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拿我女人的性命来开玩笑的。”
言烁如此坚定的一句话也算是给他们打了副定心剂。
确实,言烁对自己妻子的重视程度刚刚谁都有目共睹的,并且他在知道于子弦被他们绑架的时候,选择投降跟他们来到了这里。
若是一般心理素质差的人碰到这种场面,说不定为了保命,连牺牲自己女人性命和**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在这种事情上,言烁是真男人。
冯武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看向另外两个同伴,道:“很好,松绑,让他写支票和说出公司保险箱的密码,然后将他和那个女人绑到那条柱子上去。”
“是。”
随后,言烁被带离了她的面前,其他人也去到了沙发那一边。
于子弦小心翼翼地抬起脚,在确认距离最近的那条柱子的方向后,她将那把锋利小刀直接踢到了柱子旁的建筑垃圾上。
“啪!”
小刀撞到其他东西发出了微弱的声响。
于子弦连忙低下头看着地面,其他人纷纷望向她这边,在确定没什么端倪之后,冯武拿着写好的支票,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保险箱的密码呢!快说!”老黑不耐地催促道。
“115-920”言烁做出了回答。
声音不大不小落入了于子弦的耳朵里。
她愣了愣,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被围在坏人中间的言烁,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思绪。
密码居然是她和言知爱的生日。
随后,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冯武让老黑他们将言烁和于子弦绑在了柱子旁。
两人背靠着柱子坐在一起,在原本捆着手脚的基础下,再拿出一条大麻绳将他们固定在柱子旁。
冯武收起支票,若有所思地朝老黑示意了一个眼神:“老黑,把那东西也放上去。”
“是。”
老黑的嘴边勾起抹不怀好意的笑,随后走到沙发旁,黑色的行李包里拿出了一个定时爆炸装置。
言烁瞳孔微微一缩,厉声道:“我把全部身家都给你们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窗边留意着外面动静的冯武回过头去,“什么意思?当然是你现在所看到的那个意思。我早就和你女人说了,我不仅要你们的钱,还要你们的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唇角一勾,“噢,对了,放心,你们可以在黄泉路上等一下,你们的孩子很快就会过去和你们团聚了。”
于子弦惊恐地瞪大双眼,她很想出声,可嘴巴仍被胶布粘住,“唔……”
这群人还真是可怕,连孩子都不放过,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冯武!孩子是无辜的,当年的事情是我造成的,你要杀就杀我,不要扯上我妻子和孩子!”言烁怒吼道,胸口因极大的愤怒而微微起伏着。
“是啊,当年黑龙帮被一并剿灭的事情确实是你造成的,若在当时,我解决掉你,确实很公平。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你总得付点利息吧?哈哈哈…”
说完,冯武狂妄地大笑起来。
老黑将他们一人一只手绑在定时爆炸装置上,随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出声好意警告道:“你们最好别动什么心思,在我们拿到钱之前,你们还是安全的,但你们要是其中一人的手离开这个装置,那么它就会开始倒计时。祝你们好运。”
言烁紧抿着薄唇没有出声,脸上布着阴沉之色。
鸭舌帽男子拿着车钥匙走了过去,“好了,我们走吧。大家风头行动,阿娇,你和阿泽去姓言的家里把他们的孩子捉过来,要是太闹腾的话,还是当场掐死吧。然后,我和老黑去姓言的公司的保险箱取钱。武哥留在这里等我们和看住他们就可以了。”
“好,走吧。”
每个人分配好任务后,坐上了无牌的面包车迅速离开了。
冯武悠闲地回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一手夹着雪茄,另一只手则拿着那张支票,脸上堆满猖獗的笑。
于子弦的嘴里微弱地传出呜咽声,言烁抿着薄唇心疼地看着她,低声道:“别哭,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他在被捉来这里之前,在车里拨通了莫柏铭的电话,想必他多多少少会察觉不对劲,大概已经开始布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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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要求增添人手。冯武他们好像对言烁和他的妻子出手了,他们现在失去了踪影,必须得尽快找到他们,减少更大的危险发生!”
另一边,一身警服的莫柏铭正和另外三个便衣坐在一辆黑色私家车内,一脸严肃地打着电话。
在接近傍晚的短短时间内,他在薛浩那里得到于子弦突然失去踪影的消息,后来他去言烁公司,助理也说言烁一直联系不上。
基本可以断定是冯武干的好事,现在已经过去三四个小时了,希望他们还没事。
此刻的车内漾着一种无声的紧张。
很快,莫柏铭挂断了电话,对着前座副驾驶座上的一位同事道:“崔胜,趁现在犯人还没有任何动静,你们现在去言氏集团,让兄弟们埋伏在各个办公点,特别在总裁办公室那里多增添几个人手,务必进行隐蔽的躲藏,一有动静,马上实施捉捕!那边就靠你了!”
言烁和于子弦被绑架了的话,那么冯武肯定不指要他们的命那么简单,肯定要先想着大捞一笔。
言烁是个聪明人,肯定会把密码之类的东西告诉他们,就等他们自己偷偷摸摸去公司拿钱了。
这相当于无形中送他们自己进虎口。
同时言烁也在赌,赌自己和莫柏铭之间有没有那种作战默契。
事实是,他们确实还存在着当年的默契。
“是!”
嘱咐完后,莫柏铭将一部对讲机交给了崔胜,随后打开车门走向前面另外一部私家车,对着驾驶座上的部下道:“去言烁的家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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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都加班了么?”
此刻,景振钦正站在屋门旁盯着隔壁静谧的院子轻声呢喃着。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他今天留意很久了,言烁和于子弦没有一个人在傍晚的时候回来,他们家里现在应该就只有言知爱和保姆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