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到处是奔走的人群和追赶他们的士兵,现在再去找特使和三王子大人已经不可能,凯瑟琳他们现在赶往庄园外面的道路上。一路上几个护卫分散在四周,王媛和陈璐璐居中,而凯瑟琳则不安分的前后游走,起着支援的作用。之前趁着混乱,士兵忙着抓人,他们幸运的躲过几波追击的士兵,但现在好运气用完了,一队轻步兵围住了他们。
跟过来的有四个护卫,大个子的乔治,他是重剑士;小个子的弓箭手约翰,还有凯瑟琳的父亲莱克拿着破甲重斧,最后一个是东瀛的浪人宫本君,双手持刀,为大小太刃。
“开始上吧!”陈璐璐作为指挥发布命令,她跟着使用落语气血如虹,这个能提供战士们的力量、速度及斗志。
凯瑟琳拿着刺剑跟在护卫后面,她决定趁机把好久没练习的剑术好好锤炼下,之前没到林垦市学舞蹈的时候,她跟约瑟夫也学过几招。至于老莱克则苦笑摇着头,跟紧女儿。王媛没有上前,她主要任务还是保护王子。
轻步兵一队十人,都是拿着十字剑,半身皮甲,他们没有多话,直接分成两队冲了上来。
护卫们武艺都不错,这些来自雷波尼亚帝国的老兵都是久经沙场,二二一组,倒是把先来五人打退了。但是敌人毕竟数量较多,后来五人跟着就冲上前来,凯瑟琳和陈璐璐也拿起武器帮忙防守,王媛在后面撑开硬角弓,在后面抛射重箭,帮忙打乱敌人步伐。
面对凯瑟琳和陈璐璐的三个大兵,他们嘲笑的脸庞似乎不屑与女人动武,不过手下倒没有丝毫留情,用剑重砍测击,欺负着女人只有缚鸡之力。
凯瑟琳的刺剑和陈璐璐的软鞭对于这种重砍格挡比较吃亏,两个人很快额头冒汗,手忙脚乱。她们并不会直接攻击的落语,而且没人帮忙护卫的情况下使用落语也太危险了。凯瑟琳思考着办法,指望别人是不可能的,王媛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出手相助。突然她想到背后的钢扇,只能险中求胜了。她跟陈璐璐打了个眼色,提醒陈璐璐注意她的举动。然后突然前跳下蹲,刺剑出手刺向对面的脚板,对方连忙抬脚后退;而边上士兵觉得发现了机会,他吼叫着,大步前跳,双手持剑重砍向凯瑟琳的后背。凯瑟琳早有预料,刺剑突然向下,深刺进面前的土壤里,然后左手用劲拍打剑柄,右手扶地,借力身体竟然往前倒立,此时剑锋闪过,险险的避开这道重击。紧接着,凯瑟琳的双腿后探,十字盘旋勾紧士兵脖子,一个起身,右手抄起后背的钢扇,平举扇叶,尖刺闪烁银光,在士兵惊恐的眼睛中流过,一道血花绽开,凯瑟琳落地。
第一次杀人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或许冒险的基因早已深入体内,她抹干脸颊上的赤红,冲上下一个对手。
战斗结束,虽然人人带伤,但这已是超出预想的好结果了。不过前路危急,他们也不敢耽误时间,加快速度跑着,现在道路上的使团人员越来越少,围捕的士兵却越来越多,这些被猫围捕的老鼠,必须要加紧才能逃离这个牢笼。
到了庄园大门前,距离成功一步之遥的距离上几位骑兵策马守候;要想调头去寻找其他路径,无论是时间还是那些擅跑的马儿都不会答应。“我们必须有人牺牲去引开他们。”陈璐璐下了决断。大家静默无言,不知道如何接口。
“分成两队,我、王媛和陈璐璐及宫本君,其他一组作为诱饵。”李节王子做好了分组,这时候这个地位最高的人做的决定大家才不会那么激烈反抗。
凯瑟琳微笑的回应陈璐璐抱歉的眼神,对于进入炮灰组,她到没有那么抗拒,自己本来就是外人,没有理由指望别人会牺牲来拯救她,至于其他护卫都是军队出身,就是不满服从的天性也不会让他们多说什么。
商量好的就开始行动。凯瑟琳使用了落语日行千里,这是提供速度的手段;而陈璐璐则是人影幢幢,这个能提高闪避能力。
一行人冲向骑兵队伍,不过没有特意的分成两队,他们打算在战斗中突然分散,不给对方追击的机会。
骑兵的讥笑声音不绝于耳,估计在他们看来步兵向骑兵发动冲击是多么愚蠢好笑的事情啊。期望对方的大意,这就是唯一能利用的机会。
宫本君打头,他身体陡降,右手的长刀砍向马腿,左手的短刃则格挡挡住迎面的阔剑;铛铛的重音,虽然膝盖着地,但他还是努力挡住了阔剑,长刀也在后退不及时的马腿上划开血口,让马匹稍显惊慌,往后退了几步。
同时王媛双手用锤子挥舞击退了和她碰撞的钢抢,让对方马匹倒退。乔治的重砍、约翰的破甲箭也逼退了赶来掩护的其它两位骑兵。
凯瑟琳和陈璐璐一路跑来速度已经够快,她们踩着宫本的肩膀跳起,陈璐璐的软鞭缠住阔剑被宫本小太刃咬住的那位个子最矮骑兵的胸部,用劲一扯,凯瑟琳则帮忙在她脚跟一推,陈璐璐身体飞腾,跳过那位矮个子头努力抬起的脑袋;他面露吃惊的脸庞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凯瑟琳的刺剑已经刺向他的胸部,钢扇则砸向脑袋。陈璐璐和矮个子同时落地,不过一个是脚,一个是头。
凯瑟琳夺过马匹,钢扇在马臀上划出一条血槽,马吃疼的疾驰冲向王媛面前那位骑兵,凯瑟琳要为王子大人开出一条路。
对方也不在理会王媛,在他心中骑马的总是比走路重要,他迎了过来,抬起了骑枪。王媛抓住机会奔跑,宫本和陈璐璐紧紧跟上。
乔治、约翰和莱克则各挡住一位骑兵。从骑手们从容不迫的脸色看来,几个人先跑一会也没有关系,骑马很快就能赶上。
必须要把对方的马全部废掉,不然王子他们跑不远。凯瑟琳举起刺剑,思索着办法,无论是面前的对手,还是其它的骑手,都不是她这个半吊子的武者能对付的,一定要找个办法。汗水是紧张,泪水是害怕,但笑容是什么呢?笑容是我一定行。她迎接着骑枪,泪汗奔淌脸上依旧是不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