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君澜宽眯了眯眼接着道“久久苛这个小人,竟然利用你对朕的恨如此污蔑于朕,雨儿,你可知,一旦九天锁被毁,流境将面临着什么吗?”
君澜宽顿了一下,接着语重心长道“如今,九天锁法阵朕已启动,久久苛的死尸大军便无法靠近我流境一步,可若是九天锁被毁,后果..”他看了白雨一眼“可想而知”
他话一说完,白雨便微微低头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看着她突然想起那时在尔经城时白雨自伤的那一幕,于是,他便问道“那时在尔经城,按照当时的情形,你是有机会将朕身上的九天锁毁掉的,可是你并未那么做,只是刺伤了自己,朕想问你,你为何要...”
君澜宽话还未说完,便被白雨打断“因为,我想亲自问清楚,绿儿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倘若属实,那我白雨,对你,绝不会心慈手软”
白雨看着君澜宽,眸中是一片清凉,毫无情绪波动,就如她说话的语气一般,很平静。
“雨儿...”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心突然如被针扎一般疼痛,她从进宫开始,身边的人都接连离开她,想必,她的心中已然是哀莫大于心死了吧。
“你什么都别说了,既然,绿儿的死与你无关,我既然知道答案了,那么也就不会再觊觎你身上的九天锁,你与乌蒙之间的恩怨,我不会再参与,也不想参与”白雨说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起身,朝床榻慢慢走去。
白雨言中的透出的那股淡淡的伤郁,虽然很淡,但君澜宽还是捕捉到了,他轻轻叫她“雨儿...你..”
“你能出去吗?我很累,想休息”不过一瞬,白雨的声音便恢复了之前的那般淡然。
君澜宽盯着她的瘦弱的身躯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好,朕出去,你好好休息”
君澜宽说完,便不再作停留,走出营帐留下白雨一人,等君澜宽走后,白雨才突然如没了力气一般一下软坐在床榻上,那原本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解放肆意迸发,她此刻的她,只觉得无力感蔓延着她的全身,她无法动弹。
还好之前她有认真冷静下来想过这整件事,想着一定要亲自问清楚君澜宽,以至于她暗自做了决定没将九天锁毁了,要不然,君澜宽,整个流境国都会因她毁灭。
只是,她无力的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就代表她永远不可能找到靳芫了,而她所想要还债,恢复灵越大地,那更是无稽之谈,呵,白雨,这就是你的命啊,注定一辈子都将被以往所造的孽缠绕终生,不得善终。
既然如此,还不了债,找不到靳芫,她也回不去了,留在这个对她来说毫无意义的陌生境地又有什么意思?那还不如,回归尘土罢了,这样,她便再无痛苦,她所造的孽,也就用她的这条命来抵了。
她将桌上的匕首拿起来拔出,冰冷无情的刀刃寒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