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的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战况异常地激烈,比赛双方分别是奇怪的西装男,和人人都非常喜欢的秃头怪。
两人在医院的广场上搭了一个非常简易的台子,就开始了比赛。现在双方得分一致,这就说明,两人都答对了之前的题目。
西装男一脸赞赏地看着秃头怪,心说:这医圣虽然看起来不是很靠谱,但是实力非常不错的。
一边的院长也把悬着的心给放下了,心说:
“尼玛,这秃头怪虽然装逼装得厉害,但是这种情况下还是挺给劲的,好歹是个外科主任。”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题了,秃头怪看着屏幕上的题目,心态有些崩溃,他举起手大喊:
“我抗议,我抗议!”
站在秃头怪和西装男中间的裁判,也是医院看门的老大爷也玩嗨了,立刻打断道:
“抗议失败。”
秃头怪看着中间什么都不懂的看门老大爷,非常生气,心说:尼玛,都知道老子是外科医生,还给我出这种题,我看你就是在刁难我胖虎!
“你不过就是个看大门的,在这神气什么?”
听到这句话,老大爷还没什么反应,一边的西装男的脸色却变了,他小声嘀咕道:
“这医圣看起来有点不靠谱啊,怎么会对一个老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秃头怪看老大爷不说话,便蹬鼻子上脸,当着全医院的面骂道: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说你一个看大门的,凭什么来当这个裁判?你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是...”秃头怪本来想说自己是医院的外科主任的,但是现在想想自己已经不是了,便话锋一转,指着西装男继续说道:
“你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咱们市最杰出的记者,我们俩用你在这说三道四的吗?”
秃头怪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观众。人们就只是来看个热闹,也不知道这件事谁占理,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对着老大爷指指点点。
老大爷脸都憋红了,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是啊,他只是一个看大门的,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医生,自己怎么能比的过去呢?
西装男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他拿出了手机,熟练地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嗯,是我,我找到他了,不管他的能力怎么样,他都不配进入我们的团队。”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算喽,咱们没有他照样可以自己做,这一趟辛苦你了。”
随后,电话那边出现了忙音声,西装男站在原地,有一点感动。这么多年才等到他的能力觉醒,组织上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组织上对西装男的这种盲目的信任,让他在心里发誓:
“这辈子都要效忠组织。”
西装男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发现这秃头怪还在破口大骂,他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想要组织秃头怪。
“那个,我认输...”
没等西装男说完,秃头怪突然就闭嘴了,他表情夸张,像是一个看到猫的老鼠。
不是因为别的,秃头怪看到了项前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项前,你干什么?这是我们两个在比赛,闲杂人等赶紧下去!”
项前挠着头,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台词好熟悉啊。”
秃头怪一愣,闲杂人等这四个字就是项前昨天形容自己的。昨天被项前怼完之后,秃头怪发现了自己心里有些变态,他会情不自禁地模仿别人。
秃头怪想起昨天晚上丢了工作的自己在家里没有特别的伤心,反而在自己演一个小剧场。剧场里,秃头怪扮演的就是项前,他学着项前的语气,对着空气比划,一边比划一边用项前怼自己的语气说道:
“看什么看?老子治好了这个小男孩,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每当这个时候,秃头怪心里总会有一种特别的刺激感,这种刺激感比射精还要爽快。
但是回到了现实,秃头怪看着项前站在自己面前就不免有一种挫败感,就像是拿着被修改过的照片去网恋,结果奔现以后被抛弃的那种感觉。
当着台下这么多人的面,秃头怪也不能太跌面子,他挺胸抬头,但是语气是虚的:
“我...我在和那个记者比赛!”
项前拿走了秃头怪手里的卡片,只看了一眼就说出了正确答案:
“这么简单的题,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项前轻描淡写的语气让秃头怪十分的讨厌,任何时候项前都是这么的游刃有余。就像是高中的时候,自己拼命地复习,终于靠近了年级的前十名,但是隔壁的王二狗每天上网,上课睡觉,照样能拿年级第一,你不服还不行。
秃头怪仿佛怎么努力都摸不到项前的车尾。
项前又开始阴阳怪气:
“你这家伙不会是回答不了,然后就嘴臭人家保安吧?”
保安两个字一出口,大爷立即偷来的感激的目光。保安和看大门的,这两种称呼让秃头怪的素质暴露出来。
但是项前这话显然是对着台下不明真相的观众们说的,听到了这句话,观众们一个一个又开始指责这秃头怪:
“尼玛,我就说吧,这货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就是,什么素质,还要骂人家保安大叔?”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就是因为那个秃头怪回答不上来问题,然后就转身骂人家保安。”
“真是个废物,怪不得院长让他滚蛋了,这种人要是还能当上外科主任那真是医院的悲哀。”
项前听着台下观众们的评论,表情却越来越冷,他知道这群人代表的不是什么正义,他们就是无聊了想要找个人喷一喷而已。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让项前没有意识到一边的西装男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西装男走上前来,表明了身份:
“你好,项前医生,我是咱们市晨报的记者,想要以比赛的形式采访一下咱们医院的医生,我们的比赛还有一个环节不如您来替我参加?”
项前被动地握手,心想:这货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