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伙侍卫不顾云泷的阻拦,执意要搜查房间。
云泷正欲阻挡,却见自己身旁已经围上来两个侍卫,神情冷漠的看着云泷,大有一副只要云泷一轻举妄动他们就要动手的打算。
云泷眼看这些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冲着自己的房间,想到屋内的容墨,云泷心内自然着急,但面上的神情却依然是漫不经心。
走到那一伙侍卫面前,云泷双手背于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要搜查,可以,不过,你最好记住了,本县主的房间不是你想看就可以看的。”
这威胁对于侍卫来说根本就没用,因为他们的主人是云万山。
“云华县主得罪了,侍卫头子对着云泷俯首,开始在屋内东翻西找。
不过鉴于云泷的身份,他们都不敢将东西翻的到处都是,轻拿轻放,恰到好处,叫云泷挑不出错处。
在屋里搜寻了一番,那些侍卫们并没有找到所谓的刺客,他们的目光放在了云泷屋里,一深色雕花衣柜之上。
“云华县主,请问这衣柜中放的是什么呢?”
侍卫头子神情凝重,眼神狐疑的看着云泷。
云泷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回答。
“里面都是本县主的衣物,怎么你也要看?”
“还请县主……”
侍卫头子微微俯首,正欲打开柜门,却听“啪”的一声极为响亮的拍桌子的声音。
云泷眉头动了动,这一掌拍的真是太响了,好痛。
“林侍卫,你难道还看本县主的私人衣物吗?”
姓林的侍卫头子手一僵,脸色瞬间通红。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翻看女子的衣物。
虽然将军府中,云将军独大,但是,这云华县主也不是一个好得罪的人物。
他们今日不顾云华县主的阻拦,冲进他的屋内搜查,已经得罪了云华县主,如今在翻看他的衣物,只怕说出去要遭人诟病。
姓林的侍卫头子,停下动作,转身对云泷道。
“云华县主请息怒,我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全府上下安危考虑,既然这是云华县主的私物衣物柜子,我们自然不能打开搜查。”
云泷挑挑眉,算你们识相。
可惜那林姓的侍卫头子,完全没弄懂云泷挑眉的意思,偏过头来,吩咐一个手下道。
“上前去验证一下。”
云泷一时也还没弄明白,侍卫头子上前去验证一下是什么意思,就见那个被点名的侍卫手中的长剑直接没入了柜子当中。
云泷咬牙,果真是狗仗人势吗?
还是他最近表现的太好说话了,这些人简直就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容墨躲在柜子里会不会受伤。
云泷还会吐槽完,只见那个侍卫又是一长剑刺入衣柜当中,如此,一连刺了三下,侍卫抽出长剑对着那姓林的侍卫头子道。
“林队长,没有任何异样。”
林侍卫这才收手,对着云泷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打扰到县主了,县主这里,十分的安全,请县主放心,我等还要去搜查别的院子,先走一步了。”
云泷别过脸过去,没有任何心情搭理此人。
待到亲自确定这一行人都已经离开之后,云泷轻轻敲了敲衣柜的门。
“容墨,你可以出来了。”
然而里面的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云泷心里一个疙瘩,顾不得其他。直接打开衣柜门,
却见容墨正好端端的坐在衣柜当中,璀璨的眼眸紧闭着。
看模样,似乎是睡着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如此紧张的时刻,他也不能睡着吧。
云泷咋舌,这位傲娇世子是不是也太能睡了一点,怎么哪都能睡着啊?有这么累嘛?
然而当云泷的眼神往下一瞄,却清楚的看到容墨的衣衫之上沾上了许多血迹。
云泷回想起方才那长剑刺入的那一刻,虽然长剑抽出的那一刻,云泷很清楚的看到他的长剑上,并没有染血,可是,那并不代表容墨之前就没有受伤啊。
毕竟,他可是为了自己去了云万山的院子走了一圈。
“容墨……”
云泷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容墨的身体,然而容墨并没有醒。甚至在云泷的手移开的那一刹那,容墨的身子竟也随着云泷的手直接从衣柜中摔了出来。
云泷只能蹲下身子扶住容墨,心跳的很快。
云泷几乎是战战兢兢的将容墨放倒在地上。
云泷并非第一次见容墨受伤,但是像这样伤到昏迷不醒的程度真的是少见。
她想起了云万山高深莫测的武功,他想起了上一次坠崖之后容墨昏迷不醒,几乎丢掉了半条命。
云泷的心,慌了,声音嘶哑之中,又带着颤抖。
“容墨,你到底伤在哪儿了,我给你看看。”
躺在地上的容墨听到如此关切的话语,身体一僵,原来他每一次受伤,她都是如此担心,如此挂怀。
容墨的心好似被春风吹拂过的绿地,完完全全因为云泷而温暖而融化。
他确实不应该跟他开这样的玩笑,当时他被锁在柜子当中,的确是有几分疲累,便闭目养神了一番,并无特意装病的意思。
却不想,云泷直接将柜子给打开了,容墨心里想着,自己刚才没有应声,云泷会不会生气,于是干脆装睡。
却不料,云泷完完全全的误会了。
可眼下这个情况他要怎么解释?现在醒过来?
容墨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在这个当口,容墨只觉自己的身体陡然一热,因为云泷,正颤抖着手指为他解开衣裳。
容墨一动未动,这种情况下他醒过来吗,会不会太尴尬了?
容墨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果断决绝,但一遇上云泷,他却常常束手无策,甚至一句话,一个动作他都要想好久好久。
所以这么一考虑之下,容墨就失去了先机,因为云泷已经将他的衣衫打开了。
容墨就那么大喇喇的,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呈现在云泷面前。
虽然云泷并非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可是,至少都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那时他尚可以调休一番云泷,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他明明清醒着,却必须得装作昏睡。
容墨只觉得天雷滚滚,这样的事情怎么发生在自己身上。
云泷并未发现容墨身上有伤,可是那衣裳上的血迹又怎么解释。
云泷打定主意,冰冷的小手又唱战战兢兢的探入容墨的裤子。
容墨的眉心跳了跳,此时自己若再不醒来,只怕要晚节不保了。
容墨准确的伸出手,阻止了云的下一步动作。眼神危险的眯着。
“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