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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次日吃过早饭,周代刚亲自率领一百多兵士护送龙玉公主。
一百多兵士和昨天的五六十兵士一样的打扮,一样的身负高超的武功,周同和周代刚并骑而行,笑道:“周将军的亲兵不得了啊,我们的皇家龙骑卫也不过如此。”“可不敢跟你们比,都是些乡下人,靠着蛮力打熬出来的,真正派到战场上还是不行的。”“怎么,会有仗打吗?”周代刚神秘一笑,“也许会啊。”
第三关是日升关,由周代刚的二弟周代强和三弟周代英镇守,周同看此二人,也似再哪里见过一般,亲近之意油然而生。
两人拜见了莫小柔,和周同一阵寒暄,均有说不出的亲近感,周代刚笑道:“二弟三弟不如一起回日东城,到时候再加上四弟,咱们哥四个一起和周团长对饮。”“如此再好不过。”俩兄弟做事干脆,对一位守备说了几句算是交代了。
次日傍晚来到日东城。
所谓的日东城指的是整个日东地区,而主城的名字也叫日东城,本地的乡民称之为王城。
日东城规模比肃北省府也不差,人口更是多了数倍,繁华景象肃北省府大为不如。进到城中,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流如织,见到官兵也不避让,周代刚等随着人流慢慢前行。
周同看这里的人们个个面色光润,神色轻松,遇到官兵的马儿只是随意避让,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周将军,这里的人们见了当官的怎么不怕?”周代刚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百姓,“当官的也是百姓出身,都是一样的人,为何要怕?”“日东王呢?日东王出门也是这样?不用肃街吗?”“不是行军打仗,没有紧急公务,不会肃街的,父王出来闲逛只带十多名下属,和百姓离的近了才明白自己也是百姓。”
周同在皇城见过肃街,别说皇帝周传河出巡,就是一般的皇妃也会驱赶人群,清理街道,御林军挨个把手街道两边,皇子亲王以及公侯高官也有大把亲兵在前面驱散闲人开道,一般百姓休想近得那些人的身。
“周将军,难道不怕被人群里的坏人骚扰到?不怕刺客行刺吗?”“哈,我们这里的百姓都是一个心思,没什么冤屈也不会和我父王搭话,至于刺客,倒是有过,只不过还没出现过得逞的呢。”周同笑了,得逞了岂不就完了。
日东王府在日东城的最东边,紧靠大海,来到大门时出来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迎接,青年先给莫小柔见了大礼,周代刚介绍道:“这是我四弟,周代武,和二弟三弟一样,也没去过皇家武馆深造,所以武功也不咋的。”
周代武抢先一步握住了周同的手,笑道:“父王看到飞鸽传书就把我招回来了,周同,果然和大哥说的一个模样,太像我们家里人了,哈哈,走,咱们先见过父王,然后到后面比试一番,看看我是不是像大哥说的那样武功不咋的。”
周同引荐了吕氏兄妹,吕文倩带着帷帽面纱,吕文伟英武之躯,神色更是刚强,周代武拱手见礼,赞道:“周同的朋友果然不一般,看着气势,恐怕我打不过你。”
转过一道大大的迎门墙,走过一道数十米的走廊,来到一处宽阔的院落,院落一头是一座高大的宫殿,周代刚笑道:“这是我们家最大的房子,每遇到高贵的来客,父王都会在这里招待他们。”周同笑道:“如此,我们可不是沾了龙玉公主的光了。”周代武道:“你也是,父王听说了你非常高兴,让我接了先来见他。”
宫殿大门走出一位中年人,年约五十岁许,五官眉宇也和周同相似,面目慈祥,一脸的笑意,一身轻柔的黄衣,头顶只扎了个发髻,看来是在家里穿戴的常服。
“小王参见龙玉公主。”中年人自是日东王周传杰,见了大礼,莫小柔半屈还礼,“日东王太客气了,小女子只是普通一人,当不起这般礼数。”“当得当得,公主殿下的到来使鄙府蓬荜生辉,小王也沾了光鲜,深感荣幸。”
两人客套了几句,周传杰引着莫小柔做了主位,这才招待周同,“你是周同吧?”
