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周太后的脸se略缓,胶南侯赶快又道:“之前我入京之时,是得了陛下与的提携,这一年多以来,可以说在朝中混得也算是不错。这个小无赖哪怕是再jian滑,也得忌着我三分。可是陛下那边……姑母啊,宫里的几位妃子都是您jing挑细选的,难不成就没有一个能笼得住圣恩的?”
周太后叹了一口气:“子成,你向来是个有心计的,姑母我有事也只爱找你商量。这后宫里面,前阵子叫老太太闹得我个不消停,也亏得陛下孝顺,对我事事恭顺,我才少受了不少闲气。可是眼下……子成,私下里说一句,陛下自大帝姬夭了之后,好象于房事之中更淡了,倒象是……好上男风了。”
“滋”胶南侯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嘀咕了一会儿,又陪了个笑脸:“姑母,陛下他是天子,若是他好什么,我们便给他什么不就好了?”
周太后皱眉:“子成,哀家愁得跟什么似的,你怎么反倒开上玩笑了?”
胶南侯低头想了一会儿:“姑母,有些事qing偏偏是急不来的。象这妃子间的事qing,之前你也为陛下操了不少心,可就是在于陛下他不喜欢啊。不如……我们就顺着他的意,叫他这心qing先好起来,只要笼住了圣意,别的事qing还不都好办了?”
周太后想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子成,这个事儿……唉,姑母我还当真不能多说什么,你看着安排吧。至于那个楚箫,我们就先放他一马,想来杨雨清那个滑头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什么来,哪怕查出了什么他也是不敢说的。”
……
由小琴照应着,楚箫的身子恢复得挺快,他那位怪物兄弟看上去qing况不太好,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杨母嫁出去之后,带了几个贴身的丫环过去,住了三五日,说是身子有点不舒服,怕是想孩子们了。
李玉兰又抱着孩子过去陪着她住了几天。捎信儿回来说刘大人把杨母给宠得象什么似的,吃口饭都得先自己尝尝烫不烫嘴,听刘四会私下里说父亲这是打算把亏欠自己母亲的那么多年恩爱全都补到杨母身上呢。
老两口眼前是越来越好,刘府的一大家子人都很喜欢她,一口一个母亲母亲地叫着,杨母从chu时的不适应已经变得shu络起来。
她又向来shuang直善liang没有什么心眼儿,与这一家子老少相chu,老得痛着少的敬着,还有一群孙子孙女儿天天围着,别提多开心了。
李玉兰去住了几日,一回来就先拉着小琴到房里嘀嘀咕咕地好一会儿。
杨雨清心下狐疑,李玉兰找小琴难不成是因为母亲身上有了什么毛病不好意si说?这才叫玉兰回来捎信儿的?
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回,李玉兰也遮遮掩掩地不肯开口。
杨雨清着了急,私下里抓着小琴逼供。
逼得急了,小琴才羞羞答答地说:刘大人素了那么多年这才娶亲,原本以为那个事儿上都不行了,没想到这位老爷子倒是龙jing虎猛的,每天晚上都不闲着。
杨母守gua十几年了,哪儿受得了这个,拒又拒不了,又怕老爷子这身子骨儿受不了,暗地里叫玉兰捎信儿回来,叫小琴给暗地里配上几服药服着,好叫自己阴阳平衡着些,能跟得上刘老爷子的节奏,另外也给刘老爷子多补着一点,免得把身子给掏空了。
这可把杨雨清给笑了个够呛,看着刘世伯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这么猛啊。
要是照这么说,是不是到明年自己还能多个小弟弟小妹妹什么的?
这么想着,杨雨清嘴角翘着又在笑,要是真的有个弟弟或者妹妹陪着,万一自己有了什么事qing,母亲也不至于太伤心,自己也能彻底放心了。
转脸问小琴:“我前阵子叫你给我配的那几味药,你帮我想法子了吗?”
小琴一怔,过了半晌,这才比划道:“相公,那种药可以配,只是剂量控制不好,风险是很大的,我真不想叫你冒那个险。”
杨雨清道:“我知道要冒险,可是这个药,必须得要,辛苦你多上点心。”
小琴点了点头,还是免不了忧心忡忡。
楚箫的身子略好了点,杨雨清就不许他继续在家里闷着胡si乱想,一个劲儿催着他赶快出去找门脸儿去,一定要尽快把这个门店给弄下来,好叫生意开张。
楚箫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着急,这做生意的事儿,哪儿是这么连三赶四的。
杨雨清说了:晚一天开张,咱们就少赚了一天的银子。腊月里正是人们来来往往赶着送礼的时侯,错过了这个商机可是一大堆银子飞走了!
楚箫被他逼得没有办法,只得上街去找门面。
这边安排好了楚箫的事qing,杨雨清又去找李玉兰聊天,问她这几天在刘府吃得可好,住得可好,与那里的人相chu得可好?
拐弯抹角又扯到了刘四会,说起昔日同窗之时就感觉刘四会这个人很不错,为人稳重实诚,办事也靠谱,最重要的是,他们家家风很好。
刘伯父是个好相chu的,刘四会又是个长子,家庭地位自然不同,下面的弟弟妹妹们如今岁数也都大了。几个妹子都已经出嫁了,还有两个弟弟,书读得虽然不如刘四会,可是一个经商一个开学馆,日子都不错,这一大家子的气氛很是融洽,要是嫁了这样的人家,后半生定然是能得着一个安稳。
李玉兰盯着杨雨清的眼睛看了半晌,开口问:“相公这个意si,还是想赶着我早点嫁出去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