周,这才察觉妻子真的已经没了踪影。他开始跳脚慌乱,但是依然不忘对小扉狠下警告。
“麻烦阁下以后看见我请保留两米距离。不行,麻烦你直接秒闪!”温景淳对着小扉惊诧的脸庞比出了食指,一脸视死如归。
还没等小扉反击,温景淳已经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嘿,小语。我怎么感觉我吃亏了啊,你,你还是不是我的好朋友啊,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竟然,竟然联合那个狗仔欺负我。”小扉终于反应过来,她蹙眉诘问林桐语。
原本还以为小扉会哀求悔过,不料自己还被反过来诘问,林桐语实在不解。
“小扉,你还是往日我认识的那个善解人意,聪颖可人的小扉吗?”林桐语贴近小扉的脸蛋仔细端详。
被林桐语这么近距离全方位无死角地检视,小扉顿感周身不自在。
“怎么啦,那也得看人不是吗?看菜吃饭你晓得哇?”小扉的眼珠子左右乱转。
“看菜吃饭?哈哈哈,你把景淳哥当成下饭菜呀?”林桐语被小扉的胡乱比喻弄得噗嗤笑出了声。
“嘿,我连着被你俩捉弄玩笑,亏你还能笑得出啊!”小扉望着眼前笑得前仆后仰的小语,顿时感觉委屈地撅起小嘴,眉心微微蹙。“什么,程咬金?他刚刚是说我吗?如果我是程咬金,难道他是吕洞宾啊?”小扉自言自语地碎碎念。
一阵玩笑过后,林桐语觉得是时候告诫小扉了。她将小扉拉回座位,将热饮(不对,已经便温饮了)推到小扉跟前。
“小扉,我没有跟你夸大其词,你刚刚真的过了。”林桐语一脸正经地凝视小扉。
小扉没有回驳,她预备耐心地听听林桐语接下来的话。
“刚刚那个哭着跑走,你扬言说要帮人家讨公道的那个女人,她和那个被你称作为狗仔的男人,人家俩人是真真正正合法的夫妻!”林桐语捋了捋思路,想着该怎样才能简洁明了地解释给小扉听。
“什么?夫妻?!”小扉的脸色渐渐从红便绿,眼神开始闪烁。
“对,他俩是夫妻。而且——”林桐语盯着小扉,特意顿了顿。
“而且什么?”小扉倾过身子,洗耳恭听,看样子是真的被小语的话吊起了胃口。
“而且,他的名字叫温景淳。”林桐语只是爆出了男人的名字,又噤了声。
“切,他叫什么阿猫阿狗于我何干?”小扉不解为何小语要跟自己摆出那男人的姓名。
见小扉依然没有得悟,林桐语有些燥了,她咽了咽口水,换了一个坐姿,好让自己舒服一些。
“他叫温——景——淳!”林桐语再一次加重语调,一字一顿地将温景淳的名字说了一遍。“他是你可亲可敬的温董温景越的——大哥!”林桐语快速说完,退至靠背沙发,坐看小扉接下来的小脸作何反应。
“什么?他,他是温董的,的,大,大哥?!”小扉瞪着冤死的大眼睛望着对座一副优雅的小语,脸上两颊的肉肉颠了几颠,同时她在猛咽口水。
林桐语爱莫能助地微微颔首。
“怎么搞啊?我,我真的闯祸了!”这话从小扉口里说出来,效果绝对比林桐语说的震惊。
那为被自己三番几次地喊作狗仔的男人竟然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大哥?!天啊,怎么搞啊?我这不是在断自己后路吗?呜呜呜……小扉心里早已经泪河早已阙堤。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林桐语这会儿插话,着实在小扉溃烂的伤口上再补一刀,且是狠狠一杀猪刀。
“刚刚,因为你的自以为是,彻彻底底断送了景淳哥和如意嫂子的婚姻,他们看来真是要离了。”林桐语的表情丝毫不留情面。
“什么?怪我啊?我,我不就多说了几句吗?他们,他们一开始就是在那里吵架的,对,是他们先吵的架,然后我再去劝的架,当然,这架劝,劝得有些不合时宜——”小扉一开始想要辩驳,可是渐渐便熄了火,她整个人都蔫了。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你只是恰好当了炮灰。”林桐语见小扉那阵仗,还是决定要安抚一下。
“嗯。”小扉温顺地一如小猫般可怜兮兮。“那,此劫该怎么破啊?”
“呃——容我细细比划比划。”望着小扉那让人哭笑不得的模样,林桐语强忍着内心的噗嗤巨浪,佯装镇定地慵懒。
“如意,你等等!”温景淳终于追上了妻子,他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我说了,我们已经没有了爱情,何必要彼此负罪,为何不能和平分开?”如意没有转过身,她别过脸去,不让景淳看见自己的泪眼。
“我不管,没有我的签字,休想离婚。”温景淳倒吸一口冷气,他已经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去意已决的妻子。
“我找到了属于我的真爱。”如意突然说出了这句骇人听闻的话,温景淳的手颤抖地脱离如意的手臂。
如意垂眉,望着自己依然温热的手臂,渐渐随风消逝,眼泪瞬间淌了下来。
“等我约好律师,再告诉你时间地点。”如意抿了抿唇,强颜欢笑地挤出这句让人心寒的话语,钻进了恰好停在身边的豪车里。
望着逐渐远去的车子,温景淳依然傻傻地呆立在烈日底下,他不知道方才逝去的两个小时是不是自己梦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