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刘璃？我是程雨兰，同学聚会的事情你知道吗？你去不去？”

“刚知道。”

“哦，那你去吗？”

“会去啊。”

“那我们一起去，我去找你好不好？”

“随你。”

刘璃的手机上的联系人占不到20人，除了老师的，比较亲近的就是程雨兰，最经常使用的是充煤气的电话和电工电话。

放下手机，刘璃继续和网络另一端的格瑞老师口语对话。

格瑞老师是个金发美人，27岁，能听懂中文，十分热心地提议:“参加派对，一定要shining(耀眼)，穿上你最闪亮的服饰……”

“老师，你说的是装扮圣诞树。”

格瑞参加过各种不同类型的派对，并且乐在其中。

刘璃的外公认为女孩子就应该穿裙子，刘璃拥有一柜子中规中矩的裙子。

下午五点多，翻看《编译原理》的刘璃听到门外有脚边声。

刘璃打开门。

正要敲门的程雨兰迟疑地说:“嗨？”

不管程雨兰还是认识刘璃的其他同学，刘璃都是和校服配套出现，校服之外的刘璃几乎没有多少人见过。

当真正撇除其他，一个多月未见的刘璃简直漂亮太多了。

刘璃穿着黑色的卡通t恤，白色背带牛仔裙，露出白嫩如豆腐的手臂和小腿。

长了一张娃娃脸的刘璃，即使比班里的同学大了一岁，看起来还是像高一的学妹。

眼睛不大，像月牙似的，笑起来弯弯的。

不过，刘璃不爱笑，很少有人知道。

刘璃有时看人的时候，其实只是在看，就像摄像一样，只是记录，无关喜爱。

“嗨。要进来喝点什么再出发吗？”刘璃说。

“不用，现在就走吧。”

程雨兰高考完的第二天，就把头发染成了亚麻色，长发拉直梳成中分头，露出精致的五官，穿着蓝色雪纺的露肩长裙，走文艺小清新路线。

在学校时，程雨兰仍顾忌了其他人的目光。

和刘璃走在一起，班里的人用一种“她们果然有不正当关系”看程雨兰和刘璃。

离开了学校那个环境，程雨兰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顾忌很无理。

趁着同学会的由头，程雨兰想好好感谢一下刘璃。

“我问了班里的好几个同学，他们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最后是找付老师才要到你的号码。”程雨兰说。

“哦。”

“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假期，你有打算去什么地方旅游一下吗？”

“可能会地附近走走，远的地方就不去了。”

“嘻嘻，我父母要去泰府。”

程雨兰压低声音，露出顽皮的笑容:“看人妖。主要是看人妖。”

两人打车去泉令文化广场，程雨兰一路引导着话题。

程雨兰总是很快能与人交上朋友。

能端着也能掉节操。

美人是别人眼中的焦点，张宇军一见程雨兰下车，就在啤酒节入口处向她们猛挥手。

“程雨兰，这个美女是你家的妹妹？”

张宇军带着四个高大的男生在入口处接待，叫杨乐的男生打量着刘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