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四阿畔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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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锡岳就好比是一条毒蛇,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他舅舅陈天霸那般杀气腾腾,但出于前世特工对人的判断直觉,上官玥总觉得,陈锡岳属于一个高危人物。
凉夜深而薄远,上官玥指了指面前的位置,示意陈锡玥坐,陈锡玥撩袍坐了下来,上官玥开门见山便问,“我更感兴趣的是,殿下许给公子的报酬是什么?”
陈锡岳文弱的脸上显现出如一个毒蛇般的笑意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我要的正是,这诸暨城城主的位置。”
“陈锡岳,他母亲是陈天霸最小的一个妹妹,当年因为得罪了陈天霸,貌似被乱棍打死,这陈锡岳也是个脾性不够刚烈的,大好男儿,为了保命,竟然俯首称臣于陈天霸,在陈天霸麾下领了个虚职活了下来。”
不过一日的时间,司马淳已经从下人口中打探出来大概关于陈锡岳的消息,上官玥零零散散一拼凑,便拼凑出一个阴鹜的少年。
陈邵啧啧啧发出两声感叹道,“那陈天霸倒也肯,留一个有杀母之仇的仇人在自己身侧,不怕睡梦中便被人一刀子抹了脖子。”
正在这二人吵吵闹闹时,上官玥看了看自己带来的那个少年道,“阿肩,是想念姐姐了吗?”
名唤阿肩的少年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道,“大人,我想报仇,那陈天霸不是人,他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杀。”
白日的陈府依旧是守卫十分森严,唯有一处地方防卫显得十分松懈,那便是陈天霸住的地方,陈府下人们仿佛都有个默定的规矩,每当到了这个时辰,所有人都不得靠近陈天霸的内院。
因下人绕开的原因,上官玥很轻松的便上了屋顶,很轻松的便趴在了屋顶上,扒开了瓦片,往屋内探去。
“呸!怨不得要让人走远了些。”
谁能料到青天白日的,一城之主陈天霸竟然好色放肆到如此地步,公然在内院内与穿了和没穿的姑娘们一起,嬉笑玩乐。
屋内到处洋溢着靡靡气息,屋内有个硕大的水池,一看便是陈天霸这个老淫棍专门为了享乐修建而成的,水汽浮动间,脂粉氤氲人的眼,上官玥目光探去,探了许久,终于探见躲在角落里的……嘤嘤哭泣的少女。
上官玥再仔细一看,这些女子中,除了几个笑的特别开心,不断往陈天霸身上凑,大部分姑娘还是在强颜欢笑,胆小的都躲在角落里嘤嘤哭泣。
上官玥一直在屋顶待了许久,一直到了某个特定的时间,内院外陆陆续续有了动静,几个彪形大汉走到陈天霸门口,彪形大汉一到,陆陆续续的姑娘一个也接一个而出,彪形大汉便推推搡搡将姑娘送出了内院。
上官玥又扒开了那瓦片,方才因为人多,上官玥并未发觉到屋内的细节,一直到姑娘们都走远,她这才发现,陈天霸的屋里,到处都是马鞭、蜡烛等一些列虐待人的东西。
上官玥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禽兽——”
“阿畔——”
腐朽的柴房内,到处弥漫着草药的味道,上官玥穿了夜行衣,对着睡在最里面,将身子缩成一团小个子的姑娘唤了一声。
那姑娘如一只受惊的动物咕噜噜起了身,一双大眼睛宛若受惊的麋鹿一般,闪出几分恐惧道,“你是谁?我不要去浴池。”
阿畔绝望的蜷缩起身子,袖子因蜷缩的动作,被上拉开来,露出了其间被皮鞭抽打过的肌肤,血肉纵横。
上官玥一把抓住了阿畔的手臂,眼眸里闪出怒意,看向阿畔的眼神也更充满了怜惜,一下一下拍打着阿畔的肩膀,安抚道,“你叫阿畔对吗?你的阿弟叫阿肩对吗?你不要怕,是他求我让我来救你的。”
“阿肩?是阿肩吗?他没死吗?”
“对,他没死,他甚至告到了庆京,搬来了救兵。”
“太好了,”阿畔一下子抓住了上官玥,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道,“可你怎么救我出去?”
“我现在就趁天黑,将你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带你出这陈府,你只需跟在我身后,其他的不用管,我自会带你安全走出。”
“不——”
阿畔又一下子放开了上官玥的手。
“怎么了?”
上官玥一边抽包裹里的小厮服,一边好奇的问。
“如果一定要救,求恩人也救这柴房里所有的姐妹都出去,他们都和阿畔一样,都是被陈天霸抓到这里的,我们在一起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天,求恩人也救救他们。”
黑暗中,不过十五岁的姑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便跪在了自己面前,上官玥有片刻的恍惚,而只是在她恍惚的瞬间,其他的姑娘便如骚动躲在暗夜里不见天日苏醒的花种一般,纷纷醒来,一股脑全都跪在了上官玥面前。
阿畔是个聪明的姑娘,担心上官玥不同意,故意弄出了声响,干脆惊醒了所有的姑娘。
姑娘们一见上官玥,都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皆嘤嘤哭泣了起来,在寒冬烈烈中,皆脱掉了自己的外衣,露出自己雪白的肌肤,肌肤上都是一道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脂粉香间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上官玥不是神,也不是魔,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带走十几个姑娘,她苦笑道,“不是我不愿意救,但只是稍晚一些,今夜我只能救一个人出去,阿畔,你懂吗?”
“那就一个也不要救。”
暗夜中,是阿畔绝然的声音。
上官玥以为说动了阿畔,阿畔的回答却让上官玥大吃了一惊,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这勇敢而绝然的姑娘,手上拿小厮服的动作顿了顿。
“今夜阿畔感激恩人的搭救,但是和阿畔同住一件柴房的,有一直照顾自己的姐姐,有自己保护年纪最小的妹妹,阿畔即便今日出了去,日后也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不如等恩人想足了办法,将我们一起搭救出去。”
危难之间见深情,那些一起跪在地上柴房内的姑娘们纷纷哭出声来道,“阿畔——”
(本章完)