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一伙人面面相觑,找谁不好偏偏要找老板,而老板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远走高飞了。
“你确定你找的是苏易凯?”许观还是不愿意相信老板是什么国际通缉犯。
“对,就是苏易凯”领头人指了指通缉令上的头像,许观仔细端详,那是老板的一张平头照片,看起来有些历史了但是却千真万确。
“这个嘛,这个~”许观噤若寒蝉,老板之前的英武形象在他面前完全崩塌了。
宋野跟了上来说道:“没有,我们这里没有人叫苏易凯!”
“真的没有吗?”领头人眼神里滑过一丝狡黠,军队的人齐身将枪口对准他们,仿佛他们才是那个真正的通缉犯。
仓哥装出一副大佬的样子说道:“确实,这个酒吧是鄙人开的,这里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叫苏易凯。”
“哦,我明白了”领头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我们需要从你们中带人回俄罗斯驻上海大使馆进行调查。”
“不是说了没有这个人吗?怎么还需要抓我们?”
“嗨嗨,注意你的用词,不是抓,我们受《安全法》调度的,需要带人回去进行详细调查。”
“你们需要几个人?”许观决定配合他们,他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个”领头人伸出两根手指。
“那我去吧,野子和我一起去”许观拍拍胸脯,他相信宋野比他更想弄清楚整件事情。
“我愿意。”宋野没有一丝犹豫。
“等等,别急”林晓峰制止了许观,“我和你们一起去。”
“峰哥,事态有些紧急,但是浮游吧还需要你坐下来镇场”许观在林晓峰耳边私语道,“放心,只是一个调查,我们搞得定。”
“ok,你们决定好了吗?”领头人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
“出发吧。”
许观和宋野蹑手蹑脚跟在军队后面,领头人和他们保持不到一丈的距离。
“嗨,哥们,我叫许观”许观和这个领头人套近乎道,“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特种兵,想和同学们吹吹牛。”
“关子健!”领头人爽快地回答,“这是我的中国名字。”
“噢,挺精神的名字。”许观摩拳擦掌道,“我的意思是你在部队里得有个俄罗斯名字吧,我想知道的是这个名字。”
事实上一个中国人能在俄罗斯阿尔法特种部队当上队长这个勋职可以说是一个不可能的奇迹,但是奇迹往往又都是由人创造出来的。
关子健的眼神有些警惕,甚至能透出一股寒冷,这感觉像是他在遭受拷问一样,但是渐渐地眼神又回暖了,“耶,,取自普希金的一本名著,这是一本很棒的小说,在部队的时候我经常会拿出来翻阅。”
“很棒的名字,这本小说我也看过”宋野接过话来,“这是一本很有现实意义的长篇诗体小说。”
“没错,普希金的语言风格是我最欣赏的一个特点”关子健一脸陶醉,“永远的那么飘忽不定,捉摸不透。”
浮游吧外面停着一辆重型载货车,不过货箱与车头都经过了改装,加固了防弹处理,红色的背景喷漆,其上大写a字母中间穿过长刃,麦穗在两翼飞翔,虽然不是许观心里预期的装甲车,但是这样的长货箱载货车开在松江路上照样拉风耀眼。
队员们有序地纷纷上车,将背上的ak-12整齐地放在身边,许观和宋野被安排在四人座的车头,关子健陪着他们。
车子发动了,很显然引擎也经过改装了,发出的声音就像一头发狂冲撞的野牛一般。许观临走前瞥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保时捷911,火红的喷漆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真的像一枚火焰一样,生生不息,但是它却又安静地矗立在一旁。
“希拉腊,通知老大来回收这部车吧,现在用不上了。”不过几个小时的驾驶时间已经让许观产生出了依依惜别情。
“ok,驾驶结束,将配派专员定点进行回收。”
“希拉腊,你说中国的法律能否允许国外的特种部队跨境追捕犯人?”
“理论上来说有这个可能,目前国际社会一直在倡导和推进联合侦查方面做出努力,很多国家也在实践中探索这一新型的国际合作形式,如果他们能通过《联合国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公约》,这样的跨境抓捕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到底老板会在俄罗斯犯下多大的罪恶使得其派遣特种部队前来抓捕?许观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松江离俄罗斯驻上海大使馆有大概40公里,宋野表示地比许观还轻松,他掏出手机默默地打开了自己民谣的歌单,仿佛搭乘这辆车只是请他去喝一杯茶一样。
前排的关子健在闭目养神,这么大的架势许观本来应该不疑有他的,可是他总感觉心里有只小鼓在乱敲,轰鸣隆隆让许观无法平静下来,他其实特别需要李青醒过来,这样他还能给自己出点主意。
越是天衣无缝往往就越是漏洞百出,许观想起了《越狱》里的一句话,为什么会如此突然,这一切都感觉太突兀了,就在今天上午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这些事情的危及程度还非同小可,许观心绪不宁,但愿这是巧合,但愿这都是巧合。
“希拉腊,帮我调取俄罗斯军队的数据库,我要查一个人。”许观想做最后一次尝试。
“我明白了,”希拉腊秒懂,“授权级别:f级,授权职衔:二等工兵,授权通过!”
重型载货车行驶在高速上,车内载着几十个人,但愿这些人的身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证明老板是罪恶的,如果这些人的身份是假的,那么,事态可能远比想象中复杂。
“,俄罗斯阿尔法特种部队眼睛蛇分队队长,中国籍军人”希拉腊额声音仿佛有万钧之力,“但是此人早已在5年之前离开部队,确切的说军籍档案只保留到了五年之前,而他早已不再为俄罗斯卖命。”
许观脑中仿佛闪过一道霹雳,也许这件事情远比他们想象中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