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魔族自称无琼魔将,长相如何我没看到,他的脸被一片黑雾覆盖,从来都不让人看清楚,至于十天前找我的男人,他的长相我倒是记得,我给你们画下来。”
小黑的话音一落,紫月就变出桌椅,拿出纸笔,放到他的眼前,示意他赶紧动手画。
在画的过程中,紫月伸出右手,去牵百里颢辰的手,却被他给躲开了。
呦呵!还会耍脾气了!
紫月生怕没顺好毛,他不理自己了,见他不断地释放冷气,只好伸出罪恶的右手,搂着他的腰,把他揽进自己怀里。
这一次,百里颢辰的身子只是僵硬了一瞬,便任由她搂着自己了,在外人看来,两个人显得更亲密了。
只有紫月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而且是个大错!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多久才能原谅她了,唉,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叫无琼的魔将和她有什么渊源啊。
倘若是前世认识的人,她应该有印象才对,可偏偏怎么都想不到,她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师兄,能给她解答一二。
“就是这个人。”小黑把纸张往前推了推,然后自己往后站了站。
紫月起身一瞧,立刻就看出了门道:“果然是他。”
“你认识他?”小黑讶异地看着紫月。
紫月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迷惑,甚至还掺杂着连她都不知道的可惜:“是的,他是银轻楼的楼主覃宇衡,没想到他还是没能摆脱魔族的控制。”也不知道那天他在紫府执法堂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或者当时是真的,出了执法堂,当天晚上就变成了假的?
她可是记得她正好是在正月十八日在执法堂见到的覃宇衡,也就是说,他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了万里之遥的边境地带,还顺带给小黑下达了命令。
而这个命令,仅仅是让小黑盯住他们,等他们来找他的时候,再把这封信给她?
信上的内容可真的是意外惊喜,呵呵……百里颢辰的脸都白了好不好?能不惊喜,能不意外吗?
那个魔族是玩她吗?
她感觉得到,他就是喜欢耍着她玩,不仅在妙峰山跟踪她,还提前猜得到他和颢辰会跑来安宁镇,他是想干嘛!是想干嘛!
这还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那人手里有好些颗摄灵血石,想想都头皮发麻,胆战心惊。
“那你知道怎么联络这个人吗?”紫月看着小黑,指了指这纸上的覃宇衡。
小黑摇头:“不知道。他只单独来联络过我一次,我不知道怎么联络他。”
线索到这里不就是又断了么?每每要接触到真相时,又会有更大的谜团挡在眼前,仿佛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童娰三人皆在沉默,此事是因那个通过瞬息暗流闯入人间界的魔族而起,使得小黑成为堕妖,下山害人,从而引发了安宁镇多起失踪和死亡事件,而魔族又和眼前这对男女有关。
剪不断理还乱,一团乱麻,该怎么梳理呢?
就在大家思索的时候,童姥姥发话了,苍老的声音里带出一丝睿智:“人族的事不归我管,但小黑你害死了那么多人族,犯了族规,我也不能留你了,你离开这里吧。”
毕竟同为妖族,他们不会因为人族的性命去伤害同类,这是作为妖族的底线。但一个杀了人的堕妖,就不能留在这里,谁知道他将来还会不会害同族人啊?一时是堕妖,一世不得解脱。
听到姥姥的话,小黑立刻脸色骤变,跪倒在姥姥身前,哭泣央求着。
“姥姥!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不能离开这里啊!这里是我的家,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没了姥姥,我还怎么活啊!这里有我的朋友,有我的家人,我不要走,我不要走!”
童姥姥没要了他这只狗妖的命,是看在了他自小就长在身边的缘故,但是堕妖不可留,这是妖族的规矩,他们修的是正道,不能容忍异类。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刚才百里颢辰的那一手,直接就将一只从堕落边缘的妖精挽救回来,这种能力,是妖族里面最珍贵的净化之力。
童娰呵呵一笑,看似冷笑,实则内心焦灼:“将功补过要不要?”
小黑哪里不知道童娰的意思,赶紧叩头:“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不把我赶走。”
“你现在就变成只小土狗,去给那死去的男孩家里看门行不行?”童娰的眼里闪过一丝凝重,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死去的亡灵,但是,他们毕竟同为妖族,同族之间护短是本能。
小黑忙不迭地表决心,眼睛亮了起来:“我愿意,我愿意,从今往后我就是安宁镇的一条狗,我要保护安宁镇,让它永远安宁下去。”
“姥姥,您看小黑哥也是身不由己,他既然有此决心,您不如就原谅了他这一回吧?让他在安宁镇守个三五百年的,保一方平安,不是比赶他走更有意义吗?”
童娰牵着童姥姥的手,一言一语地劝说着,还煞有其事地瞪了小黑一眼。
后者会意,赶紧下跪磕头,眼里满是感激的泪水:“谢姥姥成全!我这五百年哪儿都不去,就守在山下,守卫安宁镇的一方平安。”
童姥姥没理他,而童娰趁势揪起小黑的耳朵,骂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小黑立刻应了一声,就化作一只小黑狗,“汪汪汪汪!”地叫着跑掉了。
“你啊你……”童姥姥无奈地摇摇头。
这女人啊……紫月对她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后来去富饶镇买东西,对她的抵触情绪就更浓了,不过,晚上倒是见到了她的另外一面。
“传我的命令,全族戒严,这段时间,任何人上山下山都要严格盘查。”童姥姥苍冷幽邃的声音传出,带着深深的威严。
接着,她又看向百里颢辰,道:“今日天色已晚,二位客人就在这里先住下吧,童娰,你去打扫一间客房出来。”
紫月从善如流地应下了,百里颢辰依旧被她死死搂在怀里,生怕毛没顺好,他掉头就跑了!
“是,姥姥。”童娰殷勤地笑着,又眨眨眼看向郑镇长和孟氏,“你们俩不用我招呼了吧?”scripttype=text/javascriptsrc=/laba/tg.js/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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