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宝嘴角扬了扬,“我哪有那本事,我不过是看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柔弱女子起了善心罢了。”
“哦,墨夫人还真是个善人。”
苏心宝不喜欢他阴阳怪气的语调,手指顺了顺发,看着他道:“终究是我伤了你,我向你赔礼道歉。”
艾格伦突然就笑了,眸色却冷的仿佛是淬了冰,语气里也带着几丝阴森,“所以墨夫人觉得你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这件事抹掉?你的对不起也太值钱了些。”
苏心宝知道他叫自己来不会是要自己的一句对不起,她镇定自若的看着他问:“那你想怎样?”
艾格伦靠到沙发上,双手放在叠起来的大长腿上,一脸平静,甚至带着浅笑道:“方法有很多,比如报警,公事公办。比如曝光给媒体,弄得人尽皆知。又比如,你用东西和我交换。”
苏心宝就知道他拐弯抹角的想知道蒋艾的去向,虽然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蒋艾和他的关系,但当年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有人故意针对蒋家,活生生把一个有百年历史的大集团逼到破产,没办法,蒋家才全家迁到国外。
估计针对蒋家的人不是艾格伦,就是和他有关系的人。可是,那个时候她和蒋艾几乎形影不离,可她从来没有见过艾格伦,也没有听蒋艾说过。
难道是世仇?
但无论是什么,就冲蒋艾在他身边的遭遇,她都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人们常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我不知道蒋家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恨着。但总归和艾儿没有关系,你为何要偏偏难为她呢?况且,人不人鬼不鬼的被你关了两年,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差不多就得了。”
艾格伦沉默着从兜里掏出烟,点燃,烟雾下那张冰冷的俊脸上写着浅浅的茫然。
他伸手,烟灰轻磕在水晶烟灰缸里,漫不经心道:“你是聪明人,我们就不用绕弯子了。你告诉我她在那,你打我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苏心宝的手指在水晶杯上轻轻地蹭着,长长的睫毛轻轻地眨了眨,“我也不知道,我们在江东就分开了。至于我打你的事,你要追究就追究,我奉陪到底。毕竟,你非法拘禁总归是板上钉钉的事。”
“证据呢?”
“那你又怎么能证明我打了你呢?”
艾格伦轻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录音笔摔在桌子上,看着苏心宝道:“这就是证据呀。”
卑鄙!无耻!苏心宝在心里骂着,细细的贝齿狠狠地咬了咬,拼命地保持着镇定,“我还以为副总统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他突然邪气的笑了,眸子里盈了一层冷光,时弱时强的气场令人捉摸不透。
如果墨擎宸是一头威武尊贵的狮子,眼前的艾格伦就是一匹草原上的野狼。
苏心宝强压住心底的怒火,端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喝了口茶。
艾格伦直接起身,双手扶着桌子,靠近苏心宝,一字一顿道:“苏心宝,我和墨擎宸不一样,我最不懂的就是怜香惜玉。要不你告诉我她去了那里。要不你就转告她,她的父母和哥哥还在我的手里,你让她掂量掂量是自由重要,还是亲人重要。一个月,我见到她我们的帐就算清了。不然,你也别怪我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你的丈夫添堵。”
苏心宝看着他那张理所当然,自私自利的鬼脸恨不得起身给他一巴掌,但她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抓住更多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