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说:“今晚真开心!可是daodao,这会儿我只觉得浑身发热,想吹吹风!我们到露台上去吧!那儿备有躺椅,我们可以把酒水移到露台上,躺着看星星,继续喝酒聊天。”
“兰儿,我们可以喝点饮料吗?比如,这橙汁就很不错。”
陆一dao不由分说拿了一瓶橙汁和两只杯子,与白若兰一起走上露台。
意外的是,露台上并没有风,甚至比室nei还要热一点。
“今晚的天气有点闷热,看来要下雨了。”陆一dao说。
白若兰嘻嘻笑道:“daodao,你别欺负我不懂天文气象。你看,这满天星斗,哪有下雨的样子?”
陆一dao说:“夏天的天气变得很快,何况又是在山中,暴雨说来就来。”
“好啦!别说扫兴话,我们去躺一会儿吧!”
露台中央摆着几张藤制的躺椅,两人走过去,各占一张椅子躺下。
天空如幕,星光灿烂。
白若兰躺了一会儿,又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一丝风呢?越躺越热了。”
陆一dao也坐起来,劝她道:“喝一点冰镇橙汁吧!心静自然凉。你不要烦躁,就会觉得有风吹来。”
“才怪!本来就没风,怎么可能觉得有风吹来?这不是自己骗自己吗?”
陆一dao笑道:“这叫意念。”
白若兰说:“我才不管呢!我要到露台边上去,看看那边有没有风。”
“别去了,露台边上危险!”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不会站在很边上的。再说了,这紫绫楼的露台,这露台边,我来过无数次。别说此刻有星光,有月se,就算是乌漆黑,我也不会掉下去。”
陆一dao突然心生不安,也起身跟在了白若兰身后。
就在白若兰站在露台边的那一瞬,一阵狂风吹了过来。
白若兰高兴地笑道:“果然还是露台边上有风!”
陆一dao抬头瞟了一眼天空。不知何时,浓云遮住了大部分星斗,他知道,这是暴雨来临的前兆。
月亮早不见踪影,星光黯淡,yese昏暗,但因为紫绫楼灯火通明,露台上也映有光影,常人确实看不出光线上有何变化。
“兰儿!小心!你快回来,我们回屋去,要下雨了!”
“嗯?没有,不会下雨的!我还想在这儿多玩一会儿,再喝几杯呢!”
“兰儿,乖,你喝醉了。”
白若兰转过身,目光mi离,醉tai可掬。
她往前走了几步,哈哈笑道:“daodao,你看我,不知走得有多稳!醉了的人,能这样吗?”
说完她就转身,又朝露台边走近。
陆一dao越发不安,小心翼翼地走近白若兰。
此时一阵接一阵的狂风吹过,将周围的树木吹得噼啪作响。
白若兰很是得意。
“果然是我走到露台边上就起风!daodao,你来吗?这儿很凉快!”
陆一dao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发现,露台边上有一棵枝条特别多、特别纤长、特别柔韧的树,在狂风中乱舞,犹如女人的长发披散,随风乱飞,有好几次,枝条已经快碰到了白若兰。
“兰儿,过来!那边太危险了!”
风声越来越大,几乎淹没了陆一dao的声音。
风越来越狂野,吹得陆一dao几乎睁不开双眼。
“啊!”
陆一dao隐约听到了白若兰的尖叫声。
他暗叫不好,睁大双眼,使劲儿朝露天边上看去,只见那奇怪的树木已经用枝条将白若兰卷离了露台。
白若兰被悬在半空中,狂风将怪树的枝条吹得到chu乱舞,那枝条裹着白若兰也四chu飘dang,时紧时松。
qing况非常危急。
倘若枝条松开,白若兰便将坠落在地上,后果不堪设想。
陆一dao心急如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兰儿有什么事,我也不用再活下去了!
这么想着,他一只手已碰到了那把随身携带的菜dao上。
陆舫师叔去年已教会陆一dao使用快dao法。电光石火间,陆一dao有了主意。
他抽出那把dao,趁着狂风将怪树的枝条吹到露台边上时,他扬起dao,以闪电般的速度,劈开了枝条。同时,他的另一只手稳稳地抓在了白若兰的腰间。
直到白若兰整个人都落在了露台上,陆一dao才松了一口气。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
眨眼间,陆一dao和白若兰的衣裳都湿透了。
“兰儿,兰儿,你没事吧?”
白若兰醉意全消,只有后怕。她点点头,声音微弱。
“我没事,就是tui有点软,站不起来。”
陆一dao说:“我抱你进去。”
他将白若兰抱着走进二楼的餐室。两人就这样,隔着湿透的衣裳,亲密地抱在一起。
雨声哗哗,雷声滚滚。
当他们走进餐室,关上门,将风雨都隔在室外时,竟有一种风雨同舟、相依为命的感觉。
“dao哥,你救了我……”
“唉!说什么救不救的!你没事就好!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也不要活了。”
白若兰声音,“真的吗?dao哥,我在你心中竟如此重要……”
陆一dao沉沉地说道:“兰妹,我也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究竟是何分量,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你若是有什么,我也要从这里跳下去,与你生死相守,再也不回陆家庄了。”
“dao哥!”
白若兰动qing地喊了一声,紧紧地搂住陆一dao的脖子。
她这是生平头一次感到了旁人对她的爱与深qing,整颗心都快化了。
陆一dao做梦也想不到他跟白若兰还有这么亲密的时刻,只惟愿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两人相偎相依,不知过了多久,才恢复平静。
陆一dao说:“兰妹,你这身衣裳都湿透了,得去换干的衣裳。要着凉了,可就不好办了。”
白若兰这才惊觉自己衣衫湿透,就这样依偎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虽然依恋这种感觉,却也知道实在不雅。
她的脸羞得通红,赶紧挣扎着坐直身子。
“这紫绫楼里现有ke房和更衣室,我的衣裳有,你却只能委屈一下,换上仆人的干衣裳。外面雨也不知停了没有,若还下着雨,恐怕你只能留在这紫绫楼里歇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