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笈凉薄的呼吸从她耳畔脸颊扫过,姜苗苗能听见自己心在砰砰乱跳,脸颊也要发烫。
他浓郁的男子气息将她彻底笼罩,强硬而野蛮,带给她无比的安全感。
有他在,就一切不用担心。
此时好像一切的喊杀叫骂声都凭空消失,黑夜鲜血烈火刀光统统化为虚无,耳畔只有他悠长缓慢的呼吸,她抬起头,看着他,整个世界只有他。
晏笈。
是晏笈。
“你怎么现在才来……”姜苗苗呜咽,拽着他的衣襟,“我竟然和这个变态呆了这么久,差一点就被他玩死……”
男人背光而立,高大挺拔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将一切的黑暗与危险都隔离开来。
线条凌厉的五官在夜色里显得尤为轮廓分明,那双黑沉深邃的眼睛里,阴鸷锐利,眼底似乎烧着地狱的噬魂业火。
“我来晚了。”他语气歉意带着心疼。
“哼,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姜苗苗心头蓦地一暖,唇角忍不住弯了起来,硬着嘴顶,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松懈了下来,“你不是说要让我一个人吗?”
全身的力气好像都在他倨傲强硬的语气里被抽走,她手指勾着他的衣襟,感觉到他的手臂将她箍的更紧,几乎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一般。
“我反悔了。”他理直气壮地傲慢回答,“你离开我的视线,和其他男人交流触碰,我很不高兴。”
姜苗苗听得想笑,又想哭,最后眼睛一眨滴滴答答流下泪来,一头扎进怀里,用泪水去湿透他的衣襟。<>
晏笈沉默地抱着怀里的小身子。
他从与她分离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无法忍受她不在他身边的日子,而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每一刻推移都在加倍浓郁,令他焦躁烦闷,心头火起。
当此时她软软地窝在他的怀里,紧绷僵硬的身子渐渐软开,一种几近臣服的乖巧和柔顺,立刻似乎有温温的水刹那熄灭了一切不愉。
见她白皙粉嫩的小脸蛋上沾满着泥灰和血渍,他眸色变得暗沉,抚摩她脊背的手力度无形加重,姜苗苗呲了一下牙:“怎么啦?”
“你干什么呜……”她口齿不清的嘟哝。
“我想吻你。”他哑声道。
姜苗苗霍然瞪大了眼,圆滚滚的眸子里闪过惊惶和措手不及:“现在?在这儿?你脑子抽啦!”
σ(°△°|||)︴大兄弟,这是千人围观之下啊,你竟然这么开放!
火焰噼啪燃烧,黑风寨房屋尸体被烧焦的气味也挡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恋爱酸臭味。
散发着单身狗清香的众人齐齐懵\/逼,看着当众秀恩爱的两个该死的混蛋,只觉得内心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血条秒空。
姜苗苗慌里慌张抬手就推搡晏笈的胸膛,她可没做好这么开放的准备,脸颊上也不知是羞是恼的薄红,大眼睛
里水光涟涟。
晏笈目光一厉,捏住她下颌的手力度加大,眼看就要抬起来咬上去,一声凄厉又哀怨的女声突兀乍起:“阿笈!”
这一声凄厉几乎划破人的耳膜,涌动的人群戛然一静,不约而同往后飞快退去。<>
刹那间腾出了一处圆形的空间,把空间中趴着那道黑色人影暴露在空气里。
月无心被姜苗苗的软剑刺穿了心脏钉在了地面上,绝望地一嗓子是回光返照,因为流血太多,她已然濒死,苍白的面上浮现一层死灰。
“阿笈……阿笈,你是来见我的吗?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对不对……”她强迫着自己用最后一点力气看向晏笈,祈求与绝望同时在眼中闪现,丑态百出,“你、你们根本没有关系对不对……”
“没关系?”姜苗苗看着地上奄奄一息地月无心,见她的目光仍是固执地投向晏笈,晏笈神色漠然,姜苗苗秀气的眉微微挑起,心头忿然。
一种冲动激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忽然一踮脚,一把搂住了晏笈脖子,对着他的唇狠狠强吻了上去。
“就是这种关系!”
姜苗苗十分肯定,周围围观的千百人群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夜幕里风冷凉,燃烧地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金红色对面男人的脸侧,姜苗苗狠狠瞪眼,眼眸冒火,鼓劲往他唇上压过去。
她吻技太差,一想都是晏笈主动她承受,此时换了她为主导,只会笨拙地去用压,舌头胡乱在他薄唇上舔,注意到月无心眼已经瞪直了,她就要撤开。
然而此时被她的突然动作也惊了一惊的晏笈回过神来,哪里许她逃脱,掐住她下颌的大手一用力,姜苗苗牙关不受控制地张开,他反客为主强横地闯了进去。
姜苗苗霍然瞪大了眼。<>
感受到他有力的舌尖不容拒绝地闯进她的牙关,在她口中兴风作浪,绕着她的小舌纠缠挑逗,野蛮地留下他的气息标注所属权。
他的大手越发扣紧,将她的腰身不住往自己怀里压去,掐着她下巴的手早已经转移到后脑勺握住,牢牢固定,断绝了一切她逃脱的希望。
她只是被月无心气急了标注一下所属权而已啊,怎么就被晏笈当众狼吻了?
姜苗苗脑子里一片思绪混乱如麻,整个人都要晕乎了,被晏笈完全压制住,只能被动了任由他舔\/舐啃咬。
他就是像是夺回自己伴侣的猛兽,心中沸腾的冲动越发高涨,凶狠地碾压一切属于他的领土,不给任何人觊觎的可乘之机。
姜苗苗的双手被晏笈反剪别在了身后,几乎被逼到窒息的边缘,她想要挣扎,却换回来了更凶猛的对待。
晏笈咬着她的唇,口里都有淡淡血味弥漫,他扫过她每一处牙关与唇舌,动作狂暴毫无规章秩序可言。
用男人最原始的冲动,告诉现场所有的人,她是他的。
没有人,可以去觊觎,他也不惧怕任何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