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确切的回答,莫柏铭的神情瞬间僵在了脸上,随后只发出无尽遗憾的叹息。
“唉~没事,命还在就好,你来s市也不联系我,要不是因为发生这件事,我都根本不知道你在这里发展。以后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尽管找我。”
怪不得看着没有往日那样意气风发了,原来是真的患艾滋病了。
“嗯,我不会客气的。”
言烁边说边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话刚说完,于子弦刚好在女警察的带领下来到了审问室门口。
言烁眸中微微掀起一丝涟漪,快步迎了上去,难掩关切的神情询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孩子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于子弦笑着摇摇头,“都没事。”
莫柏铭看到这一幕,一时间有些懵逼。
这什么情况?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他对一个女人这么着急,而且这个女居然是大肚子的!
随后,言烁看向一旁的莫柏铭,道:“柏铭,这是我的……未婚妻,于子弦。子弦,这是我以前的老朋友,莫柏铭。”
每次跟别人介绍于子弦就是自己的未婚妻身份时,他的心跳总是不由得加速。
“你好。”
“你好。”
两人友好地做出了问候。
莫柏铭则有些困惑地看着于子弦的肚子,犹豫着出声道:“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好了,我们要回去了,有空再聚吧。”
言烁抢先回答道,随后牵起于子弦的手走出了审问室,留下莫柏铭一人懵逼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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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怎么样了?”
坐上车,于子弦随即拉过他被咬伤的手腕察看。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言烁突然反手握住了于子弦的手。
于子弦身子微微一怔,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他突然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子弦,我有件东西想要送给你。”
犹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还是会紧张会腼腆。
“什么?”于子弦好奇地询问道。
言烁抿着薄唇,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先闭上眼睛。”
“好吧。”
于子弦很是配合地闭上双眼。
言烁松开她的手,在车座下摸索着,随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道:“好了,睁开眼睛。”
于子弦睁开双眼,看着言烁递到在自己眼前的小盒子,问:“这是给我的礼物?”
话说,这盒子怎么看着有点熟悉啊?是错觉吗?
“嗯。”
言烁点点头,缓缓打开了盒子,一条精致的银手链呈现在了她的面前,上面缀着一个太阳图案的吊坠。
于子弦微微一愣,这不是之前他跟自己告白的时候想要送给她的那条手链吗?
他居然还留着。
“我可以帮你戴上吗?”言烁询问道,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于子弦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在他的期待下点了点头,“嗯。”
她拒绝过一次了,这一次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她已经答应和他达成了协议,虽然只有朋友的感情,但为了彼此的利益和共识,他们是要在一起继续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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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无天日的暗牢里,景振钦一人颓废地坐在角落,上衣带着不浓不淡的血腥味,上面的血迹已经凝固,眼神涣散没有一丝焦距,已然忘了自己被关了几天了。
“啪嗒~~”
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团蓝色的火焰突然停在他的牢门前,照亮了他所在的区域。
暗牢的地面一片潮湿,里面只堆放着一堆稻草,还有零散的动物尸骨。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难看啊,景振钦。”
一道挺拔的身影在牢门前停下脚步,熟悉浑厚的男声幽幽响起。
景振钦慵懒地抬起双眸望去,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景榕胜。
随后他又自然地垂下眼帘,看着漆黑的地面发呆。
景榕胜打量着四周,出声感慨了一句:“于子弦没找到,你自己倒是先得罪了家族。”
“我想见景长老。”
沙哑虚弱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景榕胜冷笑一声,“他不会见你的。如果不是伯父让符鹤去找我回来,我倒是不知道你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我会被关多久?”景振钦冷冷地询问道。
景榕胜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扔进暗牢里,“你先关心你现在的伤势再说吧。虽然不是大伤,但距离心脏太近,久了会拖垮身体。你想找于子弦,就最好振作点。”
听到这句话,景振钦的嘴边勾起一抹惨淡的笑,“我找不到她了…或许,我就不该去找她。现在这副身体怎么样,也无所谓了。”
这伤口比起他内心深处真正的痛苦和煎熬,根本就不算什么。
景榕胜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一声,“你想这么死在暗牢里吗?可惜,你没那么容易,就算没有举行永生仪式,你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与其几十年的时间用来堕落,倒不如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呵,景榕胜,我不是你,我就算逃出去找弦,还是躲不过家族的捉捕,到时我也会连累到她!你滚吧,不要打扰我了。”
说完,景振钦直接抛出一张符纸,将停在自己牢门前的蓝色火焰给打灭,整个人再次深陷于黑暗中。
“景振钦,我觉得我真是不认识你了。”
丢下这句话后,景榕胜转身离去。
暗牢里再次恢复了原有的静谧。
景振钦从身上摸索出一只女士婚戒,将它紧紧握在了手中,一行清泪无声无息地从眼角处滑落,脑海中再次浮现起那张清丽俏皮的小脸。
他薄唇动了动,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欺骗了她,对不起隐瞒了丑恶的阴谋,对不起没把握住她曾给过的机会,对不起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暗牢内,显得格外凄楚与绝望。
最终,一只手颤抖着捡起了滚落在脚边的白色瓷瓶,将粉末撒在了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果然,要独自一个人度过这么久的时光,我还是做不到呢,弦。
到时候出去了,就算你身边有别人了,我也会把你抢回来。
因为你只可以属于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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