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振钦的目光黯淡下来,嘴边勾起一抹苍白的笑意,“我要是知道她在哪,我就不用来这里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弥亚紧蹙的眉头更深了。
景振钦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说起了正事:“你们部落是不是有个灵物,听说可以得到想找的人的踪迹是吧?”
他之所以一开始就说找灵忆,因为灵忆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她肯定是知道那个水晶盘子在哪里的。
他不会把太多精力放在和部落里的族民打斗上,他只想尽快知道于子弦的踪迹。
弥亚轻挑眉,“有。那个是我在看管的。怎么?你想用它来得知于子弦的行踪么?”
景振钦微微颔首,“嗯。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她。所以想借用一下你们部落的灵物。”
听到这句话,弥亚的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也有找不到她的时候?我看,是子弦刻意想躲你的吧?看来是感情出现危机了是么?真是活该呢。”
说完,弥亚迈开脚步往原路走去,不想再搭理景振钦。
景振钦握紧垂在身侧的手,眸中闪过一丝深沉,“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危险。她可以看到鬼,我担心她不在我的身边,会有恶鬼会缠上她。”
实在不行的话,血洗一次纳婪族又如何?
听到这句话,下一刻,原本一点都不想帮忙的弥亚倏地顿住了脚步。
他脸上布着阴沉之色,回头直勾勾瞪向景振钦,“跟我来!”
~~
干净明亮的卧室内,于子弦和言烁两人难得一脸认真地待着同一个房间内,讨论着某件重要的事情。
“怎么样?我的条件没有一点为难你的意思,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去领证,两三年后,随你什么时候离婚都可以,现在主要是不能让我父亲生疑我得了艾滋病这件事。”言烁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还以为瞒得好好的,结果他父亲还是在m市那边听到了一些流言。
于子弦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可是这样有什么意思呢?我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要不是你上午突然说那句话,我不得已才帮你解一下围啊。”
言烁无奈地叹了口气,面目凝重地说道:“上午我不那么说的话,我爸恐怕要把我带去医院做检查了。子弦,我爸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医生说他最多只有两年了,我不能让他还为我担心。他那么着急我们的事,也就是想看我成家。”
他之前准备离开m市的时候,管家拿着他父亲的身体检查报告单给他看过了,他父亲因为近年来生意上的劳累,器官各功能正在逐步衰竭,但他父亲一点都没有提到过,继续在生意场上为言家做出了种种成就,为的就是能在合眼之前,给自己唯一的儿子打下今后稳固的生意基础。
他找过医生的父亲谈过,因为知道自己父亲的性子,所以他只能当做不知道,但让管家私底下多注意自己的父亲情况。
于子弦纠结地咬了咬嘴唇,“可是你父亲要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不得……”
那不得气疯啊……
言烁靠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难掩憔悴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苦涩,“我相信我父亲更不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得了艾滋病。”
看到他沮丧的样子,于子弦不忍地垂下眼帘,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抬眸对上她的视线,认真地说道:“和我结婚吧,子弦。”
于子弦的心微微一颤,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张清俊的脸庞,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结婚?之前,她和景振钦都说过要结婚,为什么会突然因为听到这句话而不是他说的,会感到如此难过?
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一直想念着他是吧?
言烁突然单膝跪地,“我保证尊重你的一切,照顾好你和孩子,我会是个忠诚的丈夫和负责任的父亲。两年后你想离婚,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答应你,不会有任何纠缠,我还会给你补偿可观的酬劳,这对我们来说只是个合约婚姻。”
于子弦小脸苍白,错愕地看着眼前的言烁。
见她仍没有反应,言烁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顿了顿,采用了另外一种说服的方式:“和我结婚,那个男人就算找到你了,也不能再对你怎么样了,这也是你摆脱他的最好办法。到时候,你没事,孩子也会没事,会如你所愿的那样,有一个完整和睦的家庭。那个男人看到了,就会放弃了。”
而他自己本身也存在私心,他喜欢于子弦,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忍看到她在孕期独自一人那么辛苦。
他想用合法的身份在她身边照顾她,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
他如果有一个家庭,那他一定会用心地对待。
听到这些话,于子弦的眸中微微掀起涟漪。
只要虚构一个完整的家庭,她和孩子都会完全逃离猎鬼家族的魔掌么?
~~
“结果你也看到了,水晶盘子受到子弦戴过的戒指的磁场影响,只呈现了一个s,你去找吧。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离开部落找你算账的。”
夜幕已经降临,弥亚和景振钦两个大男人在露天的棚子里对立而坐,桌上还摆着各种昆虫煎炸而成的食物。
景振钦看着手中那枚女式的绿色钻戒,嘴边泛起一抹嘲讽的笑,“难得你对别人的未婚妻这么上心。”
这枚戒指还是他从景思恬的尸体上扒下来的。
弥亚不悦地眯起双眸,毫不示弱地回以一句:“难得有人会把自己的未婚妻给弄丢了。”
不远处,负责在结界四周巡逻的祁勒和菀灰正不解地看着那棚子下和睦坐在彼此对面的两人。
“他们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地步了?我还以为弥亚会让我们把那个男人捉起来呢。”菀灰难以置信地扯了扯祁勒的衣角。
祁勒无奈地耸耸肩,“大概是两人在某一方面上难得有相同的看法吧。”
……
“总之,这才多谢你了。”
景振钦收起戒指缓缓站起身来。
难得一向高傲的他会跟情敌说这样的话。
现在他要出发找于子弦了。水晶盘子上呈现的s,很大的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