周同只一眼就确定周传杰是自己的亲二伯父,看他祥和的面容,听他柔和的话语,双眼不知怎么生出泪来。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酸楚的心似乎找到了依靠,双膝跪地连磕了三个头,“我,我,小子周同,给您磕头了。”
周传杰轻轻扶起周同,双眼也似乎多了一层薄雾,“孩子,周同,好好坐下,等我招待了公主殿下再和你叙谈。哦,对了,介绍一下这两位。”
周同差点张口叫出了伯父,“王驾千岁,他俩是兄妹,吕文伟和吕文倩,都是小子最好的朋友。”二人见了大礼,周传杰直说后辈英勇,兄妹两人都是难得的少年英才。
众人落座闲谈了一会儿,晚饭布置停当,周传杰也不叫外人,就让王妃陪了莫小柔和吕文倩坐了主桌,他和周同等人凑了一桌。
酒席稍显奢华,传菜伺候的只有两名丫鬟,周代武帮着端酒斟酒,周同见周传杰等人习以为常,暗叹这位二叔治家有方。
酒宴结束,莫小柔与吕文倩被王妃亲自连说带拽的托着去了内房,又谈了几句,周代武要拉着吕文伟去操练场比武,周代刚等三人也在一边劝说,奈何吕文伟只是借口不去,周传杰笑道:“吕公子初来咋到,今晚就别比武了,不如你们哥四个在这里陪吕公子饮酒,我和周同去我的书房说话。”
周传杰这话说的绝,吕文伟不好跟着一起去,拱手相送不忘告诫周同,“周同,说话要小心,别说了让日东王殿下不高兴话,你吃罪不起,我们也跟着受牵连。”周同笑道:“文伟放心,我会好好伺候王驾千岁的。”
来到一个雅致的书房,丫鬟上了茶点,周传杰吩咐道:“去把你们五叔请过来,说有要是商量。”丫鬟应了,看了一眼周同去了。
室内只剩下两人,周传杰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周同。周同再也忍受不住,双眼翻滚出泪水,重新跪倒磕头,“二伯父,我父亲是周传雄,您的三弟,母亲是东蒙国的公主,他们俩都死了,是被周传河派人害死的!”
周同从未这样直接道出过自己的家世,只是感觉眼前的中年人太亲切,就是自己的亲人,憋在心中的委屈再也无法控制,说话当中已是涕不成声。
“孩子,我的孩子……”周传杰屈身抱住周同,泪水跟着往下流,“孩子,你大哥做事最稳妥,这次用了加急传书,我便知一定来了亲人……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三弟的孩子,没想到,没想到,我还能活着看到三弟的骨肉……”
周同哭的不能自己,周传杰说着说着也哭的说不出话来,叔侄二人抱着一通大哭。
门帘挑开进来一人,衣着朴素,四十多岁的样子,眉宇相貌也和周同有几分相似,“二哥,你怎么哭了?你抱的是谁?”
周传杰转过泪脸冲他招手,“五弟快来,这是你三哥的儿子,他来看咱们来了,啊啊……”
“三哥的儿子?”中年人晃了两晃快步走了上去,周同来不及看他的面容,转身就是几个响头,“孩儿周同,给五叔磕头了。”
“周同,周同?三哥的儿子?”中年人拉着周同的肩膀,“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是三哥的儿子?”满脸的惊异,满脸的不信。
周同泪眼朦胧的抬起了头,两人四目相接,又一股酸意涌向周同心头,泪水再次侵占了双眼。中年人一声惊呼,抱住周同身子直往下坠,“我的儿,我的儿,果然是三哥的儿子,啊……”哭声咋响,比周传杰与周同哭的都痛快,“……周同,孩子,孩子,我是你的五叔,五叔……我好想三哥啊……啊……”
五叔的巨大哭声惊醒了周传杰,在他的慢慢劝导下,三人整理了思绪,谈起了正题。
周同的五叔,周传明,也是周传雄一母同胞中最小的弟弟,小时候生的好看,深得先皇和几位哥哥的溺爱,自周传雄死去,周传河便将他软禁了起来。周传杰不敢亲自出面相救,几次说动数十位先朝老臣设法营救,周传河只是不应,后来一位高人想出了一个办法,让周传明装作整日熏酒。如此过了一年多,找了一个和周传明相貌体形接近的死刑犯,在周传明喝酒的花园凉亭设了假象,死刑犯灌了一肚子酒,一头栽进凉亭一边的深井,周传明暗自逃脱。
周传明无故消失,周传河派人查了半月,最后还是在深井中打捞上来了死刑犯,经周传河亲自派去的两拨公人辨认,死者正是周传明。
至此周传明跟在周传杰身边,平时衣着朴素,足不出户,整日以笔墨纸砚做伴。
周传杰原本放荡不羁,嗜酒如命,自周传明来了之后便少饮酒,重新拾起了武功,凭着家传的《止若心经》和早年的底子,苦练至今内功外功也是大有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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